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眼神动了动,进一步回神。祁长晏也是见她又回些神了,才忽而叹了下,继续问:“真忘了,是不是?”嬿央:“……嗯。”这一声是被男人一直这般搂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发出的。她仍在诧异于他竟然发现了,她以为只要关于那一年的空白她一直憋在心里,谁也不会知道哪怕一分的。他竟然知道了。“从何时开始忘得?怎么不说。”祁长晏点点下巴。他想知道更多的情形,只有知道的多了,才知她有没有事。嬿央沉默。张张嘴巴,继而不是答他,却抬眸问:“你怎么知道我忘了的?”祁长晏对此摩挲了下她的背,沉声,“是嬷嬷发现你忘了的事基本集中在同一年,和环枝两人私底下疑惑之时,被我听到了。”原来如此……原是嬷嬷发现不对劲了,难怪。难怪……短短的念头萦绕不去之时,嬿央的思绪尚未从中挣脱,听得男人继续之前那一问,“从何时开始不记得的?”又说:“只是不记得那一年的事?”这一问,他再次对上她的眼睛,又轻轻摸了摸她的眼睛。嬿央不知为何无声叹了一下气,随后是轻轻点头,“嗯,只忘了那一年的事,其他的我都记得。”“是那回……”顿了一下,因为这涉及那夜她一直惦记的事,嬿央哑了哑,才继续说,“那回八月,你恰好回来那次,我开始忘了的。”“忘了的时间也是从那一年往前的八月开始,从……”眼睛不知不觉彻底望他了,声音再次哑了哑,才道:“从那回姑姑家做寿那夜起,才彻底什么也记不得的。”也是从他和杜雪若一起走出的那时,再之后什么也记不得的。祁长晏未能听出她潜在的那一句,只是在听到这,眼神深了沉思。之后,明白他终究是门外汉,此事还得叫大夫,所以稳定了神情,说:“我叫胥临来看看。”但嬿央没让他走,说过会儿再去罢。因为于她而言另一件事更加迫切,她也曾经几番想问他,最后也只能压在心中无疾而终。祁长晏被她拉住,说:“为何?”嬿央:“你和杜雪若那夜是怎么回事?”曾经因为怕自己记不得的事被人知道,这件事她一直埋在心底,现在无须再继续埋了,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她视线中的他,则倒是突然一叹,这声叹气让嬿央隐约确定,那夜她真的就此事是问过他的,但她忘了。他从这句话中再次印证她忘了的事,是以叹气。但接下来嬿央又糊涂了,他才叹过,倒是又轻轻笑出一声,更忽而抚了她的手背。嬿央不明所以,不明之后,在他又笑时却好像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后知后觉,刚刚她那句话中在乎的意味何其浓厚。原是因此笑了几下……不禁伸手打了他一下,但这一打之时,嘴角却冒了一丝笑,又催促他,“且快说。”祁长晏弯了唇。弯唇后捏了捏嬿央的手,闹得嬿央又催一声,这才颔首不咸不淡的答了。“与她一直都没什么,那夜不过凑巧遇到才一起走了一段。”那夜在昔姐吐了后,他去看了眼,后来见大嫂一直照顾着,他和大哥就又回了席上。回到席上被人敬着又喝了些酒,喝了一会儿,后来喝腻了不想喝,便寻了借口去散酒气。园子那边当然不止他一人,所以后来碰到杜雪若也未有奇怪。她走来和他打招呼,两家相识,他和她也不是陌生人,那自然也交谈了几句。至于当时为何笑,是因为杜雪若说了句从前,她说他从前的酒量不如如今的好。因此无意识笑了声,因为那时不知怎的忽然想到曾经和嬿央尚未成亲前,第二次见她的情形,那天他也正好喝了点酒。当然,当夜和嬿央解释时,这句他未提,对于那一笑也只说对方和他闲谈时提及了儿女,因此淡淡笑了下。至于她随后沉静好半晌,两人都一起上榻入睡了她又忽然问起的祁家和杜家曾经几乎结亲的事,他对此道了一句没有。又说:“听谁胡说的?”嬿央:“找不到源头,只听人风言风语了几句。”“嗯。你既知是风言风语,那便不必信,家里和杜家从未商量过什么亲事。”“好。”这事当夜便过了,之后他也没太多时间待在京里,不日便起程回了九稽。现在,祁长晏把这些又说了一遍,说完看嬿央,“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别信。”嬿央点点头。点过头,就是表示信了。心说确实有些话传着传着就能差的十万八千里,邹岚估计也是被人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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