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静如无人荒野,个个都凝神屏息,望着脸上已带了震怒的帝王。
殿内的安静是风暴将起的信号。明明外边阳光明媚,暖光甚至穿过了深阔的大殿,就落在帝王身前的龙案上,大殿内却是有着让人莫名发寒的冷意。
那阵冷意,连阳光都驱散不了。
“皇上!臣的弟弟定然是冤枉的!!”周振重重磕下头去,打破这叫要人窒息的气氛。
一直未出过声的冯誉亦在此时站了出,朝丰帝跪下,十分肯定且郑重地说:“皇上,周庸与臣并肩作战数回,每回都是冲在士兵前头,更有几回都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士兵。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将领,说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臣决不相信!”
两人是知道事情真相,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要硬气肯定,不能露出一丝的怯!这样,才能叫丰帝取信,而不是表面淡然,毫无血脉友亲的置身于外。
刘阁老听着两人都为周誉辩解,再度进言:“皇上,臣已经抓到人证。无凭无据,老臣也不会相信从不居功的周庸,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殿上你一言,我一语,还闹出个人证来,丰帝对刘阁老起的疑心稍稍落下去一些。
周振此时猛然跳起来,指着刘阁老的鼻子骂道:“刘永冲!我们周家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我兄弟!难道就是因为你的姻亲如今要卸甲归家,你心中不忿,才故意针对?我们周家兄弟这么些年来从未有过一句龌浊风评,如今就从你嘴里道出件罪该万死的罪来!”
“——刘永冲!你其心可诛!”
周振厉声指责,将刘阁老骂得脸上阵青阵红。
“皇上,这事听着是叫人震惊又诧异,也不是没有疑点的。如若真是刘阁老所言,刘阁老是什么时候验的尸,又是什么时候抓的人,人是什招的供。为何刘阁老知道后,却不让顺天府尹上疏说明。”
陈值在此时亦是开了腔,不急不慢道来:“刘阁老这样单独断案,一来不是职权所在,二来也是容易叫人感觉有所针对。”
“你……你们……”刘阁老未想到陈值居然会在些时说话,而且一压下来,就是他滥用职务之便越权生事。
他气得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气急下,也不管帝王在跟前,直接朝陈值吼道:“我这样做,就是防止像首辅这样权大通天的,会行职务之便,有所偏颇,将事情遮掩过去!陈阁老是可同意护国公任大都督的,要护着周家,也属人之常清。”
刘阁老拿话又怼了回去,陈值依旧不慌不忙,吊着眼皮,瞥他一眼,淡淡一笑:“这么说来,内阁刘次辅、还有其它阁老都是要护着周家的人了。周家可真是厉害了,一下子就收买了我们内阁众人。”
再是一顶高帽给丢了回去,刘阁老被他气得险些要七窍生烟,只骂陈值是转换概念,故意混淆视听。
下头几个大臣就跟市井妇人一样吵作一团,丰帝再也忍不住,抬手拍得桌案嘭一声响!
“你们都住嘴!”
丰帝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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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气,是有些气极了,当即朝外喊:“黄朝奇!”
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今日就在侧殿候值听差。
很快,穿着飞鱼服的黄朝奇便应声入殿,跪在帝王面前听令。
“你去把顺天府尹给朕喊来,朕倒要看看,在顺天府大牢出的事,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知道!”
丰帝显然是谁都信不过,直接就出动锦衣卫。
刘阁老的脸色缓和一些,周振与冯誉却又是心头打起了鼓。锦衣卫出了名的冷厉无情,只尊帝王令,他们担心事情要有变故。
黄朝奇领命退下,丰帝抬手让跪地的三位重臣都先起来。周振冷着脸目光凌厉盯着刘阁老,刘阁老抬头挺胸,毫不输怯与之对视。
因为加封大都督一事,他们间本就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到这份上,更是不可能和解。刘阁老外孙杜羿承可就在山西大营,他知道冯誉一定会将外孙给划出来!
所以,刘阁老才一步不退,再退,他们才刚打通的局面就没有了!
丰帝心里烦闷的在龙椅上看他们大眼瞪小眼,不想殿外很快就传来脚步声,离开不到半柱香的黄朝奇去而复返,带着一份折子。
黄朝奇走到御案前递上去:“臣还未走出宫门就见到顺天府尹,这是上报武安侯府送去的两位管事身染鼠疫死亡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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