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要说oga做的哪件事最让人诧异,其实还是他居然真心实意地喜欢过叶沉。 叶沉只是不看重爱情,并不是真的感知不到沈榭对自己的好。只是他从前觉得这种顺从和依赖在ao关系中理所应当,也没有着意思考过自己有必要给什么更多的回报。 但到了今天,沈榭都已经决定要从他身边逃开,隔着门应他的话时却还是有种近乎茫然的迟钝。 又不是发情期时的那种天然的依赖,反而好像是某种反反复复的挣扎和确认。 按理说用过a类抑制剂之后不应该还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标记其实是一件双向的事情,alpha对有过标记关系的oga信息素也会变得敏感。索取和占有一体两面,同一条波段上心跳的频率都有共鸣。 沈榭最后开门时眼睛里甚至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显然并没有处在最好的状态。 “这一款是上臂注射的制剂。”半晌叶沉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打在手背上了。” 肢体末端血液循环作用比较弱,药物要发挥作用也需要过更长的时间。 沈榭是 “对,你在做梦。” 叶沉看着站在门里的oga,沈榭现在的状态其实不算好,有一缕刘海因为出汗黏在额头上,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小一些,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一些试探的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初初感知到对方逸散信息素时就几乎抑制不住的欲望又好像褪去一点点。 alpha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放低了声音,轻声重复了一遍:“所以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很少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沈榭果然产生了一些动摇。 “我就知道……”叶沉听见oga似乎很轻地咕哝了一句,然后好像终于很艰难地做出了抉择,同时放下拦在门口的手——“那你进来吧。” 防盗门在身后合上,叶沉也是进门之后才看到这间屋子的全貌。 不太大,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公寓楼,客厅和卧室连接的格局都是最旧式的那一种,但沈榭才住进来一天,却也已经把房间变得很有生活气息。 有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某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莲水湾居并不再是一个值得投注期待的地方,反而眼前这个狭窄楼道尽头的老房子才带着一些让人留恋的味道。 他现在知道了,这都是因为沈榭。 oga把他放进门之后并没有像叶沉预想的那样直接黏上来,其实沈榭从前的发情期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叶沉太熟悉对方的那种状态,知道他会期待拥抱,期待接吻,喜欢一切肌肤和黏膜的接触。 但现在沈榭很谨慎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可是我都已经决定不再想你了。” oga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平静,不知道是在告诫自己还是提醒对方,但其实眼神都不太清明。叶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转而又有些失落。 平日里总是很规矩很得体的oga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直接的一面,只是从前是毫不掩饰的对他的喜欢,现在换成拒绝却也写得明明白白。 叶沉其实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信息素的冲动,但见状还是耐下心来哄他:“但你还是想我了。 “你想我,我才来了。” - 这个逻辑其实很不合理,好在眼下的境况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多思考的余裕,沈榭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被说服了。 “那我最后想你一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来碰碰这个alpha。 这次叶沉终于不等沈榭的手在衣服上触实,就先一步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oga的脸很轻易地埋在了他的颈窝,散出好闻的白兰花香味。 