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高深莫测一笑,却不详细跟我说明。
当日下午,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我和陈文两人离开了奉川,前往湖南省的桑植县,陈文说我奶奶在那里出现了。
雍正五年改土归流,两年后设桑植县沿袭至今,县名以县境内遍植桑树得名,更往前面追溯,桑植县可追溯到汉高祖时期,可见其历史悠久。
越是历史悠久的地方文化越是复杂,进入桑植县,陈文径直带我到了一间小土屋里,进入其中后,问了句:&ldo;蜡染匠在吗?&rdo;
蜡染就是用蜡刀沾染上熔融的蜡,燃在布料上,提高美感,现在会这种手艺的人已经很少了。
问完打内屋出来一个胖硕女人,问了句:&ldo;有什么布要蜡染吗?&rdo;
陈文说:&ldo;蜡一套老衣。&rdo;
胖硕女人愣了会儿,回了屋,不一会儿出来一皮肤黝黑的老人,年约六十,面相看上去身体硬朗,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出来看了陈文一眼:&ldo;你要蜡老衣?&rdo;
陈文恩了声:&ldo;恩,有已经蜡好了的吗?&rdo;
这人点点头:&ldo;有,不过你要跟我去一趟。&rdo;
之后我和陈文就跟这个老人一同离开。
我们所到的这里旁边有一处小河,河水自幽暗山涧流出,河水虽然并不宽,河上却停放着不少木舟,老人让我们上了小舟。
之后老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别人称呼他为钱蜡匠,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蜡染的手艺也是跟着祖上学的。
他没问我们名字,我们也没跟他说。
解开小舟,他滑动小舟往前,这河水流得十分缓慢,清澈无比,能一眼看见河底的所有东西,我趴在舟旁往下看,钱蜡匠说了句:&ldo;别看,水鬼多。&rdo;
&ldo;这地方还有水鬼?&rdo;这河水最深不过两米,很少能淹死人才是,况且这里的水流又不急,河床也并不陡。
钱蜡匠笑了,黝黑皮肤衬托得他的牙齿倒是挺白的,说:&ldo;多着呢,每年像你们这样要来蜡老衣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去的人只有一半能回来,这么多年来,这条河里淹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rdo;
这数量把我吓到了,不过他所提的这个蜡老衣是什么,我却不大明白。
我问:&ldo;蜡老衣是什么?&rdo;
钱蜡匠忙让我打住:&ldo;这条河上有神明,不能说这事儿。&rdo;
陈文微微一笑,他什么也不怕,跟我解释了起来:&ldo;就是死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尸蜡出来后染透了衣服,取的就是那件衣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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