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便道:&ldo;我问你,楼下那个妇人,是何时在那里摆摊的?&rdo;
靳宛不由得看向伙计,只见那少年探头望了望。
随即,他恭声答道:&ldo;她这摊子摆了有半个月了,每日生意都挺好的。其实先前也有人在那儿摆摊,但不是这妇人,而是一对表兄妹。&rdo;
由于靳宛和钱掌柜签约的时候,这名小二在后厨,没见过少女,自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摆摊的人。
加上当时靳宛衣衫破旧,而今在钱家,她却换上了钱夫人准备的衣服。出门前,靳宛又仔细拾掇过,导致小二认不出她来。
钱夫人与靳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笑意,显然认为这事儿颇有趣。
小二便继续说:&ldo;这妇人的生意虽不错,但比起那对表兄妹的就差了些。只因表兄妹中的兄长生得极其俊朗,名声都在镇上传遍了,没有一个姑娘不想嫁他的。
&ldo;所以只要有他在,那些姑娘们就一个劲儿地去买东西。而他们卖的也都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吃的用的,没一样不好的,便有了回头客,每逢赶集都得到这儿来看看。&rdo;
到底是个少年人,话匣子一打开,也不管旁人愿不愿意听,就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好在钱夫人性子温和,不会怪罪,只是出声打发了他下去。
小二一走,她便笑着对靳宛道:&ldo;难怪你不肯到酒楼做活儿,想来光是摆摊卖东西,就能挣不少钱吧?&rdo;
&ldo;夫人说笑了。&rdo;靳宛干笑。
&ldo;说不说笑倒不打紧……&rdo;钱夫人抬起袖子,掩嘴轻笑,&ldo;只是你得把你家表哥藏好了,否则我真怕他住在我家的事传扬出去,惹来媒婆踏破门槛。&rdo;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靳宛就来气。
她满心不悦地叹气:&ldo;难怪每次大个子不在时,我的生意便要缩水一大半。现在想想,也只有他在的时候,那些姑娘才会来买东西。&rdo;
之前大个子来的稍晚,还有人特地问起他。问完后垂头丧气地走了,连包糖圆子也不买。
那时候她没在意,到今天被店小二一说,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ldo;大个子模样生得好,别说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连我这个嫁为人妇的都忍不住多看两眼‐‐&rdo;钱夫人心直口快,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紧接着,她冲靳宛眨眨眼,俏皮道:&ldo;这话你我说说便算了,可不要叫我夫君听见,我怕他多想。&rdo;
两个丫鬟守在门外,也听不见她们说的什么,因此钱夫人才敢这么直接。
靳宛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钱夫人对大个子是纯属欣赏。对钱掌柜,那才是发自心底的爱慕。
两人又揪着这个话题聊了会儿,钱夫人便说回正事,询问靳宛跟蔡氏的恩怨。
毕竟钱夫人不是傻子,从靳宛得知蔡氏卖糖圆子的反应来看,很容易猜出双方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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