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教室的灯和窗关严实,到了门外冷哼着说:&ldo;是啊,偷摸了鸡狗的卡片。&rdo;说着转头下了楼梯。
赵轶嘴角一抽,追了上去:&ldo;去哪啊?&rdo;
楼道黑漆漆的,许怀诗夜盲,看得不太清楚,一边走一边回答他:&ldo;当然是回宿……&rdo;话说到一半,脚下一空。
赵轶一把拽住她手:&ldo;当心点啊你。&rdo;
&ldo;你不是会拽着我吗?&rdo;她看看他,好像真没被刚才那一踩空给吓到,好端端继续往下走了。
赵轶在她身后默了默,跟上去说:&ldo;那我要是考不上你念的大学呢,谁还会在这种时候拽着你?&rdo;
许怀诗笑着瞥他:&ldo;哟,你可别把自己看太高了,你考不上,也有别人拽着我,我长得这么好看,上大学了肯定有的是男孩子追。&rdo;
赵轶一噎,一副要开骂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改而垂着眼说:&ldo;嗯,那也是。&rdo;
许怀诗微微一滞。
原本无意出口的玩笑话突然让两人间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又不知怎样表达,沉默着下楼后,看见一道岔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往左是男生宿舍,往右是女生宿舍。
这个高中三年走了很多遍的,单纯的岔口,在眼下这样的情境里,似乎被赋予上了什么不一样的涵义,两人同时顿住脚步,停在了那里。
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先一步走上这个分道扬镳的节点。
一分钟后,赵轶说:&ldo;赶紧回去,宿舍楼快关门了。&rdo;
许怀诗却突然说:&ldo;我想去操场走一圈。&rdo;
他偏过头看她,没说&ldo;好&rdo;,也没说&ldo;不好&rdo;,眼看她率先扭头迈开了步子,就跟了上去。
许怀诗走在前面,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说:&ldo;以前总想着苦过高三就自由了,现在真的快毕业了,又觉得其实高三也挺好的。&rdo;
赵轶走到跟她并肩的位置:&ldo;再好也要结束的,该来的总会来。&rdo;
&ldo;那等到那一天来了以后,你想做什么?&rdo;
&ldo;考完回家,做个spa。&rdo;
&ldo;……&rdo;
赵轶笑出声:&ldo;开玩笑的。&rdo;
&ldo;瞎不正经。&rdo;她瞥他一眼,又陷入了沉默,等到走完一圈操场,绕到侧门才说,&ldo;从这儿回去。&rdo;
&ldo;干嘛绕远路?&rdo;
她笑嘻嘻踢着小石子:&ldo;先经过女生宿舍,再经过男生宿舍,这样就不用分道扬镳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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