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等着。&rdo;
外头宋姑已备了水,隔着帘帐禀报,令容两颊泛红,在他胸口推了推,&ldo;自己去。&rdo;
韩蛰倒是松手了,临走前,却睇着她淡声道:&ldo;还欠着我,好好掂量。&rdo;
他声音低沉,仿佛威胁。
侧间里安静下来,令容跟着走了几步,绕过菱花门和长垂的帘帐,见韩蛰在浴房外稍稍驻足,回头看她一眼。隔着十数步的距离,目光深邃湛然,让令容心中微跳。
帘帐落下,里头响起轻微水声。
令容在屋里踱步迟疑,脚步一点点地往浴房挪。
韩蛰所谓的掂量,她当然明白。不在浴房受苦,就在床榻受苦,横竖她身子单薄娇弱,打不过猛兽似的锦衣司使,这种事儿若韩蛰不加克制,她只有吃亏的份。尤其上回在别苑,韩蛰的昂扬兴致被月事打断,去金州后月事未尽,她也不敢在娘家放肆,那火气至今憋着。
犹豫了好半天,令容才在门口驻足。
&ldo;夫君?&rdo;她隔着帘帐,小心试探。
里头很安静,韩蛰的声音清晰传来,&ldo;想清楚了?&rdo;
&ldo;嗯。&rdo;令容声音极低。
韩蛰似是笑了下,声音极低,&ldo;进来。&rdo;
&ldo;别苑的账要一笔勾销。&rdo;她试着谈条件。
&ldo;好。&rdo;韩蛰答应得干脆。
令容这才稍稍放心,也无需宋姑伺候,自往榻边换了寝衣。进了浴房绕过屏风,就见韩蛰坐在浴桶里,热气蒸腾之下,他向来冷硬的脸带着点红色,赤着的胸膛袒露在外,双臂搭在浴桶边上,抬目看她。
&ldo;说话算数。&rdo;她声音更低。
单薄寝衣之下,窈窕身段勾勒得玲珑有致,娇丽脸蛋蒸了飞霞,丽色动人。
韩蛰盯着她,喉中咕噜一声,&ldo;好。&rdo;
令容遂过去,想绕到后背,却被韩蛰湿漉漉的手捉着,先擦前胸。
其实也无需擦身,他虽常宿在野外荒村,有热水时,每晚也都沐浴,那胸膛硬邦邦的,柔软栉巾擦过,唯有温热的水珠滚落,从脖颈肩膀汇聚在胸前沟壑,没入水中。蒸腾的热气叫人心里砰砰直跳,令容胡乱擦了胸前,便想转到背后,却被韩蛰伸臂拦住。
&ldo;没擦完呢。&rdo;他引她手腕往下,说话间作势欲起。
令容大窘,下意识别过头,浴桶中水声哗啦作响,一旁的寝衣被扯过来,胡乱裹在沾满水珠的身上。韩蛰跨步而出,满身水珠沾在令容身上,湿哒哒的渗进怀里。
浴桶背后是个半人高的长案,上头摆放沐浴用的器物,贴墙而立。
令容退避两步,便被韩蛰抵在案前。
韩蛰力道不重,那长案抵在后背,仍微微作痛。
&ldo;疼!&rdo;令容蹙眉,在他肩头轻砸了下。
韩蛰眸色深沉,俯身伸臂,滑过腰臀,将她抱起来坐在案上,满身腾腾的热气也随之凑近,双臂屈肘撑着墙,将她困在中间。清冷眸中已然窜出火苗,他含着她唇瓣辗转片刻,呼吸带着滚烫热气落向耳畔,濡热潮湿地含住她耳垂。
他舔了舔,声音沉哑,&ldo;这样呢?&rdo;
令容浑身跟着发烫似的,双臂搭在他肩头,寝衣半被扯落,声音都有点发软,&ldo;夫君答应的,说话算数。&rdo;
韩蛰仿佛&ldo;唔&rdo;了声,手臂揽着她腰,吻得更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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