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是个孝顺姑娘。只是可惜…命不大好。”陆禄叹了口气。“这楼里的姑娘,有哪个命好的呢?”“不过,你现在打听她怕是迟了。”青娘叹了口气说道。“为何?”陆禄心中疑惑。毕竟婉儿遇害之事还尚未通知其他人,青娘这话又是何用意…“因为前几日这姑娘跟玲姐赎了身。说是凑够了银子给他娘治病。玲姐这人你是知道的,在这风月场里也算是难得有情有义之人。她看那姑娘不容易,赎身后私下里还给她贴补了些。如今你要找人的话,在这里怕是寻不到了。”青娘解释道。“赎身?”陆禄心中直觉蹊跷。“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婉儿来的时间并不久···”“嗯,她进来楼里的时候已经十二三了,这年纪在楼里的姑娘算来确实是稍大了些,所以这些年她的客人也不是很多,来这地方的又都图个新鲜,她那般年纪的却是很难出头。”青娘不由得叹惋道。“如今能有机会出了这深坑,也算得上一段造化。”‘不对,这其中有些事情说不通。’陆禄听完心思微动。‘按着青娘说的来看,就太奇怪了。这姑娘年纪大了,按理说不会有太多的客人,所以她哪里来得赎身钱?’陆禄心中疑虑更甚。“看你这表情,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青娘又给陆禄和自己倒了杯酒,微微侧道。陆禄接过酒杯,却没说话。“这你问我的问题,我可都回答了。那你不同我说说,这婉儿和你要查的案子什么牵连?”“这个嘛…哈哈哈、暂时还说不得。”陆禄讪讪地笑道,“苏师爷下了封口令,为了我的酒钱,我可不敢乱说。”“你也就能骗骗我了。”青娘伸手点了点陆禄的额头。“青娘不气。等回来调查清楚了,我自然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陆禄抬手,又给青娘添了杯酒。“这酒啊,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的。”“行吧,看在酒不错的份上。”青娘笑了笑,也没跟他多计较“这酒可有名字?”“这是鱼鱼自己酿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不过暂时还没得名字呢。”“欲采新酒念旧人,但见平生憾···终不似,当年事啊。”青娘晃了晃杯子,低头笑道。“青娘说这是平生所憾,我觉得不免沉重。这人一生,最难得的当是平生愿。”“哈哈哈,说得好,平生愿,一生所愿,但求···一人罢了···”青娘眼神蒙上一层水雾,遥遥看向窗外。“只可惜···”她的声音渐渐小却,陆禄却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醉了。“青娘?”陆禄小声喊了句,却没有回应。见状,陆禄从一旁的矮榻上拿起一件罩衣,披在了青娘的身上,放轻步子悄悄退出了屋子。陆禄刚一开门,便见着雁长天正站在屋外的走廊下,不知来了多久。“长天。”陆禄瞧见那人,眼睛笑着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雁长天听见声音转过身子,冲着他点了点头。陆禄笑着一股脑冲了过去,钻进了雁长天的怀中,忍不住将头埋在了对方的胸膛上蹭了蹭。“长天是在等我么?”陆禄笑着问道。“嗯。”雁长天应道。“你喝酒了?”雁长天皱了皱眉。“小酌了几杯,没事的。”“柳渔说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饮酒。”雁长天并不赞同。“真的没事~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碍事的。”陆禄说着说着话,整个人都‘挂’在了雁长天的身上。“我已经都好了~”雁长天伸手托住了陆禄的腰,把人圈进怀里抱紧了。“这次来,可打听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这个嘛…”说到此,陆禄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哎~线索又断了。”“线索断了?为何?”雁长天疑惑道。“我原本以为,在落莹楼能打听到那姑娘这几日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但哪里能想到,偏偏就这么不巧。”陆禄叹了口气。杀意“赎身?”雁长天听到这个词,直觉哪里不对。“嗯,青娘说了,婉儿她本来就是为了替她娘治病才被迫卖i身在了落莹楼。所以眼下她给自己赎身也是因为凑齐了给她娘治病的钱。”“从落莹楼出去的,自然是想跟过往一刀两断。所以他们之间也就彻底断了联系。”陆禄解释道。“她这么一走,也算是自由了。但是可惜…这自由的代价太大了。”“若是落莹楼没了消息,那同她最后接触的人呢?”雁长天问道。“那个人有没有可能知道?”“最后接触的人?”陆禄乍一听到这个词,还未反应过来,“但婉儿姑娘近几日的行踪不明。我们连她离开落莹楼之后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再去哪里打听呢?这不是跟大海捞针一般。哎····”陆禄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是,你刚刚不是说了,她是为了替她娘治病才自愿去的。而她赎身离开也是因为攒够了给她娘治病的银子。那么这样一个人,她离开落莹楼之后只可能去找一个人,若是从那人开始查···”雁长天提醒道。“离开后一定会见得…你是说···婉儿的娘亲!”陆禄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衙门,让陶大人派人去找婉儿她娘。”“嗯,恐怕要快一些,我担心若是迟了,恐怕会生变故。”雁长天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咚咚咚!咚咚咚!”“是婉儿么?”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咳咳咳···婉儿,是你么?”床榻之上的老妇人开口呼唤了半天,门外那人却没有回应。片刻后,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响。“婉儿?不对,你是谁!”妇人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之人。“别说话!想活命就跟我走。”那是个略微有些沙哑的男声。从眼前的男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这生长在山野的妇人忍不住浑身颤抖。“你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婉儿呐?我女儿呢?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妇人惊恐地哭喊着,拼命想要挣脱,但仍旧无济于事。“不要吵!”男人被她弄得有些烦躁,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脖颈后一拍。那妇人便晕了过去。“真是吵死了。”男人随即一把扛起年迈的妇人,便要朝外走去。但他不曾想,身后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银色的弯刀直指男人的后背。尽管男人警觉地一个转身,却还是被那弯刀在腰上划开一道口子。“谁!”男子转身,在看清来人后,微微瞪大了双眼。“是你!”“这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柳渔骑在马背上忍不住皱眉道。“你啊,就别抱怨了。这个季节就是雨水多,你哪能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想给你甩点脸子是不是?”陆禄摇了摇头。“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出来。刚刚就提前跟你说了,这一路上指不定要下雨。”“哼!要我说还不都怪你!就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柳渔狠狠地瞪了眼一旁马背上的人。“怪我?行吧。随你怎么说。”陆禄倒是不介意,“你专心点骑马,大晚上的就好好看着前面,别到时候真摔着了,你还得赖我…”陆禄挑眉道。“你还说!”柳渔甩了个白眼给自己身旁正同骑一匹马的两个人,总觉得心中的烦闷更甚。“我说姓陆的,你就不能自己骑马么!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的,骑个马你还要人带着?”“我可是病人啊,小渔儿。你忘了么?我现在不能太过劳累。”陆禄说完,还把脑袋拱了拱,贴上了雁长天的后背,冲着柳渔笑嘻嘻地说道。“所以长天才来看着我的。你说是不是啊,长天?”陆禄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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