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兵本是薛锦楼身边的亲卫,名为薛易凯,虽是微末如草芥般的出身,却靠着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锐气立下了赫赫战功。
此番大败鞑靼之后,永明帝定有丰厚嘉奖,薛国公府的爵位只怕还要再往上升上一升。
薛易凯奉了薛锦楼之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京城正街,就是为了阻挠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如今眼瞧着薛锦楼身上的功勋与官职还要再往上升一升,又何必要奴颜屈膝地瞧大长公主的脸色?
莹儿提笔写下的家书已送至薛锦楼的手中。
薛锦楼了解莹儿的性子,她如此和善又心软的人,若不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如何会在信中吐露出如此直白又哀伤的情绪来。
一年半的漫长岁月,已让彻骨的思念爬遍了薛锦楼体内的五脏六腑。
他根本顾不得什么缓兵之策,顾不得什么迂回之礼,在得知刘氏私自为他定下与安平县主的婚事之后,薛锦楼险些震怒的砸碎手里的银剑。
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地拼搏,不过是想挣出点军功来名正言顺地迎娶莹儿而已,偏偏刘氏一意孤行,险些便坏了他的大计。
困顿之下,薛锦楼便派了亲卫里骑马最迅捷的薛易凯,让他先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不论使出什么样的法子来都要阻拦薛国公府与大长公主府的婚事。
所以薛易凯这一嗓子也着实吓到了那些簇拥在薛国公府旁的宾客好友们。
宾客们愣了好些时候,怔惘的面容里才由内而外地迸发出了鲜活的喜色,“边关将士们大败鞑靼,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另有不知内情的人笑着共贺薛锦楼道:“薛大将军如今是越来越争气了,不仅立下了赫赫战功,又即将娶得美妻进门,往后的官途必然坦荡无比。”
唯独薛国公府内的刘氏知晓了薛锦楼即将归京的消息后,脸上的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心心念念的儿子凯旋而归,为母之人怎会不高兴?可薛锦楼回京的日子也着实太凑巧了一些,怎么刚好是他大婚的这一日?
若再晚上一日,两家的婚事便能圣母煮成熟饭。她也不必如此惊慌不安。
思忖之下,惊魂未定的刘氏便派人把莹儿唤了过来,并沉下脸子问她:“我交代你的事,你可帮我办妥了?”
莹儿抬起自己红肿如烂桃儿般的眸子,装傻充愣地问:“太太这是何意,妾身不明白?”
刘氏重重地搁下了手里的茶盏,瞪了她一眼后问道:“自然是让你搞定楼哥儿一事,你可有给他写过家信,信中可曾言及过与安平县主的这桩婚事?”
近来刘氏为了把这桩婚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便实在抽不出空来询问莹儿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
莹儿也乐得自在,便躲在挽莹院里装傻充愣。
如今薛锦楼已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这桩婚事便必然圆满不了,莹儿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便道:“回太太的话,妾在半月前便给世子爷寄去了一封家信,言明了安平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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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一事。”
她的话里不掺半分虚言——只是信上的内容与刘氏预想的不大一样而已,譬如刘氏是要让莹儿在家信上多说些好话,而莹儿却把对安平县主有孕的猜测统统写了上去。
薛锦楼收到家信时必然震怒无比,所以才会如此雷厉风行地赶回京城,连一刻钟都不愿意耽误。
“太太放心吧,世子爷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只要您好生于他解释一番来龙去脉,他会明白您的难处的。”莹儿似一朵解语花般在旁婉言劝解刘氏。
刘氏听了莹儿的劝语,好歹压下了纷杂无比的慌乱,并笑着道:“是了,楼哥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也是被迫才会应下这桩婚事,他总能体谅我的难处才是。”
最后这一句话,刘氏反复地叮咛了几遍,似是在与莹儿说话,又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约莫一刻钟后,大长公主府派来的喜娘绕过影壁,悄悄地立在花厅门扉处问刘氏:“太太,吉时已到,咱们的喜轿子也该出发了。”
经过喜婆的提醒,刘氏这才从扶手椅里起了身,堆起鲜活的笑意后便走出了前厅,“是了,是了,可不能误了吉时。”
莹儿紧随其后,眼睁睁地瞧着数十个喜婆簇拥着锦衣华服的刘氏,自往乌泱泱的宾客堆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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