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终于将&ldo;饲养证&rdo;交给了冉的父亲。嘱咐他别丢了,不许转让,不得擅自涂改等等。他们还强调指出:之所以必须履行审查程序,乃是因为,据他们了解‐‐人善,养的狗也善;人恶,养的狗便恶。人智商高,养的狗也聪明;人弱智,养的狗便傻头傻脑。他们不愿他们的花花,将来长成一条既恶又傻头傻脑的大狗…
…我的儿子送他的小伙伴们走后,冉的父亲说:&ldo;这就好,这就好。中国还有这样的孩子,实在是中国的一大幸事。&rdo;朋友附和道:&ldo;对,对。乔老师看问题,就是思维辽阔,具有远见卓识。&rdo;
我对中国的将来,和中国现在的孩子们,既不曾怎样的乐观过,也不曾杞人忧天地悲观过。没什么意见值得发表,只有对冉的父亲满怀敬仰地笑着而已。
从那一天起,早晨,中午或晚上,我每日至少能见到冉的父亲一次。
他用网兜拎着带盖儿的小盆来喂狗。很快的,他不但和孩子们都熟悉了,并且获得了他们的信赖。他们见了他,开始礼貌而亲切地叫他&ldo;乔爷爷&rdo;,视他为他们养狗小组的核心成员之一了。花花自然也对他熟悉起来,信赖起来。在那小狗的意识里,也许不但认为又多了一个保护人,而且认为是一位妈妈寻找到了它吧?毕竟,一位老人对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般的小狗的怜悯、爱心和责任感,比之孩子们是更周到的。似乎多了些什么内容;似乎他非常需要拥有那样一只小狗,哪怕是部分地拥有;似乎它最应是&ldo;花花&rdo;;似乎如果不是,便缺少了某种意义。
我散步的时候,经常看到花花驻立街口。我知道它在等待他。它一望见他,便欢跃地奔跑过去迎接。我也常看到这样的情形‐‐他在进行抡臂运动,花花则蹲踞他跟前,凝视他。他抡左臂,它的头便歪向左边;他抡右臂,它的头便歪向右边。
那是挺幽默的情形。
后来我发现花花干净了,漂亮了。白毛雪白,黑毛乌黑。黑白分明,精精神神的花花,似乎是一只出身高贵、备受宠幸的狗了。
儿子告诉我‐‐乔爷爷将花花带回家,已经给它洗过好几次澡了。
不久儿子又告诉我‐‐乔爷爷说,过几天他要请些人来给花花打预防针……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正在家中写作,忽闻儿子的足音异常急促地噔噔噔奔上楼。儿子一进门就喊:&ldo;爸呀爸呀,你快出去帮我们救救花花吧!&rdo;
儿子眼中充满了惊慌。儿子那双眼睛,使我联想到民工们要杀花花那一天可怜的小狗的眼睛。
我问:&ldo;怎么了?谁又伤害你们的花花?&rdo;
话刚说完,听到一声狗的惨叫。
我以为是那些民工们恶念复生,觉得他们太可恨了。&ldo;妈的!&rdo;
我冲到阳台上,一掌推开窗子‐‐却不是民工们,而是另外一些大人,个个手中操着木棒、铁棍、铁锹。花花蹿到了自行车栅里,缩在几辆自行车后。
孩子们远远地站着,望着。对那些器械在手,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大人们,他们完全丧失了当初对民工们发起斗争的勇气。我想他们是都吓傻了。
&ldo;就是那个老家伙找来的人!他骗了我们!他说他们是来给花花打预防针的,可他们不是!他们是来要花花命的!爸呀爸呀,求求你,救救我们的花花!……&rdo;
儿子哇地一声哭了。
我喊:&ldo;混蛋!不许打那只小狗!……&rdo;
他们都仰起脸来。
为首一个说:&ldo;谁骂的?&rdo;
另一个指着我说:&ldo;那小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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