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君一看着那些东西,问:&ldo;你叫什么来着?&rdo;店长还没回答的时候,凡君一叹了口气道,&ldo;你看,你就是个无名小卒,我们四个连你的全名都记不住,合玉门呢以为你这样的无名小卒做点什么我们不会发觉,所以就找上你,给了你不少钱吧?我没想错的话,你肯定是缺钱花,要不就是被人下套,赔了钱,急需钱用,而且,你还动用了会里的钱或者是玉器,没办法了,只得为合玉门卖命。&rdo;
店长跪下来,换着方向的磕头:&ldo;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被逼的,饶了我,给我一次机会!&rdo;
艾星灵和丁万安冷眼看着店长,贺风雷上前,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跟前的店长:&ldo;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收了那些东西,那些赝品,铸玉会就完了,彻底完蛋,铸玉会几百年的历史就会毁于一旦。&rdo;
店长继续磕头求饶。
凡君一看着艾星灵,又看向丁万安,两人都缓缓点头,凡君一最后将目光放在贺风雷身上,贺风雷皱眉,蹲下来:&ldo;王哲,我知道你叫王哲,我还记得你是我徒弟带进来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自己毁了自己一辈子,把你的那块金镶玉交出来吧。&rdo;
店长仰头看着贺风雷,知道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只得慢慢掏出来,双手捧着高举过头。
贺风雷转身伸手,艾星灵递过一把铁锤,贺风雷拿过转而递给店长:&ldo;自己碎了吧。&rdo;
店长将那块代表自己铸玉会门徒的金镶玉慢慢放在地上,举起铁锤,迟疑了好一阵,这才咬牙一锤子下去砸得粉碎,随后坐在那放声大哭,这不仅仅代表着他被驱逐出会,也代表着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也无法在这个行当内混饭吃。
贺风雷俯身下去,将被砸碎的金镶玉慢慢捡起来,放进带来的一个布包之中。
凡君一上前对店主说:&ldo;你走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最好也把以前的事情给忘了,接着,你就要离开哈尔滨,开始逃,逃得越远越好,因为合玉门也许不会放过你。&rdo;
店主抹着眼泪向四个人磕头道谢,起身要从后门离开的时候,丁万安叫住他:&ldo;喂,你忘了东西。&rdo;
店主一愣,回头来看着指着地上那堆钞票和金银玉器的丁万安,紧接着艾星灵又扔出一张卡到其中,随后道:&ldo;东西你带走,那张卡里有五十万,加一起够你在外地做个小买卖了,算是安家费。&rdo;
店主闭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使劲点了点头,这次并未磕头,而是朝着四人深深鞠躬,收拾东西之后,快速离开。
店主走之后,贺风雷依然在那收拾着碎掉的金镶玉,一言不发。
凡君一放下烟斗,上前帮忙,丁万安也一瘸一拐地上前吃力蹲下,艾星灵也慢慢凑了过去,四个人就那么蹲着,一言不发地收拾着,直到地面上连一点碎渣都看不到……
他们说,一个时代被另外一个时代取代的时候,上个时代的老人们总应该留下点什么。有人希望是财富,有人希望是精神,但无论留下什么,有一件事不会变,那就是传统。
贺风雷拿起那布包,坐在那,喃喃道:&ldo;终于可以退休了。&rdo;
一小时后,长沙某酒店的套房内,凡孟收到了凡君一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很短‐‐
凡孟看了一眼在里屋卧室内那个女人收拾箱子的身影,拨通了电话,对着那头道:&ldo;大公子,搞定了。&rdo;
盛钰堂笑道:&ldo;合作愉快,希望我们接下来更愉快。&rdo;
&ldo;当然。&rdo;凡孟放下了电话,端起茶杯看着外面的钢铁森林。
&ldo;谁来的电话?&rdo;里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
凡孟微微侧头道:&ldo;一个朋友。&rdo;
第十八章:底线
盛钰堂的高层公寓内,沐天健正在阳台上烤着牛排,细心地将牛排缓慢地翻转着。而在客厅中,盛钰堂与元震八对坐在一起,就那么对看着,看着看着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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