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姜小蠢脾气大呢。中午吃过饭,徐献软磨硬泡下姜毅才答应让他带自己和兔子一起去医院。姜毅将兔子塞校服兜里,在体育馆外面等徐献。徐献中午不打球了,得向教练请个假。“不和我一起进去?”“不去,你们篮球队都不是好东西,看了长针眼。”徐献摸摸鼻子,“那你等我五六分钟。”姜毅瞪眼,“赶紧的!”“好好好,”徐献进了体育馆。姜毅双手揣在兜里,小兔子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手心里蹭,兔子喜欢乱蹦乱跳,在口袋里不安分,一会儿就钻了出来,路过的几个女生看见,顿时爱心泛滥。“啊,好可爱好可爱,同学,你的兔子可以让我们抱抱吗?”“可爱到犯规了!还是垂耳的!”“啊啊啊啊,真的好想抱啊!”两个女生满脸渴望,短发女生已经伸手揉兔兔脑袋了。“当然可以,”姜毅嘿嘿笑着,把兔子整个儿从口袋里掏出来。女生双手接过,结果还没贴到怀里,兔子一个劲儿蹬腿划到了她手背。女生啊了声,手一松,兔子跳到地上直往体育馆里蹦,溜得飞快。姜毅心里喊了声糟糕,拔腿追进去。没比赛的体育馆比较冷清,但进进出出总有人,有小兔子跑过,看见的同学都挺惊奇。也有恶心的,一脚把兔子给踹了。小兔子咕咕几声,顺着锃亮的地板滑到姜毅脚边,姜毅瞬间就火了,当即骂过去,“有病吧,一只小兔子都踹!你妈的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没人性怎么了?轮得到你教育我?”踹人的也是高三学生,叫宋康。这人和徐献一样是公子哥儿,家里挺有钱,但不怎么来学校上学,听说是偶尔会犯哮喘,所以他妈给他请了家教,学校就是他来打卡考试的。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体育馆。“没人性的人猪狗不如,教育你还不如用拳头抡你,”姜毅抱起兔子冲上去,迎上对方嚣张的目光。他是真想揍人,但宋康这种有哮喘的非常难办。万一拳头砸过去人哮喘犯了搞不好再弄出个人命来,况且宋康的妈妈很护犊子,儿子受什么委屈她能牵扯到对方父母身上去。去年就有个同桌得罪他后转学了,传言家里父母还丢了工作。“那来啊,往我脸上抡,不然别人不知道你的厉害。”宋康笑得很瑟,跟他妈一样,都是阴险的货色。姜毅胸口憋了一团火,呸了声。“别光说不练啊,抡不抡?没胆子啊?”宋康讽刺,身边跟着的小跟班也笑得嘲讽,“胆子这么小以后就别放屁,你叫什么?姓傻名逼是吧,真、没、种!哈哈哈”姜毅气得咬牙切齿。兔子又往口袋里一揣,刚想揍人,对方身后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傻笑什么呢?”那人一巴掌拍宋康后脑勺上,让宋康脑袋往前耸了下。宋康想发作,一回头,是徐献,火气生生忍了下去,笑说:“遇见个煞笔,喏,”指了下,“(2)班的姜毅,踹了他兔子一脚跟我这儿跳脚呢。”看他们两人熟稔,姜毅对徐献的看不惯又蹭蹭升了好几个档次。徐献无奈,叹气说:“算了,一个煞笔而已,别跟他计较了。”宋康:“既然你开口我就算了。”徐献勾了下唇,“我不是对你说。”宋康愣了愣,“什么?”本来想马上走人自己一个人带兔子去医院的姜毅也顿了下,奇怪的看向徐献。你们俩蛇鼠一窝,你不和他说和谁说?徐献伸手揽过他脖子勒到胸口,和平时一样总含着笑的眼神看着姜毅,说:“我是对你说的,他一个煞笔也没来学校读过几天书,别跟他计较。”宋康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徐献你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说完徐献毫不留情一脚踹他腿弯里,宋康措不及防单膝跪在地上,吃痛闷哼一声,表情诧异又痛苦。不等他说什么,头顶上方传来威胁。“我警告你,别跟我犯哮喘,你犯哮喘我给你犯心脏病,我一向体弱多病一个不留神你妈侵家荡产都赔不起。”赤果果的睁眼说瞎话。徐献是篮球队主力之一、体格好打架猛,这种话说给谁听都不信,三三两两站在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一个没忍住噗嗤噗嗤笑出来。姜毅最纳闷,打掉徐献的手,“你们什么情况?