他没有直接说出一周目这种过于直白的词汇,而是用了他们一贯以来默认的“梦境”一说。原也立刻明白了过来,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准备听他继续说下去。“但,醒来以后,总有些忘了。”“……”原。“只记得,那种奇怪的,很奇怪的……非常奇怪的违和感。”他用了几个词,试图来修饰自己的这种感觉,末了,他迟疑地提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问题,“这种宛若奇迹的事,真的会发生吗?”“……”原静静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有没有可能……”那是别人刻意植入的记忆,或者……?松田阵平很快出了院,两人当时的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松田阵平后来去找诸伏景光旁敲侧击过。不知道该不该说“果然如此”,诸伏景光对针织帽很有印象,尤其对他眼下奇怪的黑眼圈印象深刻。对上两人奇怪的眼神,诸伏景光笑了笑:“现在说应该也没什么了吧?我曾经在警校期间,做过一个梦,梦里见过他,当时他就在欺负zero。”梦境里zero那个绝望的、再也没有了降谷零所属情绪的眼神,哪怕是现在回忆起来,都让诸伏景光又心酸又心虚。而那个在他死后,还在用言语刺激zero的男人,他自然不可能轻易忘记那张脸。而去年发生的事,又加深了他的偏见和不满的情绪,虽然知道对方不知道zero是卧底,也知道那都是zero卧底太成功,但他都计划狙杀zero了,哪怕他那次濒死的原因有大半是为了取信组织、树立自己体术废的人设,但偏心的诸伏景光已经将其牢牢记在了fbi身上,那个针织帽首当其冲。毕竟,zero还有那么一小半的目的是为了掩护他平日很冷静但偶尔也会因为护短上头而短暂失去那么一丝丝理智的诸伏景光将降谷零只是顺便做的掩护目的用高倍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后,狠狠将这顶帽子扣到了赤井秀一头上。所以后来围追堵截那群fbi当然有他出的一份力,没拿着狙|击|枪对着那几个来一梭子弹,都是因为他强大的警察本心在劝阻他。诸伏景光歪头看他们:“所以,松田,你是不是也梦到了什么?”以诸伏景光的敏锐,早在松田阵平开始旁敲侧击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问题,但为了后面更顺利的对话,他选择了坦白。他已经坦白完了,现在就轮到他们了。对上诸伏景光炯炯的目光,原研二笑叹一声:“果然瞒不过你。”“所以,说吧。”两人对视一眼,选择了老实交代,不过与诸伏景光不同,松田阵平在那天醒来后,关于梦里的记忆就开始消失,只记得那种诡异又违和的感觉。说完后,三人又重新整理了下思绪,将目前的猜测都捋了一遍。一种倾向于这是别人刻意给降谷零植入的记忆,但这不太能解释为什么有些事确实是照着那份虚假的记忆发展的,总不能这一切都是对方安排的吧?另一种是维持原先的假定,确实是二周目,一切都很正常,都是奇迹。而梦境带给松田的诡异和违和感来自于他的潜意识,他潜意识觉得有危险、有不对劲,所以在梦境里以这种形式表现了出来。还有一种,这也确实是二周目,但却是人为的二周目,具体怎么操作……还没人想出来。他们聚在一起盘了又盘,头脑风暴,将猜测列举了又列举,删了又删,最终留下了这三条可能性,但他们毕竟不是当事人,最近还不能太频繁的与降谷零接触,于是只能大致猜测,整体来说,他们三人对于二周目这个说法都不太乐观。但……除了严正以待,他们好像也不能做什么。最终得出这个结论的三人陷入沉默。将他们的猜测经由“二道贩子”诸伏景光传递给了当事人,收到信息的降谷零笑了笑,暗道,果然瞒不过他们……可惜,他现在也没多少头绪,但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厉害的科技,可以让人回到从前、让死者复生,他波本赶过去的时候,贝尔摩得靠坐在电话亭内,身上的伤已经简单粗暴的处理了一下。旁人看她一身狼狈,还有隐隐的血腥味,压根不敢靠近,就步履匆匆地加快脚步离开了,而她神色漠然地靠坐在那里,点着一支女士烟,白色的烟升腾起来,模糊了她的面容。等看到波本的时候,她轻轻吐出一口烟气,拖长了语调:“太慢了。”“抱歉啊,过来有点距离。”他将车停靠过去,把车门拉开,手不经意地从她身上一拂而过,“伤得重吗?”他没有试图将人扶起来,他们这类人,越是脆弱的时候,警觉性越是高,这种时候靠近,只会让人反感和警惕,因此,他做完拉门的动作后,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等她上车后,帮她把门关上。绕到驾驶室的途中,他很随意地将刚刚随手从对方衣服上摘下来的某个小东西碾碎,步履不停地回到驾驶室这边,又随手将消毒药品和绷带递了过去:“可以先把伤口处理下。”“谢了。”