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是在看家人。
盛家家主名唤盛终风,他端坐椅子上,瞧见盛焦过来也只是眉梢耷拉着,俨然一副长辈做派,等着盛焦同自己行礼。
盛终风左右分别是旁支叔伯盛必偃,和一个长相同盛终风有五六分相像的男人。
“名字叫什么来着?”奚将阑歪着脑袋想了想,“哦对,盛则怀。”
他视线扫了一圈后,最后将冰冷的视线悄无声息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
平平无奇,像是个文弱书生,但奚将阑就算死也记得他。
——是当年的獬豸宗执正,曲相仁。
盛焦缓步走来,只是一颔首,冷漠道:“家主。”
盛终风脸皮一抽,怒而拍案:“好啊,如今你翅膀硬了,竟连父亲都不认了?”
盛焦眼睛眨都不眨,好似只是单纯来和盛终风说一声,转身就要带奚将阑走。
盛终风脸都绿了。
奚将阑将视线从曲相仁身上掠过,就像是只是在路上和陌生人擦肩而过似的,笑着开口:“盛伯父别生气啊。”
他穿着盛焦宽大的獬豸纹外袍,安安静静时存在感几乎没有,众人还以为只是盛焦属下,都没正眼瞧他。
此时乍一出声,数道视线射向奚将阑。
等看清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全都愣住了。
曲相仁瞳孔轻轻一缩,不知怎么眸中闪现一抹狠厉的冷意。
奚将阑从年少时就看起来比同龄人小,六年过去脸庞已脱去稚色却仍旧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眸子一弯脆生生喊“盛伯父”时,让盛终风唇角一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盛焦每每被盛终风责罚,只要奚绝撞见必定一张嘴喋喋不休、不带一个脏字将他噎得七窍生烟。
偏偏当时奚小仙君身份尊贵,他完全打骂不得,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
盛终风还未说话,一旁曲家的白胡子长老就脸色大变,厉声道:“盛宗主,你怎么没将此大逆不道屠戮奚家全族的混账关押进獬豸宗?竟还敢放他出来乱晃?!”
现在几乎整个中州都知道盛焦将奔逃六年的奚将阑抓捕归案,却没想到盛焦竟然一没上刑、二没使缚绫,反而正大光明带到盛家来。
所有人注视奚将阑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有人惧怕、有人心虚,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双腿打颤。
盛焦冷冷扫了他一眼。
曲长老浑身一哆嗦,像是被天雷击中似的,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奚将阑根本没管曲家的屁话,致力于噎盛终风,笑嘻嘻地说:“盛伯父节哀,家中要一连办两场丧事,实属不易,辛苦了辛苦了。”
盛家两个买卖相纹之人还未入獬豸宗,更未下诛杀令。
人都没死,何谈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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