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要耽搁了。”身旁的太监上前提醒道。燕昭翎定定看着宫悯,似是多疑的性子作祟,片刻后才收回了眼:“走罢。”他从他们面前走过,宫悯才同太医继续前行,双方人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宫悯回头望了一眼那削瘦的背影,印象里只剩下方才看到的那一眼。燕昭翎,翎王。他跟着小太监从西门出了宫,道了声谢,转头往旁边走时,听到身后一阵凌冽风声,没料到会有人在这宫门动手,回过身已失了先机,一时不查,后颈一疼,眼前暗了下去。青天白日,竟有人干这等强取豪夺之事。也不知是不是见了燕昭翎的缘由,宫悯又梦见了前阵子的梦,梦中是一本话本,话本内容十分的丰富,讲述了一段虐心的痴情恋。里面的男主角为葬父卖身,被有断袖之癖的二皇子一眼相中,带在了身边当书童,本该是一段佳话。但里面有个黑心肝的大反派,反派心狠手辣,身患隐疾,外人不得而知,他不能人道,身体无能,心里便开始变态。而某一次,他意外发现自己竟能对男主硬起来,于是他棒打鸳鸯,拆散了有情人,男主含泪与二皇子分别,到了这大反派身边。而后,帝王见到男主,又惊为天人,要将人破例纳入后宫,兜兜转转,男主成了二皇子的母妃,大反派与帝王之间也因他产生了间隙。二皇子隐忍不发,背地里与他暗通款曲,只待有朝一日得权,夺回心上人。这黑心肝的大反派,便是当朝翎王,燕昭翎,性子恣睢暴戾,瑕疵必报,便是一条恶狼,谁招惹上都得被他咬下一块肉来,十分丧心病狂。这还得从他自幼的生长环境说起,幼时不得宠,受尽欺辱,小小年岁尝尽冷暖,长大后心便也是冷的。当朝帝王对他也是百般的纵容,不曾约束。后来帝王被二皇子起义推翻,他这大反派也被灭了,脑袋都被挂在了城墙上示众。宫悯再醒来,外边天都快黑了,他手脚被绑的躺在一张床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床边飘飘荡荡的窗帘,身下的被褥质地看规格便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绑人的人不怎么走心,他的手被绑在前边,麻绳捆着手腕,宫悯把绳结递到嘴边,绳结打得也不复杂,一看就不是专业的。绳索到了床上,堆积成一团。他仇家多,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在这上京惹了什么人,后颈落枕了一般,一阵生疼。去解脚上麻绳之时,他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这点时间,显然不够他解开麻绳再下床。床帘飘飘荡荡,房中未曾点燃烛火,光线昏暗,外间脚步声如敲打在人心口的钟,一道一道的回响,偏生又不急不躁,似故意惹得人心慌到提心吊胆。人影在床帘后隐隐绰绰,来人不来拉床帘,先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喝了杯茶水,指尖轻轻地敲着茶杯,仿佛不知道床上还躺着个人。待那杯茶喝完,他方才起身,往床帘这边走来。他掀开床帘的瞬间,一道黑影直击他而去,他像是有所预料,往旁边躲开,宫悯的目标也不是他,他一躲开,他便往窗边而去。雕窗一开,窗外守着的人守株待兔似的,一掌劈了过来。几息间,房中动静平息,绳索重新绑在了宫悯的身上,把他和一条木凳子绑得紧密相连,胸都快被勒小了,喘气差点喘不过来。旁边的木桌边上,男子悠闲地坐着,茶杯抵在唇边轻抿,恹恹的眸子看向他,不言不语。房中静悄悄的,杯盏碰撞的声音便抓人耳,烛火幽幽,这故意磨人心的做派宫悯不会看不出来,他好似很享受一刀一刀慢慢切割鱼肉片的快感。“王爷此为何意?”宫悯出声问。“何意?”燕昭翎轻轻的喟叹了声,“本王是何意,你岂会不知?”他道:“在下愚钝,还请王爷明示。”“太后身体可安好?”燕昭翎问。“太后贵体自是安康。”“既安康,太医院的人手便够了。”燕昭翎把玩着茶杯,问了白天问过的那句问话,“你在那做甚?”“在下去哪,又如何做得了主。”宫悯道道,“王爷将我捆成这般模样,又是做甚?”那一番折腾,宫悯一头黑丝都凌乱了些许,桃花眼似水柔情,秋波盈盈,低柔的嗓音在这深夜里都别有一番滋味,婉转的调子令人回味。“呵。”燕昭翎牵扯唇角冷笑了声,“本王想做甚?不若你来猜猜?”“我与王爷无冤无仇——”宫悯话未说完,听闻燕昭翎一声冷笑。他蓦地放下杯子,抬起宫悯的下巴:“倒是生了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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