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么?
不,不是,那个可以让她撕心裂肺的人已经不在了,永远的消失了。
但是楚莲若的这个还尚且存在,偶尔还能见到,但是命运何其残忍,或许生离死别还比这样的折磨来的更舒坦一些吧。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当楚莲若自己缓过这一口气,动了动唇角:&ldo;前些日子刚说以后让你看我的笑话,今日就兑现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rdo;她嘴角挂着笑容,却并不达眼底,说的这话明显的带着一股自嘲。
&ldo;这可不是笑话,事关爱情,便永远都做不得笑话。&rdo;上官文慈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一句这样根本就没有在脑海之中过滤的话。她的神情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不可侵犯。
楚莲若一怔,爱情,多么神圣的一个词,上官文慈这是在意指她和胥阳么?但是胥阳生气了呢,人总是会觉得累的吧,他们分居两地,十天半月见不上一面,还双双挂着一个摆脱不了的身份,开始或许会因为这般的刺激而产生新鲜的感觉,久而久之,终归是会厌恶的。
她这么对自己说,她想着不知道还要在这宫里待上多久,但是少不了三年两载的估计,她的脑袋再好也总是会做出些身为女子这一优势而做出的事情。
今日一个任性的撒娇不过是其中九牛一毛,或许她可以因为流觞而保住她身体上的清白,但是在此之外,她带上了那么多的面具,势必要做出那么多的喜怒哀乐各色表情,真的可以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么?
楚莲若的脸色愈加的暗淡,或许爱情这个词根本就不适合今生的自己吧。
曾经想通了的楚莲若,再一次的钻进了自己给自己建筑的高墙里,将自己困得死死的。
楚莲若的脑海之中思绪翻飞,半晌才吐出一句压抑了自己感情的言语,她道:&ldo;爱情么?确实是不能当做笑话呢!&rdo;
这边厢离开的胥阳和容越二人一开始出去的时候,就将林宿给带着离开了,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林宿算是二队的头儿,有他在,有些事情也能够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胥阳心中升起的不愉已经缓缓散去,知道这样的情况也并非楚莲若本意,他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责怪她,反倒是生出了无限的怜惜,如此身不由己的她,他有什么理由自己生闷气,或许那一刻心中最不好受的人就是她。
缓缓叹了一口气,容越走在他的身边,惊异的看了一眼胥阳:&ldo;你刚刚是在叹气?&rdo;他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索性跟着他们的林宿保持着一定距离,离着二人身后三丈远,估计是害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所以一直低着头只去看路,坚决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八个字贯彻到底。
胥阳瞥了一眼容越,&ldo;你的耳朵如果没有聋的话那就是了。&rdo;
容越撇了撇嘴,&ldo;这人不是你的?&rdo;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离着他们一定距离且眼观鼻鼻观心的林宿。
&ldo;你当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不成?&rdo;胥阳看白痴一样看着容越。
容越噎了噎,转而也发现自己似乎是想多了,这皇宫之中若随处可见胥阳的人,那么他可以直接取而代之了,还用得着楚莲若这一颗棋子么?
当然,他可不敢说出来,若说楚莲若是棋子,他可不敢保证这个将人看的极重的会不会把他打个半身不遂。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楚莲若亦是执子之人。
&ldo;你之前突然起身的时候,你家女人的眼神之中有一瞬间的暗淡与愧疚,你看到了么?&rdo;之前胥阳心中有怒,是没有朝着楚莲若的方向看去,但是容越可是好事之人啊,他能够猜到胥阳的心理,当然也好奇楚莲若的心理。
便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不想正好看到了那掩藏的极其深的一抹黯然与心伤。
&ldo;该死,你怎么不早说。&rdo;两人这一路走过来,已经到了囚禁着禁卫军二队其他人的宫殿之中。胥阳冷冷瞪了他一眼,容越觉得自己大概是好人没好报。
&ldo;我是刚刚想起来的。&rdo;他说的理直气壮,虽然确实是刚刚才想起来,但是胥阳自然不会相信。
但是都已经踏进了院子,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分开,那也太惹人起疑。
不过胥阳的脸色不好,容越却是笑的满面春风。
众人见礼过后,噤若寒蝉的同时也在面面相觑,翎王爷他们也有耳闻,只是因为看中就将御前侍卫兼定国候嫡子风世子给带走,那他们,还是躲着些的好。
所有的禁卫军几乎是同时低下了头,不敢让胥阳对他们生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容越看的好笑不已,这胥阳的名声还真是无处不可见。
&ldo;笑够了没有?&rdo;他冷声道,现在他的一颗心已经早早的就奔到了楚莲若的身上,他一直知道楚莲若虽然说对他确实是默认了,也确实是接受了,但是,他知道在她的身上永远有一个别人碰触不到的秘密,一个可以毁了这段感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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