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裕现在跟景桥是一家人,公司如果是张子裕的,那么景桥肯定大力扶持,前途无量啊。张海程拿着他那份额也不小的股份,接下来的几十年,他还是能够拿着分红过着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年纪越大,就越是没了当初年轻时候的那些什么都想捏在手里的劲儿了。与戈婷在一起的日子里,他虽然越来越不喜这个气质面相和戈婷如出一辙的儿子,可到底是他自己的儿子,并且还是跟戈婷情深情浓时生下的,再不喜欢,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他跟戈婷都是初恋,张子裕,肯定是不一样的。但也不会亏待他和陈浣纱的孩子。陈浣纱在一旁,一脸的不可置信,转而又瞬间冷静。张子裕点头,“谢谢父亲。”外面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砸在医院的窗户上,病房里变得阴凉起来,医院的病号服很薄,张子裕又在病中,感觉到一丝凉意,胃也隐隐痛起来,便道:“我先走了,陈姨好好休息。”“可一定……要生个健康的孩子。”走时,勾起的那抹冰凉的笑容,让陈浣纱头皮发麻。站在走廊外,靠在走廊的墙上,扭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垃圾桶边上抽烟,一个护士走过去说医院不能抽烟,可以去楼梯间里抽。男人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连声道歉,弯着腰走到了黑漆漆的楼梯间。张子裕跟了过去,咳嗽了一声,楼梯间亮起了灯。中年男人被吓了一大跳,看面前的男生的气质也不是普通家庭的人,问张子裕是不是有事。张子裕轻声问:“能给我一支烟吗?”男人皱眉,不赞同道:“你还是学生吧?又在生病,这不行这不行。”“是吗?”张子裕呐呐道,靠在了冰凉的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一支烟递到了张子裕面前,张子裕放到嘴里,男人给他点燃,边说道:“只能抽这一次哈,烟这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害的都是自己,你看那么多得肺癌的人,好多都是抽烟抽多了,肺都抽黑了。”张子裕点头,烟夹在两指间,动作自然流畅,从嘴里吐出来的白色烟雾挡在他的眼前,看不真切他的神情。“你还年轻,我看你生的肯定不是什么大病,不要本钱没了,才来后悔,我儿子就是,但跟这种情况不一样,得了白血病,治都治不好,就用药这么拖着,我爱人也生病了,都在这个医院里住着,唉……”男人声音很小,神情绝望又平静。张子裕看他的穿着打扮,家境肯定没有很差,但也不是那种名贵名流,治白血病的钱,应该是不差的,他的绝望,应该是这个病根本就治不好。反复发作,愈发严重,各种并发症。张子裕被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会好起来的。”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男人听。跟男人一起走出去,楼上的护士火急火燎的跑下来,说道:“小少爷,景先生来了,让我叫您回去。”张子裕点头,余光突然瞥见男人身边坐着的那个穿着病房服的男子,瞳孔微张,男子眉清目秀,也看见张子裕,冲他礼貌的一笑。上了楼,进了病房,景桥坐在客厅,面前放着饭店里打包的浓汤,景桥白色的衬衣衣领微开,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像只慵懒的豹子。张子裕先发制人,“你不是上班吗?”景桥轻笑道:“不放心你,文件裴秋都处理了,有重要的会送过来。”张子裕耳朵微红。这个真的是像极了夫妻之间的对话。“抽烟了?”张子裕一走近景桥,景桥就闻见了他身上味道不小的烟草味。张子裕身上的味道一贯以来都是很清新干净的,看起来也是个干净透彻的男生,这倒是景桥第一次发现小朋友竟然还会做一些他不知道也不是特别赞同的事情。景桥让张子裕坐在他旁边,张子裕不说话,他也不会逼问。发生了什么,他肯定是十分清楚的。当时张海程打电话给景桥的时候,景桥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些心疼,但如果能够让张子裕对张海程彻底心冷,景桥不介意当这个幕后推手。他当然希望小朋友无忧无虑,可困扰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慢慢来,他不着急。张子裕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说道:“我刚才下楼去看我爸了。”景桥等着他说下文。顿了一会儿,张子裕慢慢的说道:“陈姨怀孕了。”“父亲让我去探望他,他都不知道我生病了,我专门穿着病号服跑下去,我就是想看看,他还会不会心疼我,其实……说到底……我想说的是……”张子裕声音沙哑,语无伦次,“他爱我吗?”“他给你打电话了,他说忘记问你我在医院干什么了。”张子裕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我生病的事情,我也故意那么做了……”张子裕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有些被刺激到了,即使在张海程和陈浣纱面前他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在笑,可一见到景桥,张子裕就觉得他心中辛苦堆砌起来的坚固堡垒轰然倒塌。景桥无奈的叹口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小朋友真的太嫩了,随便一点事都能让他委屈巴巴的跑到自己身边诉苦,景桥觉得这样不行,可又颇为享受小朋友对他的依赖。可人终究得长大的。他希望张子裕最终有一天可以坚强的去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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