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哗然,熙熙攘攘的讨论声仿佛都夹杂着嘲讽刺向墨建,人群更近了些,那种美梦崩塌的感觉让墨建欲死欲死。可他却不敢多说什么,他只是墨家家主手底下的大矿工而已,墨臣根本就不想来,让他扮做三家主墨垭,但他喝多了酒,一时上头,伴随着周围人的吹捧,直接说了自己的名字。在墨家二十余载了,每天兢兢业业连个管事都没混上,还只是大矿工,日复一日的守着那所谓的红玉矿。受够了。墨建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暗,他大笑出声:"你们只配我一个矿工来见,我们家主根本不屑于见你们。"听着四周的评判愤怒,那把火在墨建的心里烧了起来,他大肆的,毫无顾忌的,辱骂那些富商,把他听到的辛密丑事全部都抖露出来。围观的人发现那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纷纷愤怒的上前讨要说法,有人直接默默退出去,更多人在看热闹。祁怃打断他的发疯,声音淡淡的:"墨家是听说秦家要来,害怕了吗?""秦家也出山了?""秦家来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哪里是秦家家主?"传说中的有一座矿山的秦家比半路发家的墨家更加有吸引力,祁怃抛出另一个说法,让墨建停止暴发。他眼睛紧眯着瞪着眼前这个将他摧毁的人:"哪里有秦家人,那群叛国败军也配出现在这里?"祁怃轻笑一声,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递给在温离身后灼急的萧贺安。萧贺安领会,走上前来:"谁告诉你秦家没来的?又是谁告诉你秦家不配的?秦家是什么样的,还轮不到你们墨家来评判。"沐景琅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墨建:"这中江宴是我们烬暇堂亲手举办的,有没有秦家人我这个三堂主会不知吗?倒是你们墨家,拉拉扯扯到最后竟然假冒家主入宴,放心,你们不惜的来,这中江宴也永远不会在向你们敞开大门。""哼,我们墨家也不惜的来这会,可笑,墨家已经如日中天了,迟早超过萧家成为首者!"墨建逢魔一般的大吼,血丝从眼角蔓延开来,犹像吃人肉的恶鬼。温离不屑的轻笑,姣好的脸庞像挂了霜一般冷,自他身上弥漫起来的冷气让墨建稍微清醒了一瞬,但那醉酒大胆开口的舒适感仿佛让他着了迷,他疯狂的想要博取更多人的关注。"萧家又算什么,自家少主无能,靠一个捡来的野种当家,也不怕被人笑话,怕不是萧家老爷跟别的女人的私生子吧!"充满恶毒的话语让四周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密密麻麻的视线落在温离和萧贺安的身上。身后一直笑嘻嘻的莫白嘴角已经落下来了,嘴角咧开一抹嗜血的微笑,多情的眸子变得锋利曼满,手指落在腰间的银色腰带上,一下又一下的点动。唰的一声,萧贺安一把将沐景琅的紫薇抽出来,冷冽寒气的刀尖直指墨建的鼻尖,他冷着脸,刀削似的脸庞透着不寻常的坚毅和认真:"不信不信,只有我动一下,就能把你得嘴划烂,我哪怕把你杀了,扔在莫家门口,也不会有人说我萧家什么。"墨建慢慢的后退,不停吞吐的喉结上还带着汗液,那些豪言壮志在一瞬间都灰飞烟灭。他退一步,萧贺安就向前一步,刀尖稳稳的抵在他的鼻尖,片刻不曾移动。"谁给你的胆子,敢说萧家的不是,我表哥就是萧家人,他要继承萧家你又当如何,祁怃就是一小小画师,他是我萧家的座上宾,你说不得指不得,沐景琅是烬暇堂的三堂主,同样是我萧贺安的至交好友,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你不配议论的,我今日就让你血溅当场,你又当如何?"萧贺安沉沉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墨建,一分一毫都未曾偏离的刀尖仿佛已经蠢蠢欲动,想要痛饮鲜血。"我,我……"墨建结结巴巴的,豆大的冷汗自他额头滑下。"不光如此,萧家从此还要跟墨家为敌,世世代代,不可合作,我倒要看看,墨家所谓的天上地下见过一眼就忘不掉的红玉能撑多久。"温离慢悠悠的说,眉眼冷凝。"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墨家可是烬暇堂大力邀请的!""现在不是了,我们当初邀请墨家只是想让秦家出山而已。"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苏惑带着一丝微笑,却让人感受不到喜意。"怎么会,秦家怎么值得中江会邀请,那群叛国的败军,怎么配!"墨建激动不已,竟是主动迎上了那刀尖,滴滴鲜血落在地上。萧贺安不避反而还想迎上去,温离默默拉住了他,回头望去,只撞进了一双噙着温柔和心疼的眸子。"怎么不会,你在中江会上大放厥词,你都忘记了吗?中江会永远不会为墨家开放,而且我们已经请到了秦家人。"苏惑站在萧贺安旁边,冷冷的看着墨建的崩溃。"不会的,不会的,墨家,不会完的,墨家,墨家要完了,我想墨家完,墨家都是,都是恶鬼……"墨建像突然失了智一般,嘴里喃喃自语着墨家都是恶鬼,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祁怃拧起了眉头,这墨建,看着不像是单单醉酒,倒像是喝了什么诡异的东西。"秦家,秦家都是叛徒,家主告诉我,秦家都是叛徒,你们应该把秦家逐出中江会,把秦家逐出中江会!"墨建又突然发疯怒吼,双手抓住刀身,不管血肉模糊,不管四周议论,疯狂的朝着苏惑怒吼。温离一把将萧贺安拉到身后护着,皱着眉看着发了疯的墨建,莫白上前一步护在他们身前,沐景琅又往后退护到祁怃面前,几人忌惮又疑惑的望着已然鲜血淋漓的墨建。祁怃的眼神却没落在他身上,他看向被苏惑叫过来喝酒的章珏,看到他听见这番话时紧握的手掌,隐忍的青筋迸发,紧咬的牙关,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墨建着魔一般的乱吼着秦家叛贼,最后竟一把将紫薇插进自己心脏处,一命呜呼,只是那瞪大的眸子,含着不甘和怨恨,久久不能闭上。祁怃阖起了眼睛,听到周围宾客的大喊,苏惑和沐景琅的抱歉声,周围纷纷攘攘的声音逐渐减弱,不知过了多久,宴席上只剩下了他们几人。这么一场荒诞的宴席一个时辰不到就结束了,成功给墨家抹了黑,还成功的,找出了秦家人。祁怃与孑然一身屹立在庭院中的章珏遥遥对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梨酒,不知是哭还是笑。喜欢非吉非凶()非吉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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