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围过来对里头的衣服进行了点评。 里头的衣服以浅色调的和服为主,简单大气,制作精细,有几件印着五条家的家徽,款式更正式一点,似乎是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穿的。 夏油杰:“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审美,那天买的荧光色的外套才是。” 五条悟:“你对我的审美有意见?至少我没有留理发师都看不下去的刘海,也不穿会拖到地上的灯笼裤。” 在他们互相嘲讽的时候,硝子拉开另外一边的柜子,里头的衣服是现代风的,好些吊牌都没有取下来,以至于大家直观地感受到它们的昂贵。 发现一件衬衫跟自己的新买的实验器材价格差不多的硝子:“……突然理解云鹤为什么偶尔会仇富了。” 她也仇富了。 医学研究烧钱啊,就算有咒术协会的补助,就算她刚入门,用不上太高新精密的器材,她也过得很辛苦。 云鹤打开最角落的一扇门,从里头拖出一个箱子来,不怀好意地说:“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正在吃草莓大福的五条悟跑过来按住了箱子,但奈何手劲儿没有人家大,箱子被生生掰坏,露出里面各种可爱卡通毛绒绒的衣服。 好几件还带耳朵。 另外三个人:“哟~” 夏油杰:“某人长得最高,出门别人问起来都还说自己成年了,结果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竟然会穿这种衣服吗?” 五条悟看到他们脸上揶揄的表情,试图澄清:“不是我买的。” “但你肯定穿过,别装了,你就是喜欢。” 他:“……主要是手感好啊!很软的!” 云鹤看到他不好意思又恼羞成怒的表情,难以想象,对方日后居然长成那副样子。 十五岁的五条悟会因为被发现日常衣服带耳朵而感到羞耻,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可能会坦荡地穿猫耳女仆装(?)。 时光到底对五条悟做了什么? 还是说猫系注定往油腻的方向发展? 为了封他们的口,土财主五条家主带着他们去附近最繁华的商场,让他们随便买衣服。 —— 实话说,乙方云鹤这个身高,拒绝去童装区的话,能够买的现成的和服款式并不多。 五条悟甚至还建议他去隔壁跟硝子一起选件女装,虽然女装要贵得多,但他出得起钱。 夏油杰则建议他跟他选亲子款,这样看起来像是同一款衣服的不同码。 这两个人差点儿被当场塞进不可回收垃圾桶。 沉默许久,云鹤买了一套最简单的黑色和服,然后花五条悟的钱在美术店买了几罐最贵的丙烯颜料,在羽织上面画了几只鹤。 说起来,他这个名字,最开始是因为国画课画的最好就是仙鹤,给自己画了好几个头像,然后圈名就干脆叫云鹤。 后来工作了,觉得“闲云野鹤”是他最想要的生活状态,所以一直沿用。 没想到后来变成了他的名字。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想姓乙方。 “你这是画的你本体?”夏油打趣,然后被扒了羽织在上面画了一只企鹅。 坐椅子上的五条悟直鼓掌:“这是杰的本体。” 然后被突然出现的硝子戴了猫耳朵。 大家一致认为,脾气烂还会因为长得太好看而被原谅的某人,跟猫一样一样的。 四个人在京都的街道上横行,哦不,游玩。 五条悟别的娱乐项目不太了解,哪儿卖好吃的是明明白白。 夏油杰查了旅游攻略,几人结合着路线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位穿得十分暖和的俄罗斯人。 乙方云鹤的第一想法:妈耶,讨债来的。 第二想法:不对,不能先怂,自己稳住了才能稳住对方。 27岁的陀思先生他都不怕,还能怕14岁的? 他表面自然地对另外三个人说,让他们自己去玩,自己有点事情。 结果他前脚过去给人打了一声招呼,后脚就被人搂住了。 夏油杰按下他举起来打算跟对方握手的手:“你昨天晚上还陪我打游戏打到深夜,现在就要丢开我去见另外一个男人了?” 硝子掩面,声音颤抖,强忍笑意:“你之前不还是说,对你(所在的团队)来说我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我吗?结果现在就要抛下我?” 五条悟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压,下巴搁在肩上,猫耳朵戳他的脸:“你刚才不还是在夸猫猫可爱吗?现在就要丢下猫猫吗?” 费奥多尔:“……” 乙方云鹤浑身颤抖,不是害怕的是被恶心到了。 他没有想到这三个人还能有用这种肉麻兮兮的语气说话的时候,他们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这个发展多少有点离谱了。 面对着陀思先生无语的表情,他尴尬地笑了笑:“见笑了,他们几个脑子不太好使。” 少年的陀思先生如今也有了几分未来的从容淡定,没有对这种奇异的现象发表任何看法,而是礼貌地跟他们问好。 为了不让另外几个人继续起哄让,让他跟对方的关系变质,云鹤嫌弃地推开五条悟的脸走过去揽费奥多尔的肩膀,说:“郑重的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挚友,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托耶夫斯基,简称陀思。” 