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咚:“接我下班的司机。” 韩峋:“咖啡店外卖员。” 同事:“……?” 陈咚和韩峋对视一眼,又同时开口。 陈咚:“我朋友。” 韩峋:“宠物托管。” 同事:“……???” 陈咚用手肘怼了韩峋一下,韩峋才不开玩笑了。 男人主动伸出手,和陈咚的几位同事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陈咚的朋友,不过我确实也在咖啡店工作,我姓韩。” 同事们一瞄他身后小推车里的咖啡,就都明白了:“哎呀,原来我们昨天喝的咖啡都是你送的啊?小陈老师,你昨天还说和这家咖啡店不熟呢。” 陈咚吓了一跳,立刻看向瞥了韩峋,对天发誓:“我可没这么说过啊。” 韩峋挑了下眉毛,也不知道信不信。 他和陈咚一起把咖啡发下去,在这样的午后,来一杯暖暖的咖啡又能提神又能解乏,每个来领咖啡的老师都说了谢谢,又看向躺在小推车里翘脚脚洗脸脸的兔子。 兔子洗脸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舌头舔湿爪子,然后用两只爪子在脸蛋上揉揉,脑门上揉揉,再撸下自己的大耳朵里外揉揉。 “小陈老师,这是你养的兔子?也太可爱了!”一位老师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又拍。 尤其兔兔现在还穿了一件红色的小棉袄,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可以开封的大红包,别提多喜庆了。 兔兔仿佛听懂了人类的夸奖,得意地抖了抖身上的毛。 “说起来,兔子的弹跳力和猫相比,哪个强啊?” “应该是猫吧,我家猫能跳上大衣柜,我可没听说过兔子能跳上大衣柜。” “应该是兔子吧,不是有个词叫【兔子蹬鹰】?兔子都能一脚把鹰踹飞,兔子更强。” 有人主动把话题落在韩峋身上:“小韩,你说呢,兔子的弹跳力怎么样?” “兔子的弹跳力……”韩峋沉吟几秒,“……嗯,兔子可以后空翻。” 陈咚:“!!!” 他怎么不知道他家兔子会后空翻? 九秋不见,电饭锅都进化成超级赛亚锅了? 立刻有老师想让兔子表演一个。 韩峋拦住大家蠢蠢欲动的手:“它刚吃过兔粮,衣服又穿得多,运动不方便,又机会再给大家演示。” 陈咚在旁急得抓耳挠腮,不停给韩峋使眼色,想问他电饭锅是不是真的学会后空翻,还是韩峋单纯在吹牛。 他……哎呀,他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开展人生的下一个篇章呢! 家有神兔,也是一个负担。 待老师们散去后,陈咚更是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立刻问韩峋:“电饭锅学会后空翻了?” 韩峋笑盈盈地看着他,又把话题抛回来:“你觉得呢?你希望它学会还是没学会?” 陈咚:“……你在跟我玩心理战?” 韩峋点点头:“没错,我在跟你玩心理战。” 陈咚委屈巴巴:“……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居然如此不要脸。” 韩峋笑容更深:“认识久了,你才会发现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不要脸。” 他们一言一语彼此试探,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练习华尔兹的时候。胸膛相抵,气息相融,他进一步,他退一步,时而舞步对调,看谁的心跳先乱一拍。 小推车里的兔兔还在安安静静的洗脸揉耳朵,它听不懂人类的暧昧试探,只觉得他们聒噪。 好烦啊,人类有什么事不能进窝里解决呢。 …… 下午时,陈咚去给最后两营的同学们上课,韩峋和兔兔留在办公室里等他。 韩峋随身带了电脑,一边撸兔子一边看文件。 自从他的咖啡店打出名气后,有些嗅觉灵敏的“网红店孵化团队”就找上门来,想要谈投资与合作。 对此,韩峋有些疑虑。他开这家咖啡店并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即使近半年这家店的财务状况都不好,韩峋也觉得无所谓。 但柴骏觉得,不赚钱只讲情怀那都是傻x,他又不是巴菲特,谁会嫌钱多烧手啊!于是,柴骏撸起袖子和那些投资人在酒桌上喝了几轮,喝出来几份方案,摆在韩峋面前让他挑选。 柴骏说:“你别有那么强的抵触心理,你就看看……看看又不花钱!你觉得合适,咱就继续谈。”他画起大饼,向来一套一套,“你想想,未来‘寒冬咖啡’开满大街小巷,人手一杯‘冬来拿铁’。你晚上抱着对象躺在被窝里,你就暗爽去吧!” 当然,柴骏也没隐瞒过,这担投资成了,他从中又能抽不少钱。兄弟嘛,有钱同赚,有肉同吃,否则他不是白受韩峋那么多气了? 总之如此这般,韩峋确实被他说动,打算考虑一下。 他仔细阅读电脑里的文件,手里也不闲着,一会儿揉揉兔头,一会儿捏捏兔耳,一会儿拽拽兔尾巴……兔子烦了,猛踢他胸口一腿,他都快被踢得咳血了,还要忍痛说:“咱们小宝的腿真有劲儿。” 不知不觉间,几十页的文件看完,下课铃也在少年宫内响起。 韩峋合上电脑,抱着兔兔出门看雪。 一天的时间,足够院子里的雪积起来了。老师们特意没有铲掉院子里的雪,打算让孩子们疯玩一天,他们只打扫了走廊上的雪防止小朋友们滑倒。 课间时分的少年宫非常热闹。 男孩玩雪时“不讲武德”,他们互相揪住后衣领,把雪团子往脖子里塞,陈咚亲眼看到几个男孩围攻一个小胖子,小胖子就地一滚,耍赖逃过。 