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欧巴和妍妍做出了承诺。”水仙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妍妍说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她说得对,你真的不知道。”他握住她的目光,补充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没有必要,但我不这么认为。是的,这是一个小伤口,但如果不处理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很痛。今天,明天你就不会穿高跟鞋了,所以,我必须尽力而为。”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脆弱的洋娃娃?”她问道。
水仙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出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冰冷的手指触感让她忍不住用手去蹭脸,他笑着看着她的反应:“你绝不是一个脆弱的娃娃,但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当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时,我们就会珍惜。”
蕾尔选择不再继续讨论,而是靠在椅背上放松。谁知道她一靠上去,眼睛就看到了墙上的什么东西,让她呆在原地。看到她僵硬的身体在他手里,水仙抬头看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荡,最后又落到他身上。这是同一天里她第二次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水仙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暗自笑道:“喜欢吗?”他从跟着她上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期待着她的反应。谁知道妻子此时才注意到周围的变化?而且,因为她的事,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你,”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做的?”
“今天。”水仙答道。“我比你来得早吧?事实上,我比你早来一个小时,就是为了这个惊喜。”
雷尔的目光再次扫视墙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她震惊。那只是一张他们在一起的照片,装在相框里挂在床后的墙上。卧室中间有一幅大肖像,周围散落着几幅较小的肖像。
连床头柜上都摆放着他们的照片,唯一的不同就是她那边是他,他那边是她。房间里其余的相框里,都是他们结婚时拍的情侣照。事实上,她这个疯狂的丈夫,竟然把他们结婚那天拍的第一张自拍照,裱起来,放在中间,作为那张巨幅合影。
见她不说话,他问:“你没说,喜欢吗?”他把她的脚放下,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坐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喜欢吗?”她重复道。“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看到他皱着眉头,她按住他额头上的皱纹,补充道:“别皱眉。我真的说不出来我是否喜欢它。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觉得它有点不合适。”
“啊?为什么?”
“我从来不喜欢画画,”雷尔回答。“你真的认为我会同意看到自己的脸贴在房间里吗?”
“我不介意,”水仙说。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继续说道,“事实上,我喜欢看到你在这个房间里的身影。从真正意义上来说,现在感觉这个房间只属于我们两个人。这是我们的空间。”
“你喜欢它?”她问道。
“正如我所说的,我喜欢它!”他微笑着告诉她。
雷尔把头靠在他的头上,说道:“那就足够了。我最终会习惯在这个房间里看到自己的脸。”她指着他们的第一张自拍照问道:“但是你一定要把那张照片变成这么大的照片吗?你就不能找到一张更好的照片吗?”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那是一次偶然且非常随机的点击,”雷尔回答道。
“这就是那张照片的美丽之处,”他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脸颊,用鼻子蹭着她的脸颊。“宝贝,那是我们开始的地方。那是我们婚姻的开始。也许人们不会觉得那张照片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对你和我来说,那是我们的时刻。那是我们旅程的开始。这对我来说非常特别。”
蕾尔点头同意:“这也是,这确实是我们的开始,永远不要忘记从哪里开始。”她握着他的手,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丈夫很喜欢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实在是没有必要的。不过,你是为了我们,我要对你说声谢谢。”
水仙轻笑一声,将她抱紧:“我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
“哦,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反驳道:“因为我想这么做。”
雷尔拍拍他的头鼓励道:“那就好,继续努力吧,一个人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永远不要为了取悦别人而做事。”
水仙此时哭笑不得,他用力的碰了碰她的头,“老婆,我最想讨好的人,只有你,永远都是你。”
“我没有要求你取悦我,”她说。“但是既然你喜欢麻烦,那就麻烦吧!”
水仙被她的话逗乐了,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就下去吧,”雷尔说。“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水仙没有让她起身,继续紧紧地抱住她。“就这样再呆一会儿吧……呃?别老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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