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瑞提打那通电话时他离开房间。蒂莫西在客厅对着棋盘苦思。凯勒和他下了一盘,一路输。&ldo;有输有赢。&rdo;他说,啪地放倒他的国王。
&ldo;我就要将你的军了,&rdo;男孩说,&ldo;再下几步以后。&rdo;
&ldo;我瞧在眼里了。&rdo;凯勒告诉他。
他回到工作间。盖瑞提正从保湿烟盒里选雪茄。&ldo;坐吧,&rdo;他说,&ldo;我正打算抽一支呢。要是你不杀我的话,雪茄也许会。&rdo;
&ldo;的确难讲。&rdo;
&ldo;我打了电话,迈克,全讲清楚了。通过传令系统把意思传到还得等一阵,不过迟早他们会通知你客户改变主意了。他付了全额款,但又取消任务。&rdo;
他们谈了谈,然后默默坐一阵子。最后凯勒说他该上路了。&ldo;我该回旅馆去,&rdo;他说,&ldo;搞不好他们会打来。&rdo;
&ldo;要过几天吧?&rdo;
&ldo;或许吧,&rdo;他说,&ldo;不过难讲。要是介入其中的人全都马上拿起话筒,也许几个小时就会把话传到。&rdo;
&ldo;撤销任务,要你回家。回家你一定好开心。&rdo;
&ldo;这儿挺好,&rdo;他说,&ldo;不过没错,回家我会很开心。&rdo;
&ldo;不管家在哪里,常言道还是家里最好。&rdo;盖瑞提往后靠坐,头颅陡地抽搐一下,是因为疼痛来袭。&ldo;要是再没比这更痛的话,&rdo;他说,&ldo;我可以忍。不过情况铁定要恶化,然后我会决定那也忍得下,之后又会恶化。&rdo;
凯勒无言以对。
&ldo;想来采取行动的时机到了,我自会晓得,&rdo;盖瑞提说。&ldo;而且谁知道呢?搞不好我的心脏会啪地送我归西;或者我会给巴士撞死什么的;给雷劈死?&rdo;
&ldo;有可能。&rdo;
&ldo;什么都有可能,&rdo;盖瑞提同意道。他站起身。&ldo;迈克,&rdo;他说,&ldo;想来我们不会再见了,这点我还真有点难过。因为我们共度的时光我好偷快。&rdo;
&ldo;我也是,沃利。&rdo;
&ldo;我原先想过,你知道,他会是什么样‐‐他们派来执行这种任务的人。也不知当初琢磨出了什么,不过你不像就是。&rdo;
他啪地伸出手,凯勒紧紧握住。&ldo;保重,&rdo;盖瑞提说。&ldo;一路顺风,迈克。&rdo;
回到旅馆,凯勒洗了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隔天早上他出门吃早点,回房时书桌上有个给他的留言:索德荷姆先生,请您打回办公室。
他用公共电话打‐‐虽然其实无所谓‐‐而且桃儿说任务注销要他回家时,他刻意没有过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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