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雀儿的声音,感觉这恐吓的语气却很陌生。我这变态的听力是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听到。雀儿根本感应不到我的存在。所以,我认为,这也许就是雀儿背地里的另外一副面孔。
我有意放慢了脚步,等待着雀儿追上来。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听到了娇喘连连的呼吸声。
“是雀儿吗?”
“是我!小公子,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咋都没人了呀?”
“打架还不快,一刻钟不到都能杀百人了。”
“什么?谁这么厉害把人都杀了呀?”雀儿天真地问起来。我不知道怎么,现在听到她天真的声音和表情都觉得很做作。
“没人被杀,我只是打个比方,也就是说打架不像下棋,决定胜负并非像评书讲的那样大战三天三夜。不喝水不上厕所吗?不睡觉也困吗?”
雀儿被我说的咯咯咯笑着:“对了!二弟给了我10两银子,但是他没有金子,说是他的钱都在师父那攒着,留着给他娶媳妇用的。”
我惊讶问道:“你啥时候见到二哥的,他怎么不来见我!”
“他说是师父让他暗地里保护你的,不允许露面,否则就要挨揍。”
“啊?怎么会这样?”我心里有些不开心。雀儿兴奋地唠叨着:
“我本来要回去取钱,后来半路上被一个蒙面的女人劫住。问我借金钗一看。我很害怕,打又打不过,不借的话我也不敢说。这时候二弟一瘸一拐地出现了。他对那人道:‘速速离开,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否则杀无赦!’
那人好像听说过二弟,便灰溜溜走了。”
“哦?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龄,个子多高……”
“你别问我这些,我都吓蒙了,回头你见到二弟问他好了。小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还去哪?你都忘了吗?去王老爹那里卖东西啊!”
“哎呀!你说我这记性,咋这一会儿就忘了呢?”很快!我循着那俏丫头的香气就找到了王老爹家的附近。我利用超强的听觉静静地在路边等了一会儿。
只听王老爹和俏丫头一直在埋怨艾无悔,说他老毛病又犯了,都多大年纪了还粘火就着,一点也沉不住气。不过倒是没听到艾无悔反驳一个字。
静了须臾,只听艾无悔道:“我说王迁老弟啊!你说的那位女侠,今天应该会露面了吧?”
王老爹原来叫王迁。
王迁沉吟半晌道:“应该会露面,这些年我始终都感觉得到她的气息就在虎林岛,但却距离很遥远。今天发觉这气息很近很近。让我心里感觉慌慌的。”
只听艾无悔压低声音道:“我从你的描述判断,这人的能力绝对是在你我之上的。即使你我联手也未必能把她拿下,不如……”
余下的声音我再也听不见了,估计是他俩用耳语商讨对策。最后只听王迁不停地说不!看来二人还是没有达成共识。
俏丫头从外面跑进来道:“你俩商量什么坏事呢,还咬上耳朵了。”
“小孩子别吓掺合大人的事,不许乱说话听见没?”
听到艾无悔的语气冷冰冰的,俏丫头哼了一声道:“那你们两个大人就别吃饭了,在这商量见不得人的大事儿吧!我可去和婶婶吃饭了。”
“瞧!瞧!这孩子,哪里还有个闺女样儿,怎么和爹说话呢?”
听到二人起身出去,好像是要开饭了。
我和雀儿这才继续前行,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气息,像人又不像,说不清的柔和,还夹杂着异香。我急忙伸手,示意雀儿回到原先的树丛里。
在几里外,王迁家的对应方向,向王迁家极速靠近一个人。
我静静地等候着,只见这人在王迁家门前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往里走。
随后便听到王迁恭敬的问候声:“夫人!您来了!正好我们要用膳,您若不嫌弃就一起?”
那人一字未说,停了一会儿道:“这人是谁?为什么不听我的吩咐带人来!”
“对不起夫人!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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