就这样抱着人往房间里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原来oga的体重真的会比其他性别轻一点。 他的榭榭好像一片云,要在他怀里化成捉摸不到的水汽。 到中间的时候沈榭好像清醒过来一些,还会睁着一双漆黑带雾的眼睛看他: “你是叶先生,对吗?” 抑制剂的效果被alpha强横的信息素冲散,这一刻他只觉得从骨头里往外泛着疼,细细密密的冷意和身体里灼热的焦躁两相冲撞,又被倾泻而来的雪水味道勾得更加汹涌。 肢体的接触是真实的,信息素的安抚也不是幻觉。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他在做梦,也不是身体在临界点产生的幻觉。 “你怎么来了。”沈榭揪着床单的手指节发白。眼前的视野晃动得厉害,汗水顺着睫毛流进眼睛里,于是最后吐出来的词句都好像酸涩的叹息。 “你不来,我就不会想你了。 “你现在这样,以后再把我忘记的时候,我又会难过。” 这句话到这里就断在半截,叶沉低头封住oga毫无血色的嘴唇,于是更多半梦半醒的剖白就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促音。 沈榭的一只手腕在他的掌心,随着小幅度的动作摇摇欲坠地颤栗。 叶沉盯着那一块皮肤看了很久,都能看见皮肤下面青色的静脉和奔流的红血。最后一次释放的时候屋子里交融的信息素终于已经不分彼此,沈榭阖着眼睛,鼻尖都是细细的汗。 alpha顿了顿,最后抬手用拇指帮他擦了一下。 “我就真的让你那么难过?”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快就变得无可辩驳。 他们这天最后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早上叶沉还没有醒来,就感觉到圈在怀里的身躯好像在很轻微地发抖。 其实夜里oga就睡得不太安生。沈榭小时候有过被监护人体罚的经历,他曾经投靠过的那些亲戚并不都是什么良善之辈,到福利院的时候年纪已经比较大了,也因为不适应的抗拒和自闭受到过欺负。 oga的自我保护机制比记忆更加敏感,或许是身体还记得十几年前不堪的经历,然而他自己平时从来没有和alpha提起过,还是叶沉当年派人查沈榭的资料时才在上面提过一笔。 所以他后来也几乎完全没有把那几个字当回事。 他们也有过很融洽的性-事,叶沉失而复得,实在舍不得这片刻的温存。 当下没有想太多,只是随手给人拉了拉被子,把两个人露在外面的部分也裹到一起。 白兰花和冰山融雪的气息浓烈地交缠在卧室里,直到这一刻还好像一个平和清冽的梦境。 直到早上真正醒来的时候才切实地感觉到某些异样。 - 叶沉睁开眼睛,沈榭还用和昨晚一样的姿势睡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眼角有些不明显的红,大概是前一夜留下的痕迹。 他从前经常把人压在床上胡闹,这种时候沈榭往往很少出声,但也不会很剧烈地反抗。 然而这时感觉到他的动作,oga的睫毛很快地微微颤了一下。 “沈榭。”叶沉叫他。 然后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榭榭?”叶沉又叫了一声,“你是不是醒了?” 身边的人没有出声,只是又把脸往里埋了一点,但叶沉还是看见了。 oga在发情期的时候很少会有完全清醒的时间,身边有alpha在的话那种溃散的意志会更加不受控制。 生理书上有一点说得没错,标记和信息素带来的都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安抚,更是一种精神上的链接。 但那一瞬间叶沉还是看见一行透明的液体从oga的眼角划过去,很快地又消失在了枕边柔软的布料里。 叶沉在大学城留了两天。 两天里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和沈榭在一起,连办公室里的文件都让小陈搬来了一摞。 也是到这时候他才直观地感觉到那种ao之间的关系,和他从前见过的那些都完全不一样,不是金钱权势可以覆盖,甚至也不是单纯的“哄一哄”,或者某种收支分明的情感交换。 过去沈榭发情的时候他都会去莲水湾居过夜,两个人的身体契合信息素也合拍,说到底并不是没有体会过鱼水际会的快乐。 然而那和真正的朝夕相处到底差距太多。 这两天里沈榭大多数时候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偶尔清醒过来想要赶他走,但发情期的oga对alpha又哪里有反抗之力。 到底还是被圈在身边迷糊着过了两天,信息素的波动一上来就又下意识地蹭过来,递一根手指过去都能乖乖含住慢慢地舔。 抑制剂早就被收起来,白兰花的味道在房间里深深浅浅地缭绕着,仿佛时间陷入沉眠,在同一个屋檐下避雨的时光反而无限漫长。 然而发情期总会过去。 甚至因为有契合的alpha信息素抚慰,这段波动的时期会结束得更快。 这天叶沉还没醒来的时候就闻到隐隐约约的饭菜香味,下意识往怀里一捞就发现身前的位置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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