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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六班全班来到市老牌冰场‐‐爱ol溜冰场。
不会滑的留在外面打电动、打桌球、打保龄,攀岩,全都不感兴趣就到茶咖里待着,一边喝饮料一边玩纸牌。
夏九嘉不会滑冰,沈曦说能教会。
换鞋时,夏九嘉绑好自己鞋带,又半跪下,捞起沈曦的。
沈曦又被撩得傻了:&ldo;冻儿……冻儿……&rdo;
&ldo;嗯?&rdo;溜冰鞋比运动鞋复杂得多。夏九嘉将鞋带勒紧,绕过两个金属卡扣,再勒紧,再绕过两个金属卡扣,最后打结,一看还剩好长一截,又把两手伸到沈曦小腿后边,在他脚踝后面位置继续打结,好像正在搂着对方小腿一样,鼻尖都要蹭到沈曦一边膝盖。系完左脚,又去系右脚。
&ldo;冻儿……冻儿……&rdo;
这时夏九嘉发现鞋带有个疙瘩,还很紧,也没多想,脑袋一偏,把头探过,看着那个疙瘩,两手细细抠开,继续打结,而后就在沈曦双膝之间抬头:&ldo;再给我半分钟。&rdo;
沈曦两腿一僵,血液往下直涌,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深深地吐了出去,想:不……我是阳光少年,我是阳光少年。鲁迅先生曾抨击过: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果体……日,我就喜欢水晶皮冻,喜欢得要发疯了,鲁迅先生也拉不住。
二人走到冰场门口。森森冷气轻飘出来,好像还有白雾般的缥缈实体。
门口没有栏杆。夏九嘉一脚踏上冰面,觉得脚下不实,并不敢把另一只脚也从门外粗糙地毯上面抬起。他忍不住琢磨:自己不会滑雪,也不会滑冰,过去是否太不合群。
&ldo;来。&rdo;沈曦伸手,&ldo;抓着。&rdo;
&ldo;……&rdo;不借力真不行。夏九嘉只好捏住沈曦递来的手,用力扶着,站上冰面。
沈曦带他到栏杆的附近,与他并排,缓缓地滑:&ldo;来,目视前面,两臂往侧前方伸,单足蹬冰……这样,两脚分开,与肩同宽,两只冰刀平行站立……双膝微屈,把重心移到左脚,用右刃前半部份向侧后蹬。然后收回……&rdo;
&ldo;嗯嗯。&rdo;看着比较简单。
夏九嘉拧着身子,不敢放开栏杆,只有脚下动作正确。
&ldo;不行不行,&rdo;沈曦说,&ldo;上身动作不对……两臂往侧前方伸……你这样学出来也不好看。&rdo;
&ldo;我……&rdo;
&ldo;这样,&rdo;沈曦忽然一个潇洒转身,到夏九嘉的正对面,将两只手都递过去,手心向上,&ldo;你把着这个。我倒滑,你正滑。&rdo;
&ldo;……&rdo;
&ldo;刚才又不是没拉过。&rdo;
&ldo;……&rdo;夏九嘉看看,乌央乌央的初学者趴在前面栏杆上面‐‐因为是周六,人很多。就算扶着栏杆,也滑两三步就会遇到阻碍、无法继续,心中十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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