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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2页）

听见顾九曦声音一切照旧，听音心下稍松，可是不免又有几分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夫人要一个人进去说呢。

此刻的顾九曦……心里也是惊涛骇浪，赵氏终于说了！

孩子不是将军的这一点她早就有猜测，却没想事实也的确如她所料一般的不堪入耳！

☆、第113章

一大早，听音才出去没多久，后头院子轮值的丫鬟就来回报，&ldo;赵氏说求见夫人，有话要说。&rdo;

顾九曦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却又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她不禁想，今天是孟夫人的小女儿及笄，该是孟夫人最忙的一天，赵氏她们被选中给将军留后的时候是十二年前，那时候这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所以赵氏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她选了这样一个日子，究竟是要说什么。

顾九曦急忙带了露瑶过去，又叫露瑶守在门口，镇定了心神，这才走了进去。

离薛氏走的那天不过小半个月，赵氏脸上也现了灰败之相，她抬眼看着顾九曦，道：&ldo;薛氏走的那天跟我说&lso;到你了&rso;，但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我做了个梦……将夫人这些日子的举动连在一起……夫人，你已经知道了吧……&rdo;

顾九曦冷笑了一声，&ldo;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也不用在这儿试探我。&rdo;

赵氏叹了口气，道：&ldo;我……&rdo;她抿了抿嘴，&ldo;我曾在二爷肩上咬掉一块肉下来，十二年过去……那个疤肯定还在！&rdo;

顾九曦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赵氏又道：&ldo;我只求夫人放我一条生路。&rdo;她抬眼看顾九曦，眼神里满是期盼。

顾九曦没说话，赵氏又道：&ldo;别人我不知道……二爷在我身上，并没得手。&rdo;

一声叹息，顾九曦知道这种事情没法骗人，叫嬷嬷来一验便知，道：&ldo;就是马氏薛氏两个，现如今也好好活着。&rdo;

赵氏深深的行了一礼，收了平日里脸上玩笑的神情，显得很是郑重，只是沉默了许久。

顾九曦知道这等事情不好开口，也不催她。

&ldo;当年孟夫人买了我进府，说要给大少爷留后。&rdo;赵氏笑了笑，&ldo;当时将军还不是将军，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很是青涩。&rdo;

顾九曦皱了皱眉眉头，赵氏道：&ldo;现在说这个的确没什么意思了。&rdo;她回想片刻，又道：&ldo;当时我们五个人，我是外头买来的，有两个是府里的丫头，还有两个不知道什么来路。当时说是边关告急，老将军要带着将军镇守边关，只是此去凶险，前途未卜，我当时看府里人的形容举止，此战必败，老将军跟将军两个怕是都回不来了。&rdo;

顾九曦不说话。

赵氏回想着当时的情景，&ldo;那时候离将军上战场不过十几天，我们五个人一人三天陪着将军，因为我是外头买来的，前头……其实是在那种拐子手里，学了不少，我便排在了第一个。&rdo;赵氏叹了口气道：&ldo;三天，我倒是使了浑身解数，不过将军丝毫不动心，就在床上盘腿坐着，连我理也不理。&rdo;

赵氏苦笑，又看顾九曦面色不渝，道：&ldo;说是三天，其实也就是一天，我那会年轻面皮薄，想着将军兴许嫌弃我，又觉得就算将军不要，我什么都不说，混上十几年也够了，横竖比在拐子手里要强，后面两天便什么都没做了，倒是也跟将军相安无事。&rdo;

听到这儿，顾九曦不免追问一句，&ldo;你这只能说你一个人的，后头四个……你又怎么保证呢？&rdo;

赵氏笑了一声，道：&ldo;我们五个一同住着，就算她们避讳着我，只是我自小在拐子手里长大，自诩察言观色的功夫比她们都强，不过试探两句便知道了。&rdo;

顾九曦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ldo;你继续说。&rdo;

&ldo;后来将军上了战场，孟夫人叫我们去她屋里伺候上夜。&rdo;赵氏脸上闪过一丝厌恶，&ldo;这次我排在了最后一个。&rdo;

顾九曦心下疑惑太夫人这个时候干什么去了，不过看见赵氏语速明显加快了，便将这个问题咽了下去。

&ldo;说是上夜，其实是在厢房，我还以为……&rdo;赵氏顿了顿，&ldo;我也没多想，谁知睡到半夜，屋里摸进来一个人。&rdo;

赵氏的语气变得狠毒起来，&ldo;他‐‐&rdo;赵氏忽然不说话了，许久才道：&ldo;拉扯间我几乎都要被他得手，不管怎么叫都没人来……后来我心生一计放软了身子，装作动情，趁着他放松的时候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下来！&rdo;

&ldo;哈哈！&rdo;赵氏笑了起来，眼里两行清泪流出，&ldo;他一身的血，惊叫着跑了出去，我这才吐了嘴里的肉，看见床上有血，胡乱抹了一把往自己身下一擦，这时候听见外头孟夫人的声音，那个人叫德善！就是府上的二爷！&rdo;

虽然赵氏说的并不怎么激动，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点平淡，但是顾九曦依旧屏住了呼吸，静静等着赵氏。

&ldo;后来嬷嬷进来，看见我身下有血，以为二爷已经得手，便警告了我两句，将我送了回去。&rdo;赵氏冷笑一声，&ldo;我看了她们几个，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rdo;

&ldo;嬷嬷让我们安安生生的，待到生下孩子来……又说将军此去九死一生，若是真能有个一儿半女留下来，将军是为国捐躯，少不了我们的封赏。&rdo;赵氏冷笑两声，&ldo;后来她们又各自去了两次，想是我把二爷咬得狠了，再没去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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