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付怀禹力气实在太大,他根本挣不开,徒劳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他只得压低了声音喊:&ldo;你给我放开!&rdo;
付怀禹扯着他衣领,将他整个人往上提了提,&ldo;我放你大爷‐‐&rdo;
说着,付怀禹手一扬,还想往他脸上招呼一拳。
&ldo;付怀禹!别打、别打了……&rdo;
赵贤越眯眼偏头,浑身恐惧到颤抖,刚才颧骨被付怀禹打过的地方仿佛还隐隐胀痛。
等了一会儿,拳头却迟迟没落下来。
颜灵半拉半扯着付怀禹的一边手臂,将他往外拉。
这地方虽然被楼梯半遮,但这边动静不小,已经有好几个人好奇地看过来了,被颜灵一瞪,他们又全都缩回脖子往出走。
&ldo;道歉。&rdo;
&ldo;我让你跟她道歉你听见没?&rdo;
赵贤越被气得不轻,可领口还被他提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几乎下意识便开口:&ldo;……对不起。&rdo;
&ldo;你……&rdo;
&ldo;行了行了,我们走。&rdo;
颜灵拽着付怀禹径直往外走,她尽量将他拖得离四教远一点儿,刚刚那一出实在让她心惊肉跳,到现在还后怕。
背靠小路,她叉腰站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可说话时声音却被夜风滤得轻柔了许多:&ldo;你怎么那么冲动,要是把人打坏了怎么办?&rdo;
付怀禹火气刚消下去大半,又被她这话挑起:&ldo;你还担心他?他那嘴臭成那样,我没给他打残……&rdo;
&ldo;我担心他干嘛?我不是担心你吗?况且他也没说错啊,我就是……&rdo;
付怀禹听到这儿,气笑了,&ldo;没说错?行,行,是我多管闲事……&rdo;
颜灵见他一副有火发不出只能扶着旁边的树平静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ldo;我不是那意思,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我就是觉得他讲得真挺对,我就是喜欢钱,所以你打他干嘛,打坏了还得花钱送他去医院,不值当。&rdo;
&ldo;你怎么……&rdo;
颜灵抬着下巴,冲他笑,&ldo;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啊。&rdo;
付怀禹一肚子教育她的话全噎在了嗓子里,只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全空了。
很多年后再回想起这天,颜灵其实记不太清楚他们在树下亲吻的细节了。
到底吻了几分钟,她背后有没有靠着树,他到底是温柔的还是有攻击性的……全都记不清。
只记得虽然夏日已接近尾声,可她手心还是捏出了一手汗;
衣摆下,他的手在某一刻曾不经意探上,又在碰到她后腰皮肤时触电一般移开;
耳边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听得她很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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