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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眼泪啪嗒啪嗒落到地面，少年弯了腰褪下内裤，瑟缩的并了并腿，羞耻的咬紧下唇。

&ldo;刀口呢？愈合了？&rdo;段晓辉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电视机遥控器，冷漠的划过男孩裸-露的的劲瘦腰腹：&ldo;哪儿做的手术？卖了多少钱？&rdo;

ryan往后缩了缩，一径的道歉：&ldo;对不起，段总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rdo;

&ldo;说说哪儿错了。&rdo;段晓辉砰的一声扔掉遥控器，转身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顾自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ryan胡乱的擦了擦眼泪，飞快的看了一眼段晓辉又迅速垂下眼睑：&ldo;我不该自作主张偷偷找渠道卖肾。&rdo;没听到段晓辉接话，ryan忍住委屈继续：&ldo;还有，还有……&rdo;

段晓辉不说话，沉默的抽着烟，也没说让他把裤子提起来，就那么晾着他。

ryan抽了抽鼻子，实在想不出：&ldo;还有……没了。&rdo;

&ldo;你妈生病了？胰腺癌晚期？&rdo;段晓辉的声音平静很多，既像是平息了怒火，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ldo;是你去金沙一号卖的原因？&rdo;

ryan点点头，不自在的动了动脚：&ldo;段总我、我可以把裤子穿起来说话吗？&rdo;

&ldo;晾着。&rdo;段晓辉语气平淡，没有故意羞辱的音调：&ldo;为什么宁可卖肾也不找我要钱？&rdo;

ryan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低着头不吭气。

&ldo;说话。&rdo;段晓辉逼他：&ldo;都能找到黑市器官买卖渠道，能耐不小。中文名字叫什么？老子不耐烦称呼英文名。&rdo;

少年咽了下口水：&ldo;卫鸿轩。&rdo;

&ldo;卫鸿轩。&rdo;段晓辉点了点头，表情越发平静：&ldo;你以为你身体残缺了，我还会留你在身边吗？好。你有种，一个人咬牙扛，不让我知道。那割了肾之后，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求c你怎么办？捂着伤口轻伤不下火线？老子把你捅死在床上算什么？你脑子是摆设吗？里面装的是浆糊？我上次提过什么要求？说。&rdo;

&ldo;让我锻炼身体。&rdo;卫鸿轩小朋友羞愧的无地自容，脑袋低的要夹到腋下了。

段晓辉冷笑：&ldo;记性挺好，不是老年痴呆。那你缺钱为什么不找我要？我们，&rdo;段晓辉眯了眼，声音变得危险：&ldo;是什么关系？&rdo;

卫鸿轩的反应遵从了人类畏惧强权的第一直觉，脱口而出：&ldo;段哥我不想拿你的钱……&rdo;

段晓辉嗤笑：&ldo;你现在的零花钱，吃的用的，住的房子，不是你卖给我所得吗？卫鸿轩，我们是什么关系？&rdo;

男人的面色肃冷，偏生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过去就有了点残酷的意思：&ldo;不说话是吗？看来你心里很清楚。卫同学，你在想什么？或者说，你在期待什么？一开始我就跟你交代的很明白，我们之间，是最简单的金钱交易关系。卫鸿轩，我讨厌拎不清的人。&rdo;

男孩伸手抹了抹眼睛，死死咬住不给自己哭出来。

段晓辉突然的就没了兴致：&ldo;你滚吧，卫鸿轩，咱们到此为止。你丫事儿太多，爷伺候不起。我只想要个简单听话的。&rdo;

卫鸿轩大惊，顾不得掉眼泪的窘迫，也顾不得裤子没穿的羞耻。直接跪在地上抱住段晓辉的双腿，一叠声的：&ldo;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哥你别不要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听话，我真的听话，哥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真的！&rdo;

段晓辉低头看他，冷静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ldo;你以为我今天发火是为了你？你心里是不是还挺高兴？你错了。&rdo;男人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脸颊：&ldo;小赵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心情特别不好。喜欢的人绕着我走，妹妹躺在医院前途未卜。卫鸿轩，我花钱养你，是为了省心，消遣，结果你还让我更烦，我养你干嘛？&rdo;

少年抬起来的脸上，双眼通红，微微肿着：&ldo;哥我就是不想烦你，给你添麻烦，呜呜……我妈这个病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疼的不行，连止痛的杜冷丁都买不起，呜呜……我妈不让我再给她付钱，她说治不好了，扔到医院也是浪费……可我就剩她了，我不能看她死……&rdo;

&ldo;你妈的病痛和别的问题我解决不了，我可以解决钱的问题。卫鸿轩你得知道，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算不上麻烦。你想多了。我是你目前的金主，你该做的是想方设法讨我欢心，然后要钱，懂吗？这才是游戏规则。&rdo;段晓辉想起什么似的摇头：&ldo;我他妈真是……居然教一个小鸭子职业操守问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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