女生们倒是文静许多,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买的“雪夹”,只要把团成球的雪塞进雪夹里,然后压一压、按一按、敲一敲,就能做出一只“小雪鸭”。 一排小雪鸭整齐在台阶上站成一排,昂首挺胸,看起来可神气了。 “还是北方好呀,小朋友们从小就能玩雪。”不知何时,已经下课的陈咚走到了韩峋身边,与他并肩站着,看着那群嘻嘻哈哈的小朋友,“我家那边冬天几乎不下雪。有一年终于下雪,一天就积了薄薄一层,我们全班集雪,终于搓出一个小雪人,就这么一丁点大。”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那是两只手就能托住的小不点雪人。 陈咚又说:“我们就把雪人放在班里的窗台上,每天上学都要看它。高中不让用手机,但还是有同学偷偷带手机来学校,就为了和小雪人合影。” “后来呢?”韩峋饶有兴趣地问。 陈咚:“后来啊……后来暖锋过境,天突然就热了,一天就升温七八度,雪人肯定会化。有个走读的同学从家里拿了保温餐盒,说要把雪人装进保温盒,晚上带回家放进冰箱冻起来。” 说着说着,陈咚声音低落下去:“结果那个保温餐盒是假冒伪劣产品,一点也不保温,装进去的雪人化得更快了,到了晚上就成了一滩水。没办法,他只能把‘雪人’埋葬在校园的花坛里,那个保温盒成了它的灵柩……出席葬礼的人只有他和他的朋友,他的朋友还是被他强拉过来的。” 韩峋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咚不开心了,板着脸问他:“你笑什么?” 韩峋问:“那个给雪人举办葬礼的人,是不是你?” 陈咚:“……”他不好意思了,支吾问,“有这么明显?” 韩峋:“这么浪漫的事情,只有你会做了。” “浪漫?星星说我是脱裤子放屁。”陈咚:“他说雪人变成水渗入泥土才是最附和自然循环的归宿,给雪人举办葬礼没有必要。” “嗯,他说的有道理。”韩峋想了想,“但我还是觉得你很浪漫。” 陈咚抿着嘴嘿嘿傻乐,他手握空拳,递给韩峋一根看不见的“线”。 男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那根看不见的“线”。 韩询问:“这是什么?” 陈咚:“我的线你夸得太好听了,我要飘起来了,你抓着我的线,我才不会飞走。” 韩峋握紧空拳,低头在怀中的兔子身上捣鼓一阵,说:“我把‘线’系在电饭锅身上了,它这么沉,你不会飞走的。” “喂!!”陈咚立刻捂住兔子耳朵,“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不是胖,我们就是毛茸茸的而已!” 他们正聊着天,忽然凑过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姑娘。 陈咚认得她这就是昨天在讲座上,说长大了要当他的编辑的那位小读者。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峋怀里的小兔子,想伸手摸摸,又不敢。她问:“咚咚叔叔,这是真兔子还是假兔子呀?它怎么穿着衣服呀。” “它是真兔子,穿衣服是因为今天下雪,天太冷了。” “那兔子会咬人吗?” 陈咚回答:“你轻轻摸它,摸之前告诉它:‘我是谁谁谁,我今年几岁了,我想和你做朋友,你能让我摸摸你吗’?如果它同意了,你就可以摸摸它了。” 小姑娘真的被他唬住,瞪着一双大眼睛,细声细气地说:“小兔子,我叫布布,今年十岁了。我想和你做朋友,我能摸摸你吗?” 兔子:“……” 它动了动嘴巴。 陈咚做出一副侧耳倾听地样子,点点头:“嗯,它说可以。” 韩峋挑眉看了陈咚一眼,那眼神里写着:又骗小孩呢。 小姑娘小心翼翼伸出手,先伸出一根指尖戳了戳兔子的额头,又顺着它长长的耳朵往后背的方向摸。 “哇,它是活的!”布布兴奋极了。 小姑娘轻手轻脚摸了一阵兔子,忽然转身跑走,不到一分钟又跑了回来:“咚咚叔叔,这是我送给小兔子的礼物!” 只见她双手之间捧着一只“小雪鸭”,正是用雪夹做出来的。 “只送兔子,不送我呀?”陈咚故作遗憾,逗她,“咚咚叔叔都要走了,你连一个礼物都不送给我呀?” 布布一怔:“你为什么要走?冬令营还没结束呢。” 陈咚告诉她:“我只在冬令营呆三天,上完讲座就走了喏,就是今天,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哪想到他这话一出,小姑娘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后嘴巴扁了扁,下一秒就哭出声! 这次轮到陈咚吓一跳了,他有些慌张,生怕被别的老师误以为他欺负了她:“你,你别哭啊!” 韩峋赶忙掏出包里的纸巾递给陈咚,陈咚蹲下来,手足无措地想给她擦眼泪。 哪想到布布居然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边掉金豆子边嚎:“咚咚叔叔……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哇哇哇哇啊……” 陈咚:“……” 他是走了,又不是“走了”。提前六十年为他掉眼泪,是不是有点早? 虽然只在冬令营度过了短短三天,但是陈咚和小朋友们建立了深厚的关系。在那个哭哭包女生的带动下,周围其他几个学生居然也跟着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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