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特意带她来绕这一圈,是要她亲眼看见欺负她的人被以牙还牙?
一时心中又惊又诧又有些隐秘的兴奋和迷茫,眼前的一幕冲击太大,并不是因为解气,而是完全没想到燕绥竟然会这么做。
她也不敢想燕绥这么做,是因为他自身性子使然,还是为了她。
她跟自己说,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燕绝才会畏他如虎,所以传说里有他一夜诛尽百人,鲜血流过百丈长街。
燕绥一直漠然站在屋顶上,衣袂被月亮勾起飘在藏蓝的天穹上,仿若还是那天初见,又仿若一瞬已经走过了千万年。
他是那种千万年便如一日的人,金刚琉璃心上只能映一人笑颜。
哪怕那笑颜在万千刻面上流转成亿万,于他不过是淡淡一瞥。
便是万语千言。
文臻听他淡淡问:“他踩了你几次?”
她恍然而醒,立即道:“够了!比这次数少多了!”
燕绥这才挥手,底下那几个成语护卫将燕绝吊上来,燕绝浑身湿透,脸上蒙着布,一落地就猛咳着蜷缩成一团。
成语护卫们不急不忙,从旁边拎出一个被五花大绑正昏迷着的人来,扒了他的衣服,去掉他的捆绑,在他腰带里塞了一根长针,一只手里塞了一根木棍。
月光照上他的脸。
是唐瑛。
文臻有点意外又不意外,只有点感慨地想,咱们三殿下的肚肠,真的比鸡还小啊。
一边一直站着不动的工于心计上前一步,抓着那人的手拿着木棍,砰一下揍在燕绝的背上。
这一下揍得极其巧妙,燕绝噗一声吐出一肚子的水,但竟然没有醒来。
工于心计干完技术活,仰头对上面瞪了一眼。
文臻清晰地接收到那道责难的目光,爱莫能助地摊手。
怪我咯?
我也不知道你家主子这么丧(大)心(快)病(人)狂(心)啊。
几个护卫干完活就走,扔下昏迷的唐瑛和燕绝。屋顶上,燕绥也再次抄起文臻,转向宫外。
文臻发现他竟然是回到宜王府,有些不安。她是接圣旨出宫的,到现在也不知道皇帝给她布置了什么任务,就这么跟着燕绥回家,会不会触怒陛下?
一路过去,又发觉宜王府竟然不一样了。
第一进还是唐家兄妹住着,居然被扩充过了,成了独立的唐家小院一样。后面的主院,也扩大了,多出了很多对称的屋子。
燕绥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还不够?
经过主院前一进的院子时,院子里竟然是灯火通明,主屋似乎住了人,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文臻第一次看见燕绥的府里竟然有这么多婢仆。
而且那进院子也有很多她没见过的精悍的护卫站岗,整个围着院子的墙壁下,每隔半丈就站着一个人,那些护卫比燕绥的成语队伍看起来还要更加高大精悍,有的人身带残缺,眇目失臂,却气质凶厉,黑暗里沉沉立着,掩不住满身的血气和杀气。有的人面貌平常,似乎汇入人群便无法寻觅,只偶尔掀起眼皮看人,便有电般光芒一闪;有的人面容落拓,满身江湖气息,有的人形容精明,更似民间商贾……但无论是什么人,都身躯笔直,眼神警惕,且时不时望向主屋,露几分焦灼之色。
看见燕绥带文臻过来,虽然这些人神情不变,但文臻忽然便觉得,满院的杀气和眸光,都呼啦一下集中到了燕绥身上。
这感觉便如万剑临身,惊得她浑身一炸,再看燕绥,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丝。
身后德容言工也没反应,容光焕发还轻轻嗤了一声,显然很是瞧不上的样子。
这架势瞧来真是莫名熟悉。
文臻脑中电光一闪,道:“林飞白回来了?”
燕绥有点诧异地看她一眼,哼了一声。文臻听着他那一声似乎不大高兴,心想难怪他不高兴,好不容易赶走的人居然这么快又回来了,居然还住在他的院子里,这是怎么了,他这府里风水特别好吗?怎么敌人一个两个,全部都往他这塞?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理解了燕绥的痛点,便抚慰地拍拍他。
燕绥表情略松。
这丫头虽然惦记你照顾他,连一个走了好几个月的林飞白都一口报了出来,好歹对他还是最好的。
可堪臻心想你这眼神里隐藏的欣慰是个什么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主屋里砰然一响,似乎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接着一阵惊呼,好几个人大叫“侯爷!公子!不好了!拦住他!”随即屋门猛地被撞开,一条白色人影冲了出来,嗷地往前猛撞,而前头正是抱着文臻的燕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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