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关上一扇,嘈杂的声音倏地隔绝些许。郑林松在楼下看见周季昂,朝他挥挥手,催他俩快点。沈持让在睡觉,周季昂没说话,点头示意马上下来。他拉过窗帘,没叫沈持让,转头看了一眼就下楼了。“怎么就你一个?沈哥呢?”客栈是个小的四合院,庭院里的灯都点亮,周季昂踩着碎石铺的小路走过去,说:“他睡了。”“哦,那一会儿给打包一份回来。”郑林松站起来,扯了下衣摆,“他们几个找到店里等排队了,走吧。”周季昂找老板有事儿,他抱歉地看向眼巴巴等着出门的郑林松,说:“你要不要先过去?不用等我。”等了这么久,让郑林松一个人走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屁墩儿坐回凳子上,怅然若失地喝了口茶:“都忙,忙点好啊,忙去吧。”戏精上身,老板在一旁接戏,绝不让客人的任何一句话掉地上。周季昂笑了下,问店里有没有退烧药。“那个感冒了?”不知道名字,老板往楼上看了下,说,“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是容易感冒。我那儿有,给你拿去。”老板拿了一盒感冒灵颗粒,没找到退烧药,退烧贴倒是从抽屉里摸出一袋。“一个效果,贴肚脐上捂着睡一觉。”老板说,“能行,多少能出点汗。”不知道老板说的多少出点汗到底是多少,周季昂吃完饭,提着一份野生菌土鸡汤和清汤抄手回来的时候,沈持让全身都湿得能拧出水来。大概是热的,熟睡中的人无意识地蹬开被子,睡衣衣摆在翻身时散了两颗扣子。退烧贴本该服帖地贴在肚脐眼上,此刻被汗湿透失去了粘性,就快要掉下来。周季昂把吃的放小桌上,随后轻轻扯下退烧贴扔进垃圾桶。他伸手捋了把沈持让额前汗湿的头发,测了下体温,感觉烧退了,这才放心。沈持让压腿下的被子又被周季昂扯出来给他捂上。这次出来就几天,计划一周,但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没个定数,所以睡衣就只带了一套。周季昂拿了自己那套睡衣的上衣给沈持让换,裤子留着自己穿。他的裤子沈持让穿着不合适,虽然沈持让对外声称身高一米七九点三六,然而实际却比周季昂矮了半个头还多一点。最多一七七点三六,裤子长出一截不说,穿上大概率还会掉。背靠床头,周季昂刚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扣子解开正要脱,沈持让就醒了。周季昂:“。”靠在身前的人迷糊一会儿,仰头看他,眼神清亮,看着比刚下车那会儿有精气神。“……”沈持让说,“你为什么在脱我的衣服?”作者有话说:沈持让:我就是17936。帮我保守秘密,谢谢。周季昂:谁都不准说我老婆177啊。(嗷,对了老板们,明天不更,日常值班,一周雷打不动的有这么两天(??????)?)抓住机会为什么脱你衣服?那理由可多了去,周季昂那些污言秽语的骚包话没说出来,怕沈持让把他从二楼的窗户丢出去。他规避风险,实事求是地说:“你发烧把衣服汗湿了,我给你换一套。”沈持让从他怀里坐起来,身上黏乎乎的。他不舒服地扯扯裤腿,扭过身把周季昂手边的衣服拿到厕所去换,“我自己来吧。”周季昂不强求,也故意不提醒沈持让,点了下头:“好。”客栈的浴室是磨砂玻璃的样式,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外面隐约能看到轮廓。周季昂脱去外衣,换上仅剩的那条睡裤,故意光着上身去沈持让面前悠晃。走到浴室门口,手刚贴上玻璃门还未用力,沈持让忽地从里把门拉开了——“阿……”一声阿季喊到一半,沈持让冷不丁撞见门外杵着的人,吓到瞳孔都轻微颤动。在浴室拿热水擦过身体,内裤也换下。沈持让忘拿内裤进来换,想先套着裤子出去,然而最后把周季昂那件白色的大t恤抖了个遍,都没看见裤子。两人面对面,沈持让刚刚洗了把脸,嘴唇水润。他微张着唇,看见周季昂的目光缓缓移到他空荡荡的腿间时,沈持让倏地拉住衣摆往下挡了挡,恼道:“你没给我裤子。”“嗯,”周季昂说,“故意的。”大拇指轻轻勾着黑色睡裤的裤腰扯开,他往里走了一步,嗓音轻扬带笑,一本正经道:“脱给你?”“滚蛋。”沈持让被他没脸没皮的样子给臊红了脸,不自在地扯着衣服快速跑回床上。浴室响起水声没一会儿,周季昂突然开门探出头,让他把饭吃了之后再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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