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题材再扩展,再思考。你可以把你原先排更组合好的题材反复打乱,重新排列,重新组
合,看它能不能变成另外一个东西。充分展开艺术虚构,艺术想象,多折腾几次,说不定你
的作品会变得更好,我们要养成一种习惯:多折腾自己,不要让自己轻松地滑过去,尽管这
是非常痛苦的经历。我写《人生》反复折腾了三年——这作品是一九八一年写成的,但我一
九七九年就动笔了。我非常紧张地进入创作过程,但写成后,我把它撕了,因为,我很不满
意,尽管当时也可能发表。我甚至把它从我的记忆中抹掉,再也不愿想它。一九八○年我试
着又写了一次,但觉得还不行,好多人物关系还没有交织起来,如现在作品中刘立本有三个
女儿,但当时只有巧珍一个。后来我把它打乱了,考虑能不能有两上、三个,而增加出来的
人物又是干什么用的?她们在作品中都应该具有某种意义,这些都需要反复思考。在构思过
程中,总有某一个时候,你感到比较满意了。我们要多折腾几次,作家实际上是一个总导
演,你要把你所设计的人物关系多排列几次,特别是搬到了“舞台”上,配合了灯光布景,
你的人物所站的位置,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否合适呢?这些都要考虑,都要调整,要使你
的“舞台”整个看起来是无懈可击的。不要匆忙,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作品归根结底应
是这样的作品:要把生活的一般的事件,一般的人物,变成具有巨大社会意义的事件和典型
意义的人物,作家的全部工作就在这里,因此不要匆忙。这个过程是非常烦恼的,要充分展
开艺术虚构,目的是使作品中反映的生活更真实,更典型,更有意义,只有这样,才能形成
深刻的主题。譬如,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原来托尔斯泰听到的是一个非常简单
的一个女人要和她丈夫离婚的故事,人物也只有两三个,但托尔斯泰展开充分的艺术想象、
艺术虚构,把人他的眼光投向当时整个俄罗斯上层社会,投向政治、经济、法律、道德、宗
教、哲学等各个领域,把他所熟悉的人物都和安娜这个离婚事件联系起来。如果作家没有这
样的艺术想象、艺术虚构,那就只能写出一个女人离婚的故事,而不会有《安娜·卡列尼
娜》。《红与黑》也同样如此,司汤达听说了一个刑事案件——这样的刑事案件,我们在公
安局也可以找到很多,有的故事很完整,只要一个晚上把它写出来,就可以在报刊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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