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林家吃酒,雪松多喝了两杯,这些日子他的酒量本也随之大长,可是这次不一样,因为心里存着一点&ldo;闷&rdo;,酒力就酝酿的格外厉害,不出意外,雪松醉了。
也不知他在林家说了什么醉言醉语,但是林侍郎却仍一如既往地体贴入微,派了林二公子把雪松护送回家。
雪松被府里的丫头扶着,入内安歇,桓素舸叫人准备醒酒之物,雪松斜靠在圈椅之上,满面酒红,嘴里说道:&ldo;你让我很失望,非常失望。&rdo;他一挣,手指摇摇晃晃,竟直接点向桓素舸。
桓素舸站在旁边,本面不改色,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旁边的嬷嬷道:&ldo;夫人,老爷喝的这样醉,都说起胡话来了。&rdo;
桓素舸不做声。雪松却听见了:&ldo;谁说胡话了,林嘉,你对我好是没的说……可清佳跟锦宜,多好的一对孩子,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你让我生气,我生气……&rdo;
他嘟囔着,胸口翻涌的难受,便俯身趴在圈椅边沿,作势欲呕。
丫鬟忙拿了痰盂过去接。
那嬷嬷皱眉,才又要说,桓素舸淡淡道:&ldo;你还站着干什么?&rdo;
嬷嬷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出去催热水。
等雪松吐过了,擦过手脸,吃了醒酒汤,人却仍没有彻底清醒的迹象,桓素舸让丫头扶他去了床上,雪松四仰八叉躺着,眼睛闭起来又张开,大约是看见了桓素舸,他叫了声:&ldo;夫人。&rdo;
桓素舸坐在床边儿,手里捏着一方浸湿了的帕子:&ldo;老爷,还难受吗?&rdo;
雪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ldo;夫人,我难受。&rdo;
桓素舸道:&ldo;那先睡吧,睡一觉就好了。&rdo;
雪松听话地闭了眼,却又喃喃:&ldo;夫人,锦宜那孩子从小儿太苦了,跟着我没过什么好日子,我本来以为她可以去林家享点福,没想到……失望,生气,没有良心……不过、不要他们也行,这些日子,我得了多少庚帖,连定国侯的公子都在呢……夫人,我一定要给锦宜找个比林家更好百倍的……&rdo;
桓素舸见他眼角仿佛有亮亮地东西沁了出来,便拿帕子轻轻擦拭:&ldo;知道了,老爷放心,我也在留意,已经……有了很好的人选,保证比林大公子还出色百倍呢。&rdo;
雪松听了这话,猛然睁开双眼,果然,泪已经将他的眼睛浸透,又因为被酒力煎熬,眼睛显得红,竟透出几分脆弱之意。
雪松一把攥住了桓素舸的手:&ldo;夫人,你说真的吗?&rdo;
&ldo;我哪里敢骗老爷。&rdo;桓素舸微笑,温柔的令人融化。
雪松喉头动了几动:&ldo;夫人,你真是太好了。&rdo;
桓素舸只是笑看着他,雪松望着这张年轻貌美,又温柔入骨的脸,不觉动了念想。
再加上酒力作祟,往日的分寸暂时都抛在了脑后,雪松手上用力,将桓素舸一拽,拉的她扑倒在自己身上。
不知从哪里来的蛮力,雪松翻身而起,将桓素舸压在身下,他喃喃叫道:&ldo;夫人……&rdo;眼睛里的泪迅速被升起的火焰给蒸腾干了。
此刻屋里还有伺候的丫头跟嬷嬷,丫头们早识趣地退下了,那贴身嬷嬷还有犹豫之意,正在为难,却见桓素舸捏着帕子的那只手微微一摆,嬷嬷忙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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