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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偶尔。&rdo;

&ldo;你很有耐性，凯勒，这我得承认。我花了一整天时间要来跟你说重点，可你就坐在那儿一副没事人样。不过说来这就是重点对吧?你没旁的事好做，我也一样。&rdo;

&ldo;有时候没工作上门，&rdo;他说，&ldo;如果一直没有……&rdo;

&ldo;一直都有。&rdo;

&ldo;噢?&rdo;

&ldo;我人不在这儿，你没看到我，我们也没谈过这段话。懂吧?&rdo;

&ldo;懂。&rdo;

&ldo;搞不清他是怎么了，凯勒。他心里有了变化，可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感觉上他已经没了胃口。一直都有电话‐‐送上门的工作都是你的专长。他回绝他们，说眼下没人能上场。他要他们另外找人。&rdo;

&ldo;他说了原因吗?&rdo;

&ldo;当然，总有个理由。这个他懒得应付，那个钱付得不够，还有一个呢，感觉事情不够正当。自从年初开始，我知道的他就已经推掉三个了。&rdo;

&ldo;是哦。&rdo;

&ldo;而且天晓得我不知道的还有什么呢。&rdo;

&ldo;奇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rdo;

&ldo;我看是会过去的，&rdo;她说。&ldo;可天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我才干了样疯狂的事。&rdo;

&ldo;噢?&rdo;

&ldo;不要笑，好吗?&rdo;

&ldo;不会。&rdo;

&ldo;你知道一家叫做《佣兵时代》的杂志吗?&rdo;

&ldo;类似《向钱看齐》。&rdo;他说。

&ldo;类似，不过没那么专业而且比较没顾忌。&rdo;她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本，递给他。&ldo;四十七页。圈起来了，很明显。&rdo;

列在分类广告栏的&ldo;人求事&rdo;底下，用红色水笔圈起。&ldo;打零工，&rdo;他念道，&ldo;专长除害。请联络有毒废弃物，纽约州扬克市，1149号信箱。

他说：&ldo;有毒废弃物?&rdo;

&ldo;取错名字了或许，&rdo;她承认道。&ldo;我原先觉得蛮好，冷酷、致命，而且蛮跩的感觉。我接到一些人来信说有化学品要丢弃，有沼泽要我吸干，想找人帮忙避过环保人士，而且还给搞上了人家的邮寄名单‐‐邀我订阅什么废弃物管理简讯。&rdo;

&ldo;不过收到的不只这些。&rdo;

&ldo;没错，因为截至目前为止有半打来信，寄的人晓得我要除的是哪种害。我本来还在纳闷，啥款白痴才会回我那种莫名其妙的广告，结果大致不出所料。我烧了其中五封。&rdo;

&ldo;第六封呢?&rdo;

&ldo;工工整整，&rdo;她道，&ldo;打在印有名字地址的信纸上头，而且用的是英文，感谢老天。呶，在这儿，你自个儿念吧。&rdo;

&ldo;&lso;克蕾西妲&iddot;华莱士，衣阿华州527161马斯卡廷市好景大道411号。亲爱的先生或……&rso;&rdo;

&ldo;别念出声，凯勒。&rdo;

凯勒默念起来。

亲爱的先生或女士，希望您提供的服务正是我需要的那个类型。倘若如此，我是迫切需要您的服务。我名叫克蕾西妲&iddot;华莱士，现年四十一岁，是童书作家兼插画家。离婚十五年，没有小孩。

我的生活虽然从未高潮迭起充满刺激，不过我一直都能在工作里找到成就感，在私生活里找到平静的满足。然而四年前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开始把我逼进活生生的地狱里。

细节就不详述了，我只是要说我成了跟踪者无辜的对象。这人为什么选上我实在远非我能想象。我既非脱口秀名嘴也不是少女网球名将。虽然我长得还不难看，但绝非美人胚子。我从没见过他，也没做过会引发他兴趣或者挑起他恶意的事情。不过他却硬是不肯放过我。

他把车停在对街，通过望远镜监视我的住处。我离家时他就一路跟踪。不分日夜打电话骚扰。我早就不再接电话了，不过他照样会在录音机留下极尽猥亵威胁之能事的留言。

事情起始时我住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郊区。我已经搬过四次家，而每一次他都能想办法找到我。我换过几次电话号码真是说也说不尽。他总有办法查出我没登记的新号码。这我不懂。也许电话公司有他的同谋吧……

他继续把信念完。骚扰程度明显与时俱增，她报告说。他开始提到他要杀她，而且津津乐道他打算采取的行刑方式。有好几次他趁她不在时闯进屋里。从衣物篮偷走内衣，划破一幅画，还拿她的口红在墙上写下猥亵的话。他几次以不同方式轻微破坏她的车。她在他闯过一次空屋后买了条狗;一个礼拜以后她回家时发现狗儿不见了。之后不久，录音机上又有留言。不是人声，只是一长串汪汪吠声，以及狗儿咿唔的哀号，最终则是听来该是枪响的声音。

&ldo;老天。&rdo;凯勒说。

&ldo;狗儿，对吧?我就知道你会受不了。&rdo;

警察告诉我他们无能为力，（她继续写道。）我在不同的两个州里取得保护令，然而于事何补?他任意违反禁令显然不受法律限制。除非他犯下罪行，否则警方无权采取行动。他犯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留下足够警方侦办的证据。我录音机上的留言无法构成证据，因为留言前他会利用某种工具扭曲声音。有时候他转换成女声。他头一回这样时，我拿起话筒听到女声时说了哈喽，然后没两下他可怕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控诉我犯了可怖的罪行，保证一定要折磨我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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