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苏青松悻悻道:&ldo;还好我从前预习过功课,虽然落下了一个多月,慢慢也能跟上了,姐你放心,等你把我小外甥生下来了,我肯定在家中挑灯夜读。后年的科举考试,我一定考上功名给你看!从今以后,我要读书入仕,才不稀罕继承苏家家业!&rdo;
苏绿檀抬眸看向苏青松,她的弟弟一下子都长这么大了,同样高的凳子,她已经要抬起头看着他了。他尚显稚嫩的脸上,严肃认真,虎目坚毅,一点都不像是玩笑话。
忍不住抬头抚了抚苏青松的头,苏绿檀还没摸上去,他就躲开了,露出小虎牙,道:&ldo;姐,我已经长大了,不能随便摸我的头。&rdo;
好吧,弟弟长大了,苏绿檀有点失落。她正要收回手,苏青松又把脑袋凑了过来,挨着她的掌心,仰脸笑道:&ldo;但是阿姐永远可以摸我的头。&rdo;
噘嘴哼了一声,苏绿檀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ldo;就知道逗我!&rdo;
苏青松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ldo;也就只能跟姐姐两个开开玩笑了,我在家中都无人说话的。&rdo;
苏绿檀心头一动,看着苏青松道:&ldo;那……你以后要不要跟我去京城?&rdo;
眸光一亮,苏青松道:&ldo;果真?!&rdo;
&ldo;怕你舍不得金陵的朋友,舍不得家。&rdo;
苏青松眸光暗淡,道:&ldo;倒不会舍不得这些,只怕父亲不肯放我走,我用什么理由去京城?&rdo;
&ldo;去读书呀。&rdo;
挠挠头,苏青松有些羞赧道:&ldo;那还不行,我制艺的水平,怕是去不了京城。&rdo;
&ldo;侯府还有一个去国子监的名额,你姐夫打小就征战沙场,没用掉,你若想去,就留给你。&rdo;
&ldo;当真?!&rdo;苏青松又惊又喜,道:&ldo;我果真能去?&rdo;
&ldo;能,等我生产了,那就跟我们一起回京城。你是要去好好读书的,父亲不会不放你走。&rdo;
苏青松喜形于色,抱着苏绿檀的手臂蹭了蹭,道:&ldo;还是姐姐待我好,我去我去!我去了肯定好好读书,不给姐姐丢脸!&rdo;
&ldo;你读书好不好,姐姐都不觉得你丢脸呀。&rdo;
苏青松眼眶微热,他闭上眼,靠着苏绿檀的手臂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跳下台阶去,把钟延光送的象牙子捡了起来。
不多时,便到了钟延光下衙门的时间,他直奔海棠苑,看到苏青松手里抓着的子儿,长臂一展,道:&ldo;我试试。&rdo;
苏青松还有些拘谨,把象牙子递过去之后,声音不像在苏绿檀面前那么洪亮,有点羞涩地问道:&ldo;姐夫也玩这个?&rdo;
&ldo;玩,小时候跟朋友一起玩。我最厉害。&rdo;钟延光说着就笑了起来。
苏绿檀站起来,靠在木柱上,道:&ldo;跟陆清然一起玩?&rdo;
钟延光扬起头看着苏绿檀回话,道:&ldo;是啊,他总是抓着我玩这些,有时候拗不过他,就陪他玩。他总是输。&rdo;
苏青松还有孩子气,提起男孩儿们之间的事,渐渐放得开了,也跟钟延光分享了一些,和朋友们之间骑马打球的事。
苏绿檀站在廊下,看着两个男人欢快的样子,心里像照进了五月的太阳,暖意融融,带着点适度的灼热感。
两刻钟后,苏世文亲自来请人过去用膳。
苏绿檀吩咐人打了水给钟延光和苏青松两人净手,她也洗了洗手,用帕子给苏青松擦了擦,钟延光默默地大掌伸过去,也要夫人给他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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