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又冷笑了,恶意的将那尖尖的指甲套一挑一挑,&ldo;我劝妈妈别在我面前推托了。我早打听过,七年前卖掉那盈燕儿的正是你这老婆子!你还由此发了一注大财,使得你有钱将你这里前后人家的小院尽数买了下来,将你的院子扩到现如今这般规模。你家那盈燕儿据称身轻如燕,能歌善舞,尤其是舞技号称独步天下。为了她的梳栊拉客,你在洛京城里广发贴子,极力夸耀她的舞技。可事到临头,那些追蜂逐蝶的浪子们却在你这里扑了个空。那位盈燕儿姑娘就在她正式接客的前一天被人买去了。为此,你还大大做了一回东道,向那些嫖客致歉。&rdo;
七年前的事,离现在也还不远。我当年十七八岁,正是现在邓芸的年纪。就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将及笄的冯嫣儿。不到一年后,我与她成了亲。
我已经知道阿南在问什么了。
那位妈妈尴尬干笑两声,竟也没有否认,&ldo;李妈妈倒也打听的清楚。&rdo;她说,&ldo;既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和你一样,也不过是烟花行中讨口饭吃,这种事,做过便是既往不咎。别说当年我就不曾打听那位客官的来路,便是今天我就算知道什么也绝不敢多嘴多舌。行里的规矩李妈妈该比我清楚,咱干的本就是那破家卖肉的勾当,知道的多了可不好。&rdo;
此妇话里夹枪夹棒,竟有威胁之意。
阿南依然慵懒的靠着椅子,长长的指甲一下下叩着椅面,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鸨妈妈。那种李夫人特有的笑容,只需两三分,看起来便有些妖怪般的渗人,此时阿南学了,倒有五分像了。
那位鸨妈妈看起来十分心虚,&ldo;老身明白了,&rdo;她说,&ldo;是!你先前找的那个男孩子曾与盈燕儿交好,但那是小儿间的勾当,当不得真的。况且这么些年过去了……&rdo;她看一眼阿南,&ldo;李妈妈是为那孩子抱不平来的吧?可他们都是我花钱养大的,我想将他们怎样就怎样,这一点谁也挑不得错。&rdo;
阿南手指间微动,一幅小小的画儿捏在长指甲间突然抖了出来,&ldo;这就是盈燕儿不错吧?&rdo;
阿南问得突然,连我也有些好奇。
我乘机也赶紧瞟了一眼,好像没有过多的吃惊,画中之人正是冯嫣儿。说实话,到了此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太吃惊了。
那位鸨妈妈眯了个眼凑将上去,看了一眼后,只是嘿笑无语,分明是默认了。
阿南收起那幅冯嫣儿的小像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ldo;妈妈早这么痛快多好,也不枉费我久坐这许多时候。那我不打扰妈妈了,&rdo;她说,同时瞟了我一眼,目光中微微露出讽意,&ldo;今天我算长了见识,妈妈□的好女儿!我可是自愧不如。也许我那长春坊真的不用再开下去了。&rdo;她说。
说完就想走人。
我心里暗暗出了口气,还好,只要阿南能全身而退就好,要知道阿南在这里冒充李夫人可不是玩笑,若被真正的李夫人知道,怕是又一场轩然大波。我还没有得到南方的消息,不想此时就与人翻脸。
&ldo;李妈妈请留步,&rdo;这里的鸨妈妈此时却不容阿南轻易脱身了。
&ldo;李妈妈今天来得蹊跷,老身不得不细致着些。&rdo;那女人干笑着说,&ldo;以前李妈妈三番五次来这里打听那小厮时,便已经惊动某位老身都不清楚的豪门权贵,如今又打听起七前的秘事,老身不得不得罪了。&rdo;说完,这鸨妈妈拍了拍手,扯了个大声向外喊:&ldo;留这位李妈妈吃茶。&rdo;
我心里一沉,看样子事情不妙。去看邓香,邓香也在用眼睛四下戒备。
我侧了耳仔细去听,隐隐听到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响。不是一人两人,而是数十人的规模。事已败露,我们再也藏不住了。
我瞟一眼阿南,看阿南倔强的握了起她的小拳头,并把拳头藏到了袖子里。她目光倔犟,一副:我惹的事我解决的架式。
这小东西永远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懂得回避风险,她知道她面对的都是些杀人嗜血的家伙吗?那些家伙砍下我头颅都敢,灭我元家一门也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狠狠瞪阿南一眼,再说阿南心软,从来不曾真正杀人,而在这里用毒药,迟早得让人联系到上回她在宫中供毒翻长信宫中宫人的事来。况且我和邓香没有易容,与那些人连照面都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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