夏油杰:“挚友?” 他神态自然地点头:“挚友!我可是非常地信赖他的,他简直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靠谱多了。” 也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使唤。 目光冷淡的陀思先生在心里补充着。 他不明白这个挚友的论调是从哪里来的,他只知道对方自从开始喊他挚友之后就经常给他添麻烦,并且很少自我悔过。 换个人的话他可能已经拉黑或者试着弄死对方了。 但对方身上还有他很想知道的事情,具有无可替代性……哦,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的目标是杀死这个世界上所有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尤其是这种拥有巨大力量的会对世界造成巨大伤害的人。 那么——未来的他是怎么跟对方的关系好到这份上的? 难道说,他是怀着要杀死对方的心情在爱着对方吗? 再等等,他为什么要因为未来的事情而对对方这么容忍呢? 因为对方的态度实在是很自然,而且要求都不算很过分,他随手就能够做到或是回复就行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义务为对方这么做——他们俩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对方甚至用轻浮的语气对自己的同学说他们是挚友,而不因为那三个人夸张的表演向他解释什么。 费奥多尔突然从一直以来的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 云鹤察觉到身边的人气质陡然发生了变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迅速说:“我跟我的挚友出去逛逛,你们自己玩去吧。” 然后扛着人就跑了。 速度之快,连残影都看不到。 被扛着的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缺心眼的人? 一口气把人带到某个人气不佳的旅游景点的阁楼上,乙方云鹤开始真诚道歉和忏悔:“非常抱歉,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准备比赛的事情,来了京都也没有跟您说……虽然咒术界的事情就是要对外人保密,但没有提前说明还是我有错。” 费奥多尔:“……没事,我也是有别的事情想要找你。” 天晓得他这句没事说的有多么勉强,但是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兴师问罪。 况且问罪了对方也不会反省! 他勉强笑着:“我也应该向你道歉,既然你选择了失忆,那么那段记忆对你来说就是痛苦的,我不应该让你主动去回忆。” 云鹤大为感动:“谢谢您愿意理解我。” “你之前说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可以随时提,这句话现在还作数吗?”费奥多尔对自己必须要收回利息这件事耿耿于怀,语气上不由显得危险。 但是他并不知道有一种帮忙叫做越帮越忙,有一种无心之失会直接戳在关键的位置上。 假使另外一个世界里未来的他也在这里的话,就要对他这种行为露出微笑了。 乙方云鹤果断点头:“当然。” 他是真的很不介意对方对自己的利用,不晓得另外一位陀思先生为什么总是那么警惕又谨慎。 费奥多尔:“你愿意替我去杀人吗?” 云鹤:“如果我能知道我要杀什么样的人的话。” 他并不抗拒使用自己的力量,但要求自己明白使用了这份力量做什么。 少年穿着黑色的和服,无论是白发还是金瞳都显得很亮,羽织上的仙鹤栩栩如生,手搭在木制的围栏上,仪态漂亮,线条轮廓兼具纤细与力度。 总是狡猾地为自己开脱的人微仰着头,睫毛上撩,难得认真地跟人对视。 费奥多尔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种局外人式的清醒和漠然,眸光澄澈,像是清泉里映入了金色皓月。 路过泉水的人会觉得金色的月亮里映入了自己,实际上对方冷寂又无情。 无论他们两个日后的关系如何,他此时确定了,对方对他并没有那种爱情式的喜爱。 但明明……就毫不见外地利用了他。 内心有阴暗的情绪在滋生,但他表面上却像是另外一轮霜白的月亮一样,从容地说:“这是当然的,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额外的麻烦的。” “那这样就最好啦。比赛大概会在三天之后结束,到时候我再去找您。”乙方云鹤单方面地同人和好,邀请对方一起游览这个沉淀着岁月古都,请对方吃东西买小玩意儿。 途中遇到因为某些事情而来杀费奥多尔的人,也被他干净利落地处理干净了。 同时也明白,费奥多尔看上了那个脑花留下的遗产,所以这段时间动作颇大,自己还亲自到京都来了。 “那个人和我都很注重隐蔽性,所以进展不快。” 费奥多尔当然是瞒着福地樱痴在做这件事,顺利的话,这些以后会是属于他的私人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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