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小娘子被她这么一怼,顿时语噎。一名着翠衣的小娘子上前拉了拉红衣小娘子的胳膊,而后转身向凤颂娘福了福身道:“背后议人,确是我们的不对。我代大家给凤二娘子道个不是。”
不等她说完,先前那红衣小娘子便一把拉回了她,“道个什么不是。既敢做,如何不敢让人说?”
她这话冲出口的太快又带着通身的气势,那翠衣小娘子压根就阻止不得。众小娘子背后议人被抓包,本来是羞愧着的。奈何凤颂娘的指责问罪之意太过浓烈。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有几个不爱面子的,这样一来那羞愧便就演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羞恼。
于是又有几个小娘子出言助阵,纷纷指责起凤卿城的品行来。仿佛证明了凤卿城品行之劣,她们方才的行为就能掩饰成愤然的说句公道话。算不得失礼失仪。
凤颂娘连一个红衣小娘子都说不过,此刻又哪里说得过她们这一群人。待她们一个个说完,凤颂娘深吸一口,说道:“旁的倒也罢了。那个赌局,你们那个亲眼看到了,还是哪个亲耳听到了?”
一众小娘子面面相觑,很快有人答道:“这汴京城中还有几个不知?总是无风不起浪的。”
凤颂娘道:“那敢问诸位是听哪个说的?可敢拉出来对质!”
那翠衣小娘子犹豫片刻,犹还想息事宁人,“人人都传的事情,要如何找,找哪个?况且,这种事情问到台面上又怎么会有人开口承认。本是大家顽笑的几句,认真起来竟成了件无头公案。
不如这样,我做东请大家去吃果子茶。借茶陪罪,这事儿就作罢了,二娘子看可好?”
凤颂娘的怒火略消,却是依旧不肯妥协,“既敢说,如何不敢认?究竟是听哪个说的,必要寻来一问。”
有小娘子冷笑起来,“凤二娘子如此执着这一件事,莫不是怕那位信了,挥拳头打上你们侯府去。”
凤颂娘这回是真的恼了,她两手仪态,左手撸起右手的袖子,右手撸起了左手的袖子。
一众小娘子见势纷纷退避。她们这群人都是出身文官之家,眼前这凤二娘子算是出身将门。与凤大娘子不同,这凤二娘子的阿娘出身低微,据说原是军中一十将之妹,不懂得多少规矩礼法,倒是通晓一些武艺。寻常教导女儿,这位凤三夫人教的可不是什么琴棋书画,女红理家,人家是教拳脚的。
红衣小娘子心中有些怕,嘴巴还依旧硬气,“好生野蛮!定北侯府的小娘子竟是不知礼仪的吗!”
她这一句话,凤颂娘似是想起了什么,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众小娘子们面上皆是一阵放松。一个鹅蛋脸的小娘子向凤颂娘靠近了几步,未说话便先露出了两只酒窝来。“凤家二姐姐,你也莫要生气了。周大姐姐说的不无道理,这种事情问到台面上是不会人开口承认的。闹将起来只能是咱们一起没脸。
固然我是怕自己倒霉,可也实打实的是为凤二姐姐着想,伯母她。”
说到此处,这位小娘子有意停顿了一下。见凤颂娘面上果然又多了几分顾虑,便再接再厉的将声音放的更软,带了些许撒娇的央求,“还是算了吧。”
她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来拉着凤颂娘的胳膊,轻轻的晃了几下。接下来她要说的话还未出口,众人便听身畔的老树之上传来一道声音。“别算了呀,我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开口。只管唤人过来就是。”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这才注意到那重重叠叠的红布、福袋间竟隐着一道人影。先前没有人抬头去看,也没有人想到居然有人会坐到祈福树上去。冷不丁听到声音传下众人皆是一惊。
这时候一阵风过,吹起一树的垂红,也吹起了婠婠的衣袖,挂在她腰间的小葫芦和那把弯刀一起闪现在众人眼前。
朝中女官不多,明婠婠又是个有些特殊的存在。因此在类似初一宫宴的场合里,一众小娘子们多少都会偷偷的向她注目几分。所以,树下的这些小娘子里有很多人都是能够认出她的。
虽然树上的女子样貌与印象中的明总捕有一些出入,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尤其那把古朴独特的弯刀,任是谁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
“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开口”,这话从天门总捕的口中说出来,赋予人们的画面想象就很是不一样了。一瞬间里,诸位小娘子的脑海中出现了各样在她们想象范围中最血腥、最残忍的“方法”。
婠婠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端着情绪,既不霸气也不邪魅。她是向树下伸着脑袋,一面磕着瓜子一面随口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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