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眼,&ldo;小福哥,去年你说的话,还算数吗?&rdo;
万小福一愣,随即点头,&ldo;算。一直都会算。&rdo;
徐晚星笑了,&ldo;算就好。&rdo;
&ldo;你改变主意了?&rdo;他似乎忽然紧张起来,背都挺直了,离开了座椅靠背。
她点头,看出他的紧张,有些好笑,又有些动容。
坐在后排的人也挺直了背,默不作声盯着两人相视一笑。
去年万小福说什么了?
她又改变了什么主意?
乔野对他们所谈的话题一无所知,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空气在发酵,明明前一刻还是兄弟之间两肋插刀的热血,这会儿嗅着,风向一变,似乎朝着粉红色的方向一路狂奔。
他并不知道去年圣诞节,老徐的化验单恰好出来,体内癌细胞指数非常糟糕,还严重贫血。徐晚星原本准备好了一桌子好菜,结果匆忙办好入院手续,自己一个人面对一桌冷菜。
那一天,律所发福利,老板给大家都送了巧克力和苹果。万小福想想,又去买了些水果和零食,来慰问整天不是忙着照顾父亲就是在顾先生那里忙活的徐晚星。
他撞见了那一桌冷菜,当即笑道:&ldo;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还准备了好吃好喝的伺候我?&rdo;
他撸袖子动手,回锅热菜,吃了第二顿晚饭。哪怕肚子撑得不行,也还很给面子地陪她过了一个圣诞节。
饭后他就受了罪,胃里不消化,撑得难受。
徐晚星陪他去买药,又沿着府南河消食,叹气说:&ldo;何必呢,明明吃过了,非说没吃,现在受罪了。&rdo;
&ldo;受罪也乐意。&rdo;他还嘴硬。
&ldo;你自虐狂吗?自己难受还乐意。&rdo;
&ldo;徐晚星,你看看自己,每次见到你都比上一次瘦,你什么时候好好吃过饭?&rdo;万小福一丝不苟地看着她,&ldo;我再吃一顿有什么要紧的?能陪你认认真真吃顿饭,肚子疼得就很值。&rdo;
明明是孩子气的话,说出来令人哭笑不得,徐晚星却听得眼眶发热。
她低低地说:&ldo;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小福哥,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去考虑那么多。&rdo;
万小福没说话,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听她说。
徐晚星说她现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老徐身上,不想拖累别人。
&ldo;你可以问问我,有没有觉得你是个拖累。&rdo;
&ldo;我不问。&rdo;她抬眼看他,笑里有些心酸,&ldo;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不希望每天看到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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