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牺牲准干部的美色”这种事根本不可能,或者说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反而会被里世界的其他组织看不起。那才是真正损害了港口黑手党的尊严。比起那种情况,现在也只是在关东地区的里世界小范围地传出了「听说横滨的那位‘太宰’没摆平自己以前的旧情人,结果对方也来头不小,现在正在他们那边闹个不停」的逸闻。毕竟就算是混黑的,大家也都是出来讨口饭吃而已。谁也不想得罪这种提款机一样、能硬生生用财力砸出一条道来的金主爸爸,包括和金主爸爸打情骂俏的前男友。举个例子,a在组织里的人缘那么差,现在不也依旧活得好好的当他的干部?不过,那位维特君他们谁都没接触过,本人的心思是什么样子,也没人能猜透。他说出之前的那些话,只是想逗逗这个最近越来越不可爱的弟子而已,“多亏太宰君的努力,现在的港口黑手党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缺少资金了,倒也没必要去向对方摇尾乞怜……但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你真的没有一点动心吗?”可爱?然而对于太宰治来说,世上所有的事物都只是在死亡来临之前打发时间的虚无。天使?他并没有依靠那种宗教谬论的爱好,也没沦落到需要哪些缥缈之物来拯救自己的地步。就算维特本人再怎么出色,对他的爱意再怎么虔诚真挚,对太宰治而言,也只是所有随时都会消逝的存在中,更容易破碎的一场泡影美梦而已。如果说他对维特还有什么期待的话“如你所见,亲爱的维特先生,这里并没有什么被敌人绑架的计划,”太宰治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维特,打了个响指,固定着手腕的银亮钢铐顿时应声而落,“初次见面,我是太宰。”“……”维特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眼神晦涩难辨。“你真是比传闻中的还要更加迷人,”面对向自己疯狂求爱过的人,太宰治难得地放软了态度和声音。就连向来空洞冷漠的目光,都虚伪地蒙上了一层温和假象。只是这些优待,并不是因为这出连三流水准都算不上的“英雄救美”老套剧情而生出感动,而是他作为敌对组织的指挥官,单纯为对方敢孤身闯入这种刀山火海般的陷阱的勇气,生出的些许敬意,“但是很遗憾,我对你的示爱没有任何兴趣。就像你的情报上写的一样,这份‘没有兴趣’的保质期持续到世界末日,”太宰治好整以暇地翘着腿,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豪华宽大的扶手椅反而衬出了他少年人独有的清瘦感,“如果你需要拒绝的理由的话。”“太假了。”就像是忽然撕开了那层彬彬有礼的外壳一样,那双鸢色眼眸用极为轻蔑而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少年,仿佛随时准备用刀子刺穿对方的心脏,“维特先生,你真的是在爱着我吗?”还没等维特开口,他就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不,你连什么叫作‘爱’都不理解。”“用金钱来衡量我的信息,用暴力来逼迫我的出现,用故作慈悲的手下留情来博取我的好感无论做出多少事,也只是在满足你自己的欲望而已。”他嗤笑一声,“追求?你是说这种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像面对奴隶一样任意索取,偶尔高高在上地施舍一些温柔般的追求吗?”“如果维特先生你不这么自称的话,我还以为是从哪座山里跑出来的野兽在捕猎呢?”“……”维特的身体听到“野兽”时,猛地一颤。他一把丢开了手里的百合花,快速上前两步,蜜金色的双眸定定地盯着太宰治,仿佛在审视面前之人的真伪。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不到。“总之,你所谓的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由于姿势高度差别的原因,太宰治只能仰着头看向面前的少年在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后,像是遭受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一样闭上眼。“为什么?”维特垂下头,有些茫然地低声重复着。那种被什么东西持续折磨着的、本来已经彻底麻木却又被人重新撕裂开来的悲哀,几乎要从他的控诉声中满溢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维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凝集了愤怒杀意仇视怨恨等等极端负面情绪的目光,死死地望向面前的人。那双本来充满了期许和甜美的蜜金色眼眸,如今却几乎要以维特心中所有黑暗的念头为燃料,将面前的一切都彻底焚烧殆尽。而那双在烧光一切后、只留下空洞和虚无的眼睛,和对面的人是何其相似。维特对着面前的黑发少年伸出手来,仿佛是要抚摸对方的脸颊,也仿佛是要掐上对方的脖颈。啊啊……即使这份“爱情”的本质并不如人意,但如果拥有强大实力的你,真的像我想得那样傲慢的话,一定会因为这些侮辱和否决而感到愤怒。因为这份愤怒……杀死我吧。太宰治闭上眼。他摘下脸侧的变声器随手往旁边一丢,同时嘴角勾起一个期待的弧度。拥有蓬松黑发的少年微微仰着脸,引颈受戮,模样温顺得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幼嫩羔羊。「真的有这么爱我吗?