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说是奉子成婚,男方本来没想结。&rdo;
秦母有点感慨,&ldo;这样的人家嫁了也有罪受。&rdo;
秦九九深以为然:&ldo;所以说还不如不嫁。&rdo;
&ldo;两码事。&rdo;秦母嗔道:&ldo;别给我偷换概念。&rdo;
秦九九笑笑没反驳,突然有点好奇的问:&ldo;您希望我嫁个怎样的人家。&rdo;
秦母深深看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却也是最寻常的答案:&ldo;对你好就行。&rdo;
或者是那天早上的阳光太刺眼,秦九九侧头的时候一眼看到秦母眼角的细纹,她眼眶突有些酸,忽而感觉到时光的流逝。
&ldo;别以为我不知道。&rdo;秦母说,&ldo;你大学时谈的那个,还想着吧?&rdo;
秦九九一愣,而后反驳:&ldo;您说的哪的话。&rdo;
&ldo;你房间柜子角落里那堆东西。&rdo;秦母睇她一眼,&ldo;藏那么好别以为我没看到。&rdo;
秦九九吸口气,怪叫道:&ldo;我都多大了您怎么还翻我东西呢。&rdo;
&ldo;那孩子我记得。&rdo;秦母说,&ldo;长得好看。&rdo;
这话秦九九没反驳,毕竟如果深究,她当年一心学业,如果不是陆闲庭那副皮囊够好,她也许还真不会动心。
想到这里她笑笑,为自己的这份实诚的肤浅。
&ldo;只是小九。&rdo;秦母很轻的叹息一声,&ldo;那孩子家世太显赫,在北京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一抓一大把,未来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里子。&rdo;
&ldo;谈婚论嫁找个门当户对的就好,家世差点也没事,你还年轻,该有的都会有,妈只盼你一生顺遂。&rdo;
那天路上堵车,秦母一下有些收不住话匣子,渐渐也回忆起往事。
&ldo;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现在想想还是刻骨铭心,还是你外婆说过一句话,嫁个好脾气的男人胜过家财万贯,最后我选了你父亲。&rdo;
秦母说着还有些得意,&ldo;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小子呢。&rdo;
秦九九静静听着,忽略前头那些话,抓住重点,&ldo;您现在还有念念不忘的人呐。&rdo;
秦母嗔道:&ldo;你妈我年轻的时候追求者不比你少。&rdo;
秦九九笑,&ldo;是。&rdo;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秦母那会就是正儿八经话剧演员,从小练起的身段和气质,本该是红遍大江南北的苗子,后来结婚生子事业一下没顾上。
秦九九问过秦母后不后悔,秦母道:&ldo;一开始是有的,眼看好苗子一茬一茬,再好的本事也比不过人家年轻活力,后来就看开了,花无百日红,人活一辈子得分得清什么最重要。&rdo;
秦九九后来想起这话,觉得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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