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渴,去厨房喝了点凉白开,往回走时又路过张泽的房间。
这房间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她在门口立了一会儿,摸了摸门把手。
咔嗒一声,门竟然开了。
她屏住呼吸走进去,悄悄打开灯,关上门。
屋里几乎还是空的,除了墙角多了两箱旧书,估计是爸爸最近收拾出来的。屋里的东西都没落什么灰,地面也干净。爸爸经常打扫这间屋子。
床铺已经收了,只剩光秃秃的床板,她想起他搬走前一夜,自己是怎么样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
她忽然渴望拥抱。
张霈靠在门板上发了会儿呆,鬼使神差打开了衣柜的门,迭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床单果然都在这里,拿半透明的大型收纳袋裹着,防止落灰。她屏住呼吸,慢慢地把被褥抱出来,重新铺好、关了灯。
坐在床上,床发出轻轻的嘎吱声。
她躺进被子里,眼泪慢慢溢上来——这套床具明明已经洗过,可为什么还是有他的气味呢?那种近乎折断的青枝和甜腻花香之间的味道,太熟悉、太熟悉了,只要是他穿过的衣服都会有这个味道,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身上也有隐约的这种近似腐烂的香味。
也对呢,毕竟是亲兄妹,他们还流着同样的血呢。
她闭上眼睛,就像他还在这里,就好像他正在紧紧抱着自己似的。
她咬着被子的一角,一只手慢慢探向腿间。
指尖刚碰到敏感处,身子不自觉地一抖,床又发出嘎吱的声音。鼻尖满是哥哥的味道。
她碰触揉捏阴蒂,穴口已经开始吐露体液,乳头挺立起来,摩擦着睡裙——假如正在玩弄下体的是他的手多好。
她想起在乡村月下他与自己十指交缠的那只漂亮的手,如果那只干净的骨节分明的玉一样的手,沾满自己透明的体液或乳汁,会是什么样子?他看到亲生妹妹在他的床上、嗅着他的味道自渎,会是什么样子?
床连续不断地、轻轻地吱嘎作响。
她想象哥哥抚摸她刚发育成熟的乳房,指尖研磨乳头,两根手指顺着湿滑插进柔湿穴道里。她轻轻皱起眉,呼吸变成喘息,半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呻吟。是他在伸出微凉的手抚摸自己,他似乎永远怀着坏心眼,也许会在自己耳边轻轻地问:“霈霈,霈霈,还清醒吗?一加一等于几?还记得我是谁吗?”
动作越来越快,喉咙里压抑着呻吟,床似乎也在呻吟,吱嘎声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有液体一直在流,熟悉的糜烂气味勾引她,诱惑她,她咬紧被角,那里濡湿一片,她想起曾含在嘴里的濡湿烟头。腿越夹越紧,手几乎不能动了,手指被困在软肉里蠕动,感受着紧紧的包裹、收缩。
“哥嗯哥、哥”
近乎呜咽的呻吟,床上的女孩——该是女人了——颤抖着,北方高空透亮的月光打下来,她叫着哥哥高潮了。
离家里不远的一条胡同里有两条狗在交媾,脏腻毛发纠缠在一起,旁边就是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垃圾箱,他们从那里翻到了一点骨头,吃饱了就交欢。都是灰扑扑的毛色,这是一胎所生的两只狗。没人知道它俩是兄妹还是姐弟,没人在乎,因为是畜生。
畜生自由交媾而不受道德人伦桎梏,但人不行。
月光照古人,照今人,照万物,一如既往,慷慨慈悲,清亮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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