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在这样恬静的夜晚,那兰忽然不安起来:她发现她几乎要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白天读书睡觉,带着秦沫在小楼里走动,和秦沫说话‐‐秦沫始终保持沉默,是那兰一个人表演&ldo;兰派清口&rdo;‐‐晚上游泳潜水。每天给妈妈打个电话,陪她聊天,做她的心理咨询。每天再给陶子打电话,听她叫苦连天,&ldo;独守空房&rdo;的苦。
&ldo;你说,想要找我麻烦的人,和想要找你麻烦的人,会不会在暗处盯着我们。&rdo;那兰轻声问秦淮。
&ldo;就算有,至少我没有看见‐‐我的房子四周,布着夜视的摄像头,每次出门前,我都会观察一下。而且,我家附近的地形我最清楚,很难有人能逃过我的眼睛,即便有盯梢的,也是躲得远远的。&rdo;
但日历一页页飞快翻过,离开学也没有多少天了,那兰有些焦急。好在,一个计划已经在这些天酝酿好。
所以第二天两人坐在桌前吃早饭的时候,那兰说:&ldo;我觉得你可能要出去旅行一次。&rdo;
秦淮一愣:&ldo;你陪我去吗?&rdo;
那兰知道,他只是在打趣,绝非过去装出来的情种式挑逗。她笑笑,取出宁雨欣留在办公室里的那份火车时刻表。
&ldo;江京到重庆的直达特快,晚上六点四十三分开车,这样可以给你……&rdo;她抬头看微波炉上的时间显示,&ldo;……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收拾行李,过湖、打车、进站,这些时间我都帮你算上了。&rdo;
&ldo;不用说,你已经帮我订好了票?&rdo;
&ldo;下午四点到江大门口,有美女送票。&rdo;
&ldo;陶子?&rdo;
&ldo;带好签名笔,她虽然不是情丝,但也会追星。&rdo;
&ldo;你到底在卖什么药?&rdo;
那兰又抽出一张纸,说:&ldo;记不记得五尸案的死者之一,有个叫李远鑫的?&rdo;秦淮点头。那兰说:&ldo;你的记录里,提到他生前在一个叫建力宝的建筑公司打工,在一起打工的多是同乡亲友。&rdo;秦淮又点点头。那兰继续说:&ldo;算我们运气,这个建力宝公司的经理,就是原来的包工头,也是他们同乡出来的。这位经理越做越出色,至今员工已经超过三百人。我对建筑这个行业了解不多,但估计下来,过去李远鑫的那些工友,应该还有人在建力宝上班。&rdo;
&ldo;他们在重庆?&rdo;
&ldo;参与一个大工程,两个小区,二十一幢高层。这些都是网络资料。&rdo;
&ldo;你要我去采访李远鑫生前亲友?&rdo;
&ldo;不是简单的采访。你过去电话里和他们聊过,有很多收获吗?&rdo;那兰觉得自己说话语气像是在上课。
秦淮似有所悟地点头说:&ldo;明白了,你要我当面和他们聊,促膝谈心那种。&rdo;
那兰笑着说:&ldo;你去照照镜子,你以为他们会和你促膝吗?&rdo;
秦淮摊开手说:&ldo;好了,你耍弄我够了,老师你就直接把作业布置一下吧。&rdo;
那兰说:&ldo;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继续我们那天讨论的思路。宁雨欣和亦慧都出了事,而且她们都有同样特点,和&lso;五尸案&rso;有关,对不对?再想宁雨欣临死前,曾经约我见面,要和我谈心,和什么有关?如果是和亦慧的失踪有关,她一定会告诉你,没必要兜圈子告诉我;所以想来想去,只有是和&lso;五尸案&rso;有关。因为你一直反对她介入五尸案,所以她不想直接告诉你,而是要给我一个重要的线索,希望我这个不招你厌的无敌傻女来继续五尸案的调查。可惜,我们现在已无从知道宁雨欣要给我的线索到底是什么,只有自己重新发掘线索。&rdo;
&ldo;为什么从李远鑫身边的人入手?&rdo;
&ldo;实话说吧,他的亲友,以前一起打工的那些人,是我唯一有把握让你找到并进一步接触的。其他两个潜水高手,靳军和席彤,靳军以前的女友我见过了,她也在追查,但没什么进展;席彤呢,你这里本来的记录就很少,好像他并不怎么合群,你采访过的他的两个朋友也不见了,所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李远鑫,至于怎么突破,就要靠你这位悬疑大师尽心尽力了。&rdo;
秦淮微笑,杀女孩子不用刀的微笑:&ldo;但我怎么感觉,我究竟要怎么突破,你好像已经替我想好了。&rdo;
&ldo;说出来,你不准笑。&rdo;
&ldo;好,我会强忍着。&rdo;
&ldo;我要你到建力宝这个工程队去找活干,和李远鑫过去的朋友们打成一片。要知道,你这个陌生人,煞有介事地打电话去采访,采访生死相关的敏感话题,有很多话,被采访的人怕惹出更多是非,根本不会告诉你,也不会告诉警方。我想来想去,只有和他们朝夕相处,有了深交,有些不轻易吐露的真情才会自然流淌出来。&rdo;
&ldo;你要我做一回地下党员?&rdo;
秦淮想了一阵,似乎欲言又止,还是那兰说:&ldo;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秦沫,君君已经告诉过我一些窍门。我也会用些专业知识,帮助她。&rdo;
&ldo;这都不是我想说的。&rdo;秦淮的双眼,曾经如此忧郁的双眼,看着那兰。
那兰轻声说:&ldo;我保证,会照顾好自己。&rdo;
秦淮比大多数男人有耐心,但还是被漫长的火车行程折磨得不行,心里不停地抱怨为什么江京到重庆没有动车。走之前,他问那兰为什么不能坐飞机走。那兰说虽然坐火车的确慢了些,但正好有足够的时间把秦淮的&ldo;脂粉气&rdo;消磨一下。秦淮低头看看自己因长期日晒、浸泡在水中和攀爬礁石而变得粗糙的手,知道那兰&ldo;脂粉气&rdo;之说,只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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