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薛锦楼长身玉立般地站在廊道之上,一身月白色的对襟长衫缀着浮游在日头下的金丝细线,他微微眯着眼审视着来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
可明明他手里还捧着买给莹儿的糕点和精巧玩意儿,眸光里也若隐若现地涌动着几分暖意,柳婉婉见状便壮起自己的胆色,不知羞耻地朝他递去了几个媚眼。
若论出身,她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如今虽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她言谈举止要比莹儿温文尔雅的多,学识更是远超京城大半的世家贵女。
薛锦楼能瞧上莹儿这样出身卑贱之人,难道还能对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视而不见不成?
柳婉婉方才欲走近薛锦楼身旁,谁曾想薛锦楼只瞥了她一眼便从她谄媚且心机沉沉的面容里瞧出了她的意图。
薛锦楼冷哼一声,只言简意赅地赐下一句:“滚。”
他如此不留情面,让柳婉婉脸上绽放的笑意倏地凝固了起来,廊道另一头立着以小桃为首的几个丫鬟,瞧见柳婉婉碰壁,丫鬟们都捂嘴偷笑了起来。
薛锦楼如同瞧见了腌臜的脏污一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走进了正屋之中。
小桃便索性扬高了声量,指着柳婉婉的鼻子骂道:“多不要脸的小娼妇,还以为三爷会喜欢她这样妖妖冶冶的东西,谁曾想三爷连个正眼都不愿意赏给她。”
“咱们姨娘待她这样好,她却恬不知耻地要勾搭三爷,当真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货色。”
丫鬟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尖利的刀子一般扎在柳婉婉的心间,她羞耻得不敢抬头,一张脸胀红到了极点,只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才是。
小桃等丫鬟纷纷从她身边经过,还个个控制不住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将柳婉婉撞得整个人不停地往前坠。
挽莹院里里外外的丫鬟们都从各自的厢屋里探出了脑袋,锐利的目光落到柳婉婉身上,讥讽嘲笑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柳婉婉只能仓惶地躲回了耳房之中,心里想的是该如何为自己为开脱,莹儿虽对她无比和善,可却又不至于和善到愿意分享自己的夫朗。
她心里又惊又怕,既怕自己到手的富贵烟消云散,又怕莹儿不会再引她为知己,到手的好处不翼而飞。
柳婉婉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时辰,不知不觉间竟靠在临窗大炕上熟睡了起来。
醒来时,小桃正不情不愿地立在珠帘外头,压抑着心中的不满道:“快出来吧,姨娘要让你念话本子给她听。”
听小桃的口风,莹儿似乎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柳婉婉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收拾了一番才赶赴正屋,她行色匆匆,在外间的明堂里遇上了正要往书房走去的薛锦楼。
薛锦楼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余光勉为其难地游移在柳婉婉的身上,最后不屑又无奈地挤出来一句:“好生陪着莹儿,若是你再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仔细你的皮。”
他浸淫在刑部两三年的功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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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的本事都不见长,唯独这威胁人的本事已炼得炉火纯青。
柳婉婉如今再没有胆量去蓄意勾引薛锦楼,只好谨小慎微地应下,悻悻然地走进了内寝。
莹儿躺在镶云石的架子床上,一边忍着身上的痛意,一边笑靥如花地说:“张生到底有没有寻到莺莺?”
说的是那一出《西厢记》里的情节,莹儿在病中困乏不已,耳畔听着话本子里缠绵悱恻的情爱故事,心里只觉得万般向往。
柳婉婉便适时地感叹了一句:“张生对莺莺的好哪里比得上三爷对您的情意。”
柳婉婉也并非是蠢笨无比之人,既然薛锦楼这一头无法倚靠,她便要想方设法地攥住莹儿的心才是。
夜深之时,刘氏身边的朱嬷嬷特地赶来了挽莹院,先是陪着莹儿说了会儿话,而后嘴里又没头没尾地冒出几句要让莹儿懂得如何辨别忠奸的话语。
莹儿不解其意,只笑着应道:“太太疼妾身,妾身自然会把这番话牢记于心。”
朱嬷嬷见状也不多言,收受了莹儿的好处后便与小桃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挽莹院的正屋。
小桃觑了眼朱嬷嬷不苟言笑的神色,便道:“太太可是有什么吩咐?嬷嬷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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