贝尔摩得也没有太在意男女之别,撕开自己的衣服就开始上药,将大半瓶碘伏洒上去,之后又用绷带缠了缠,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她一边做这些动作,一边还在吐槽他,“你长得还挺好,就是多了张嘴。”“啊咧?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波本摸了摸鼻子,又瞥了她一眼,狐疑道,“但你看起来,好像心情很不错?”真不愧是波本啊,洞察力真惊人。贝尔摩尔扯了扯嘴角:“噢?也可以这么说吧……你相信世界上有天使吗?”波本觉得这个句式有些眼熟,好似前不久那群同期挚友们也曾用这个句式来试探过他。当时怎么问的来着?“你相信这世上有黑科技吗?”异曲同工之妙啊!红黑双方并不需要的默契莫名增加了。>波本一边分神想着这些好笑的事,一边回道,“这个物种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但如果是说天使一样的人,有的吧。”他噙着一抹笑,分明是想起了谁。这让贝尔摩得很是诧异,难以相信波本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这种温柔的笑还不是装出来的,她有些蠢蠢欲动:“真让人诧异呢。”波本漫不经心地回她一眼:“你不也一样?”贝尔摩得想到刚刚险些坠楼的濒死时刻,被那两个少年人狠狠拽住的手,以及那句震撼她心扉的话语,眼底上过了一丝了悟:“波本你还真是寸步不让呢。”“彼此彼此。”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无声中达成了默契:谁也不要探究彼此关于“天使”的秘密。贝尔摩得支着下巴看着窗外,能这么顺利将波本摆平实在幸运,这个家伙,要是真的盯上了,可是很难摆脱的。虽然也很好奇对方的软肋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不要惹火了。而波本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她后,勾了勾嘴角。嘛,维持这样的假象挺好的。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贝尔摩得会对那对青梅竹马如此优待了,天使啊……真是温柔的称呼,不过对那对少年来说,倒也合适,虽然……其中一个过于好奇了些。“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波本一边开车,一边随意询问。贝尔摩得撩了下头发,颇有几分漫不经心:“暂时应该没机会了,对方警惕得很,还是你有什么好办法?”“嘛……”波本撇了撇嘴,“虽然很不甘心啦,但连你亲自出手都失败了,我就别想了……”贝尔摩得瞥了他一眼:“也是。”体术差成这样,也是前所未见。“喂喂,你的心思已经写在你脸上了,你引以为豪的演技呢?”波本忍不住吐槽。“啊拉~这还需要隐藏吗?这不是公认的吗?”贝尔摩得笑得风情万种,说的话却半点不像人话。“……”正说着,贝尔摩得的手机响了一下,她取出一看,眼底原有的温度霎时冷却:“在xx路把我放下,我还有点事。”波本应了一声,方向盘却一拐,将人送到了对方暂时居住的酒店门口,面对贝尔摩得微皱的眉头,他微微叹了口气,把车门拉开,“太狼狈了,都没有半点女明星的样子了,先去收拾下吧,保证不耽误你的事。”“……”贝尔摩得微怔,很快领了对方的好意。确实,接下来她可不想自己这么狼狈地出现在那个地方。“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多管闲事。”“嗨嗨,都怪我不好。”波本认错认得很迅速,面上的笑意却没有减少。“……”贝尔摩得重新端起自己的气势,下车上楼。目送对方离开后,波本双手支着方向盘,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望着车窗外的人群,有些出神。“好了,我们走吧。”重新将自己整理了一遍的贝尔摩得恢复了往日富有魅力的样子,再次有了女明星应有的排场。波本开车将她送去她之前所说的路口后,靠边停车,将其放下,与之道别后,很快汇入了车流中。而贝尔摩得确认他离开后,才重新打车前去自己要去的地方。另一侧,将车随意拐了个弯后,波本取出最新的地图翻阅了会儿,才重新发动车子,回到了之前那条街的附近。什么好心?在组织成员之间,是绝对不会存在这种纯粹的友谊和烂好心的,哪怕是面对贝尔摩得这个一周目时反水的千面魔女。降谷零很遗憾,之前不好将追踪器贴上,对方又过于谨慎,要不然就可以知道贝尔摩得到底要去哪里了,说不定又是一个可以用来拿捏贝尔摩得的把柄呢。当然,如果是组织相关的另一方便信息,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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