窝里横?”徐献:“笨蛋,什么窝里横,我是在帮你。”姜毅:“嚯,笑死个人,你居然还会有帮我的一天,老子学校随便逮一个人都知道我的死敌就是你!”徐献微笑,“那又怎么样,我能欺负你不代表别人也能欺负你。”姜毅:“什么狗屁逻辑。”宋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给气的。在他看来这两人表面不对付,实则关系不错,而且以徐献的背景他又不能得罪,只能磨着后槽牙忍气吞声,扯出一个超级难看的笑,“我就是和姜毅玩儿的。”小跟班搀着宋康起来。徐献又是一脚,“我叫你起来了吗?”宋康握紧拳头,掩藏不住眼底的怒气,但还是不得不重新跪下去,道:“我妈的公司好歹和你们家有合作,算是你们客户”徐献不管他说什么,示意了下姜毅,“把你兔子拿出来。”姜毅拔高音调:“干嘛?”徐献:“让宋康给咱兔子磕几个头认错,以后见了绕道走,如果再来一脚你不得爆炸?”这主意好。姜毅把小兔子放地上,不过没撒手。给兔子磕头的确很过分,可放在宋康身上特别解气,姜毅笑嘻嘻的学着徐献,说:“磕吧,就磕几个头没多大力气也不会犯哮喘,我兔子被你踢了,你不磕头回头它气死,以后清明你还得多上个坟。”磕头是不用什么力气,侮辱性却极强。宋康被气得真犯了哮喘,小跟班及时掏出喷雾往他嘴巴里喷。不过磕头的事儿不可能揭过。徐献表情都没波动一下,笑着等,意思很明确,别说你哮喘,就是你羊癫疯你也得把头磕了。宋康咬着牙,给兔子磕了三个头。等徐献和姜毅转身他才站起来,好几个耳光扇在小跟班脸上,他不能得罪徐献却可以拿跟班出气。周围看热闹的几个学生当即散了,免得殃及池鱼。给兔子看病这事儿不能光明正大从学校大门走,姜毅带徐献翻墙出去,徐献开车载他去医院。兔子问题不大,就是杂食吃多了拉肚子,所以开点儿药就行。姜毅也头回知道养个兔子有那么多讲究,吃草得选晒干的苜蓿草或者大麦草,喝水要凉白开,平时要喂草砖磨牙,定期吃化毛膏,因为兔子爱干净天天舔毛,肚子里会吃进许多毛毛,不吃点化毛膏预防容易得毛球症等等等等。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走出医生办公室,看到徐献结账的一大推东西,注意事项又忘了个七七八八,“你这是干嘛啊?”“买东西,”徐献扫码付钱,“你看看,兔粮,草、零食干果、磨牙棒,化毛膏、洗毛粉、刷子、笼子、厕所、小玩具还缺什么?”“缺什么也用不着你买啊!”姜毅很震惊,他什么时候和徐献关系好到需要他帮忙买东西了!“怎么不用,我也是姜小兔他爹。”“谁允许你做它爹的,老子同意了吗?靠!”“我乐意喜当爹,自封的。”“脸皮真特么厚!”两个服务员小姐姐帮忙搬东西,时不时看看斗嘴的俩人,不禁捂嘴笑,一个暴跳如雷,一个应对自如,怎么看怎么般配。“好了,别炸毛毛了,乖,”徐献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姜毅上车。姜毅又炸了,“什么炸毛毛,这什么恶心巴拉的口气,说话能不能正常点,我发现你越来越脑残,和我手机里那个败类一样像脑子被车门夹过似的。”徐献又气又好笑。“你点醒我了,我终于发现自己脑子是真被门夹了,否则怎么会在你身上讨骂。”“谁知道,你喜欢犯贱?”“有可能。”“操,病得不轻。”跑车慢慢离开宠物医院,两人互怼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在空气中。路上姜毅睡着了。因为昨晚担心生病的兔子,几乎都没怎么睡。徐献找了个阴凉地方将车停下,然后放平了副驾驶,盯着姜毅看了会儿,眼里慢慢染上笑,随后也放下自己座位,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睡了个下午觉。小兔子从姜毅怀里蹦出来,两三下跳到后座,从袋子里刨出磨牙饼。吭哧吭哧傍晚回公寓的路上,徐献顺手买了晚饭,公寓还是早上离开的那个公寓,啤酒罐乱七八糟的没收拾,空气里除了酒气熏天还有散不开的浓重烟味,茶几上的零食也没动。倒是沙发上原本躺着的‘尸体’不见了。今天凌晨不更新了,宝宝们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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