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繁星待她亲不起来,但她对卓强她是没话说的。
她在边上刷着手机,偶尔抬头看看,后来又上来一个小品,讲的是年轻人被催婚租女友回家过年的事,她正拿着手机群发新年祝福,一抬头就对上了卓强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低了头当没看到,手机屏幕上还是和翁乐仪聊天的界面,她没打算把他俩的事儿说出来,十点不到就从他们屋里出来了。
天上月亮弯弯,几朵灰云飘在空中,她手里拿着一盒卓强塞给她的仙女棒。小时候看别的孩子有羡慕的不行,卓强知道后从镇上给她带了一盒。这事儿她本以为自己早忘了,没想到今天他一拿出来给她,她就全想起来了。
卓繁星蹲在地上点了一根,烟火刺刺的响,银色的光像朵花一样在手上绽放,没一会儿一根就烧完了。
京里,翁乐仪呆在翁家老宅,家里除了柳姨,就剩下三个男人,看着是说不出的冷清。吃完饭坐着看了会儿电视,翁家男主人的手机就没歇过,老爷子睡的早,明天一天又都是来拜年的,早早就回了房间。
翁乐仪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转头也上了楼。他想着蒋家要热闹多了,他妈妈今年带着丈夫小孩儿回来过年,一大家子,小孩儿最闹腾了,光是笑两声屋子里就能透出活气儿来。
正有些自嘲,手机响了,卓繁星发了条语音过来。
“翁乐仪,你有一箱仙女棒吗,有的话我就来找你。”
楼下柳姨想着他们晚上吃的少,正想问问要不要煮点饺子汤圆什么的,就听见下楼的声音。
“乐仪?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买点东西。”翁乐仪到玄关那儿换鞋子
“要买什么?你跟我说我去买。”
他摆摆手说不用,“天冷,我自己去。”
一晃到了初二那天,蒋家客厅
“凌洲他们还没到?”秦老太太问了声
“在路上了。”俞秋华看着婆婆那殷切样,再不乐意也只能憋着。今天蒋家家里人吃饭,她一早就吩咐让凌洲去接林灿过来。
蒋如也坐在边上,听着老太太左一个灿灿右一个灿灿的,对这个小姑娘印象也挺好。她听了就更烦了,索性起身去了厨房。娘家的大伯母正在里头看着火,她家里靠着蒋家,早几年在蒋家做过保姆,和老太太关系不错,现在每年过年了蒋家请客吃饭都要来帮忙。
“哎呦,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坐着吧,这儿我忙的过来。”
“反正也没事。”流理台上的菜都码的整整齐齐,红红绿绿的看着舒服,她叉了块小玉瓜,看了一圈拧眉问:“怎么就你一个人,陈姐呢?”
“她啊,老姐姐说凌洲对象家里不是广东那边的嘛,让她去买几个粤菜回来。”
得了,俞秋华把叉子一扔,气更不顺了。
那头蒋凌洲开车载着林灿往蒋家去,路上还行,不算堵。
车上,林灿有点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问:“真不需要买点礼物吗?”
蒋凌洲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不在意地说不用。
林灿哦了一声,转头对着车窗悄悄吁了口气。那天他突然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进了医院,别人都以为他是应酬太多,只有她知道从那天开始他就不对劲了。她有心想问,却换来他更冷淡的应对。
别多想了,她告诉自己,他的爷爷奶奶都很满意她,他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人。
又行了一段,挡风玻璃上突然飘了雪,“下雪了。”林灿看了眼外头的天,青灰色的天幕下,街边的树也光秃秃的。
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猛地往前冲,停下来后抓住身前的安全带惊道:“怎么了?”
“灿灿。”
蒋凌洲按了手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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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刀子磨肉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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