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为什么要抓我……&rdo;
&ldo;到那里,你就清楚了。&rdo;
二刑警粗暴地将他拖出门外。门外已有一群围观人正在看热闹。
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长得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离围观者几步远的地方也在看热闹。金边眼镜被玻璃窗照得闪闪发光。看到栗色风衣被两名警察带走,他也慢慢地尾随其后。
他意识到国际长途也已被警方控制。为了试探警方动态而设下的陷阱里,两个笨蛋不偏不倚掉进去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捶胸顿足痛叹不已。
不出他的所料,没过多久,刑警们便大呼上当,个个恼怒不已。
原来,被马仁他们当做第五潜入者而抓来的人,不过是一个街头醉鬼而已。
礼帽被摘下,醉鬼那光秃秃的脑袋露在刑警们的眼前。他满脸皱纹。马刑警还以为是高明无比的化妆,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拽,不料,那头发根本不是假的。醉鬼脸上的皱纹也都是他本来的面目。醉鬼浑身上下毫无假装。
&ldo;这怎么会呢?&rdo;
马仁愕然地望着醉鬼。难道这就是第五潜入者的真面目?瞧这副面孔,严重营养不良,瘦骨嶙峋,憔悴不堪。醉鬼也呆头呆脑地望着马仁。
&ldo;脱下衣服!&rdo;马仁怒吼一声。
经马仁打开手铐,老汉战战兢兢地脱下了大衣。显然是酒精中毒者的颤抖。脱下风衣,便出现了不堪入目的破衣烂衫。是个典型的街头乞丐。
&ldo;你的代号,是不是第五潜入者?&rdo;马刑警用右手抓住对方的肩膀问道。
&ldo;什,什么?&rdo;乞丐眨巴一下带眼屎的眼睛。
&ldo;你是不是第五潜入者?&rdo;
乞丐摇了摇头。
&ldo;我不知道。什么五个?&rdo;
从他脏兮兮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股臭味儿。马仁真想举起拳头揍他一顿。他强忍心中的怒火,翻起他的衣兜。除了一大把吃剩的面包片、烟头、泡泡糖以外,还掏出了一沓万元券现钞。
这时,有一个刑警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于是,其他刑警也跟着笑起来了。屋内立刻充满了笑声。乞丐也跟着大伙儿露出黄牙呵呵儿地笑开了。只有马仁还在绷着脸。
&ldo;笑什么?&rdo;马仁怒斥一声,用拳头狠狠地击了一下桌面,狼狈不堪地吼叫道:&ldo;你们笑个屁!&rdo;
人们止住笑声,望着马仁。
&ldo;去你奶奶的!&rdo;
马仁将乞丐的礼帽狠狠地向墙上摔去,随即又重新捡起来,扣在乞丐的头上。
&ldo;说,这些是从哪儿弄到的?还有这件风衣?&rdo;
&ldo;我,我只有私下贩卖泡泡糖的罪。好不容易弄点钱,喝了两杯,没想到被你们带到这个地方受洋罪。我还以为今天走了大运,可没想到这么倒楣。&rdo;
&ldo;我在问你,这顶帽子,还有这件风衣是哪儿来的?&rdo;
&ldo;有个好心人说我太辛苦,脱下自己的风衣给了我。他说自己很久以前就认识我,还给了我不少钱。可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人老啦,脑袋瓜不好使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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