那如果是被这样深爱着自己的人杀死,对于这个已经氧化发黑的梦境来说,似乎也是不错的结局呢。」这就是,太宰治对维特唯一的期待。作者有话说:我终于改完了欢呼第十六天维特感觉自己要疯了。要不是「品尝」的职能切实地告诉他心爱的太宰现在就在眼前,恐怕今天这座名叫“横滨”的城市都别想留下半点的残渣碎屑。别误会,他要发疯的原因和太宰说出的那些话没有关系。虽然那些充满了拒绝意味的话语的确足够伤人,也绝情得让他深受打击,但维特还不至于没气度到为这点小事就和恋慕的对象生气。毕竟人家也没说错什么。奥林匹斯的诸神对待爱人从来都是看中了,抢回去,锁起来,然后暗戳戳期待着能够日久生情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制造者。风俗如此,维特的肉~体里又没有混杂一星半点的人类血统,学不来那一套经受文明洗礼之后的婉转求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看隔壁盖提亚,遵循着魔术王所罗门的遗旨,事无巨细地观测全人类整整三千年,也没见它活得像个人类似的每天柴米油盐。相比之下,维特自己进入人类社会的时间才两千多年。两千年看起来是不短了,但你把一个人放到蚂蚁中待再多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学会怎么用触须和别的蚂蚁打招呼。听着太宰对自己的追求方式发牢骚,维特有点郁闷地想:唉,喜欢的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能像阿玛莉莉丝那样,被几样「赐福」的礼物套牢就好了。那样的话,太宰肯定会一辈子都黏在自己身边,再也没办法离开。对所有“虚假”“粗暴”“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等等指控,维特都保持着“抱怨着发脾气的太宰也好可爱”的八百层滤镜,耐心地全盘接受,认真反省自身过错,同时开始下一次要怎么样才能做到让对方更容易接受。然而这样的维特,在听到“野兽”两字的时候,一直平静的心态终于有所动摇。他知道的,他明白的,这句“野兽”只是太宰随口说出的辛辣比喻而已,并不意味着这位比其他人更加敏锐的少年能够突破这层精美严密的人类皮囊,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就算是这样,维特还是忍不住想,太宰会拒绝他的原因,难道是在认真地向一只野兽要求“被爱”着吗?“爱”是什么?他想起自己在几百年前读过某本的另一神话体系的宗教典籍,那是神明借着人类的手,用希伯来语书写下理想中完美的大爱。维特曾为那些文字深深沉迷。由于父母的原因,他深深憎恶着奥林匹斯众神那些淫靡荒诞的狂欢盛宴,对朝三暮四的浪荡滥交更是嗤之以鼻。维特想,他愿意给予所爱之人与自己齐肩的荣光、高贵到让所有人都仰视朝拜的地位、甚至愿意向对方奉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俯首称臣。他会保持着只对恋人忠贞的身心,一直陪伴在对方的身边,尽己所能地挡去一切风刀霜剑,让对方一直生活在全世界最安全无忧的环境中,现在和未来的一切都保持着令人愉快的完美状态。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他甚至不需要太宰治在这段关系在付出同样的感情,只要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和就好。他可以像那本宗教典籍里说的一样,让这一切如太古群星般周而复始,永不止息。这难道还不是爱吗?人类口口声声说着海誓山盟,但背叛和争执却如影随形,那些爱侣能做到像他一样的,又有多少呢?虽然太宰看起来很可口,但如果他表示自己不喜欢那些的话,维特也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像众神那样追求原始的肉~欲欢愉……等等。维特审视着眼前的太宰治,脆弱而细瘦的肢体被遮盖在厚重的衣物下,蓬乱的黑发柔软地散在脸侧,尤其是那双注视着自己的鸢色眼眸,色泽艳而欲望浅薄到一片空洞,比他凭着一抹背影而在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太宰”更加……美味。所以,好像,大概,床事这方面,也不是很能……那么绝对的保证?维特想,毕竟他苦苦等待了这么久,才等来一个太宰。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和太宰一样的人了。所以,留下这个人吧,他现在就在你的触手可及之处。而你却有那么多的方法,可以让他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用唾手可得的愿望引诱他;用举世难寻的外貌欺骗他;用无人可敌的力量占用他。并不需要太宰做些什么,他只要出现在维特面前就足够让其意乱情迷了。维特丢开手里的花。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是怎么战战兢兢地守护这些纯洁娇贵的百合,只因为这是“太宰最喜欢的花”。维特希望“被人绑架”的太宰在看到这些开得正好的百合时,心里会稍微高兴一点。他难以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而从维特的角度来看,坐在高背椅的太宰正仰着头注视着他,目光之中毫无畏惧,或者说空无一物。哪怕他正因为下颌抬高,而将缠着绷带的脆弱脖颈,毫无防护地暴露在维特那双蜜金色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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