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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多萝西吓得脸色苍白，诺拉瞪着大眼惊讶不已，说：&ldo;这儿活脱儿是个疯人院！他们干吗要那样干啊？&rdo;

&ldo;我跟你知道的一般多。&rdo;我告诉她。

莫瑞里跟两名酒吧侍者返回来，看上去对自己的行动十分满意。莫瑞里和斯特希也回到我们桌子旁坐下。我说道：&ldo;你们这儿的小伙子真有股冲劲。&rdo;

斯特希学舌道：&ldo;冲劲，&rdo;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莫瑞里一本正经地说：&ldo;那小子一想打架，你就得先发制人。等他动手，那就晚了。咱们见过他那样，对不对，斯特希？&rdo;

斯特希答道：&ldo;没错，他经常会歇斯底里地大发作。&rdo;

【注】勒格（g），苏格兰语，耳朵之意。

【注】阿特，阿瑟的昵称。

【注】斯帕罗，原意是麻雀。

第二十三章

我们同斯特希和莫瑞里告别，离开皮吉隆俱乐部，那时已经接近深夜两点了。多萝西颓然倒在出租车的角落里。说：&ldo;我快病倒啦。我知道会的。&rdo;她说的倒像是实话。

诺拉说：&ldo;都是那酒闹的。&rdo;她把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ldo;你老婆也醉了，尼奇【注】。听我说，你得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用现在说，等明天吧。我一点也闹不明白你们刚才所说所做的事。他们那几个人倒都挺不错。&rdo;

多萝西说：&ldo;听我说，我不能这个样子回到爱丽丝姑妈家，那会叫她大发脾气的。&rdo;

诺拉说：&ldo;他们不该把那个胖子打成那个样子，尽管那样蛮干想必挺有趣。&rdo;

多萝西说：&ldo;我想最好还是回妈妈家吧。&rdo;

诺拉说：&ldo;丹毒跟耳朵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勒格又是什么意思，尼奇？&rdo;

&ldo;那是苏格兰话，指耳朵。&rdo;

多萝西说：&ldo;爱丽丝姑妈想必会见到我，因为我忘了带钥匙，我不得不把她叫醒。&rdo;

诺拉说：&ldo;我爱你，尼奇，因为你身上的味儿好闻，还认识那么多蛮有趣的人。&rdo;

多萝西说：&ldo;你们把我送到妈妈家门口，会不会绕许多路？&rdo;

我说&ldo;不会&rdo;。然后就把咪咪的地址告诉司机。

诺拉说：&ldo;跟我们回家去吧。&rdo;

多萝西说：&ldo;不‐‐不，我还是不去吧。&rdo;

诺拉问：&ldo;为什么不呢？&rdo;

多萝西答道：&ldo;我想我不该去。&rdo;这样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出租车停在克特兰公寓门前为止。

我下车，又扶多萝西下车。她靠在我的胳臂上：&ldo;你们也上楼，只待一会儿，好不好？&rdo;

诺拉说：&ldo;好吧，只待一会儿。&rdo;她也下了车。

我嘱咐司机在门外等候，然后我们住便一起上楼。多萝西按下门铃，吉尔伯特穿着睡衣和晨袍把门打开。他举起一只手警告我们，悄声说：&ldo;警察在这儿！&rdo;

咪咪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ldo;谁呀，吉尔？&rdo;

&ldo;查尔斯先生和夫人，还有多萝西。&rdo;

我们走进去，咪咪出来迎接我们：&ldo;见到你们来，真是太高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rdo;她身穿一件粉红缎子晨袍，里面是粉红睡衣，脸色也是粉红色的，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儿。她没答理多萝西，一手紧紧拉着诺拉的手，一手紧捏着我的手，&ldo;现在我不用再担心，全都由你看着办吧，尼克。你得教教我这样一个糊涂的小女人该怎么办。&rdo;

多萝西站在我身后，很反感地小声说：&ldo;胡说八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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