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君子党,都是老朋友,韩琦便率君子们共奏:&ldo;三司事无过失,罢之无名,今再求一个材识胜过蔡襄的,恐怕也找不到。&rdo;
赵曙乃本着脸。
欧阳修只好又劝说:&ldo;蔡襄老母八十多岁了,近来多病,不得不照顾,这是人子之孝,况且蔡襄只是请朝假,不误起居,公事更没有耽搁,不当罢免。&rdo;
赵曙不听。
韩琦与欧阳修只好退下去,问蔡襄,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皇上不高兴了?
蔡襄努力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韩琦无奈,君谟,你就不要想了,让我来查一查,便查到这件事上。这是一个大麻烦,搞不好是大家的麻烦,不能凭借一些空穴来风就任罢官员,那以后大家还能做事么?
于是一道进宫,韩琦就直接问,陛下你看到过这个文字么?
赵曙来了精神,立即说:&ldo;朕虽未看到文字,但在庆宁宫就听过了,就是蔡襄写的。&rdo;
韩琦松了口气说:&ldo;事出有因,倒底如何,得查清楚才能确定,不能凭借谣传就定案,那么以后小人动辄造谣,正经人没法活了。&rdo;
曾公亮也补充一句:&ldo;京城从来就喜欢造谤议八卦,一人造虚,众人传之,便以为实,前世就有疑似之言而陷害忠良,不但是替臣下被祸,也是为国家带来后患。&rdo;
赵曙就是不相信他们的话,于是欧阳修又从另一个角度说事:&ldo;陛下,那么这件事倒底有没有呢?&rdo;
赵曙回答那才叫绝:&ldo;虽不见文字,但也不能保证没有吧。&rdo;
欧阳修就耐心地劝:&ldo;陛下,无迹可寻的事不可信,就是有凭据也未必可信。当年夏竦便是让丫环摸仿石介笔迹陷害了富弼,所以不说没文字,就是有,也可能另有隐情,陛下还是算了吧。&rdo;
赵曙答了一句:&ldo;造谣者因何不及他人?&rdo;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出事,为什么,一定是你的原因!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语言大师欧阳修遇到滚肉刀赵曙,更是有理讲不清。九个字,让欧阳修怂了。
随后将蔡襄贬到了杭州任知府,以吕公弼为三司使,据传赵曙在藩邸时求马,王府小吏以马不好,求换好马,吕公弼出面,给换了好马,因此上位了……
快意恩仇哪。
当然,章楶不可能说得这么直截了当,但大约的过程说了出来。
可能与事实略有失误,不过王巨同样也不清楚真正的真相。然而那也不行哪,人家儿子还坐在这里呢,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老子坏话,还是天下第一字号的老子。
于是王巨想打断,却被赵顼在桌子底下用手按住他的腿阻止了。
赵顼听他们说完,便问:&ldo;就算官家处理不当,你们说给王巨又有何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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