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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迦尔纳的反应更快一些：&ldo;救人!救人‐‐!!&rdo;

……

……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黑天没有杀死阿周那的战斗意志，但也架不住阿周那每次都豁出性命来攻击他。黑天左右为难，每次伤害阿周那的同时，那伤口仿佛同样割在黑天自己身上。

明明拥有压倒性的胜算，但这场战斗打得黑天自己情绪都崩溃了好几次。

最后，黑天终于勉强地意识到真相：&ldo;阿周那，你既不是真的想打败我，也不是想拯救你未来的宿敌迦尔纳，你只是想受伤害而已。&rdo;

&ldo;你只是在享受，被所有人都珍爱的你自己，被这样毫不留情地作践而已。&rdo;

&ldo;被所有人珍爱?&rdo;

阿周那沉默了一瞬，最后说：&ldo;不是这样的，妈妈最喜欢的儿子是无种和偕天，因为他们长得最好看。坚战大哥最爱的是他的王位，而你，奎师那……你了解我的所有，然而我唯一无法确认的存在就是你。你是毗湿奴的第八位化身，秉持着神灵的意志而降生于世，你的目光纵观过去现在未来，凡人的种种想法在你的视野里纤毫毕现。&rdo;

&ldo;你知道一切‐‐&rdo;

&ldo;你说过，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的人是我。&rdo;

&ldo;你许诺，我只要听从于你，你将会给我永远的幸福和满足。&rdo;阿周那平静地说，在他和黑天的对话中，阿周那占据绝对的上风，&ldo;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可你骗了我。&rdo;

&ldo;你知道黑公主终将嫁给五子，可你仍旧鼓励我去将她赢为妻子;你知道迦尔纳是我的兄长，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什么都不说。&rdo;阿周那非常失望地看着黑天，&ldo;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真心，但你对我欺瞒，这就不是真心!&rdo;

&ldo;甚至‐‐就连死，你都是瞒着我去死的!&rdo;

阿周那愤怒地看着黑天：&ldo;‐‐这就是被世人所珍爱吗?&rdo;

黑天如遭重击，往后倒退了几步。

&ldo;是么，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rdo;黑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条斯理地再度开口了，&ldo;我知道那位外来的神灵是为何要攻打神界，也清楚种姓制度的下的印度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些话说的太多，就算是诸神自己都信了……阿周那，你说得对，我都知道，我始终都知道一切。我只是……&rdo;

&ldo;我不爱人类。&rdo;

&ldo;我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存活，别说是即将发生在几年后的俱庐大战，就算是几千年后，那位魔神柱发动了人理烧却要毁灭人类，我也知道，但我不在乎。因为我不爱人类。&rdo;

&ldo;请不要在作践自己了，阿周那。&rdo;

&ldo;我黑天唯一在意的人类，从始至终，就只有你而已，只有你……只有你……但现在想来，未来的那个我应该也是……做错了啊。&rdo;

黑天叹了一口气，他从地面上捡起一根蓝色的箭矢，沿着富军捅开的伤口，毫不犹豫地戳了进去。瞬间，金色的鲜血就喷涌了出来。黑天注视着阿周那，面露忧伤：&ldo;我只是看到了那位外来神灵未来了，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确实没有欺骗富军，杀死芽衣确实能够拯救十六亿的子民。&rdo;

&ldo;……不是因为她不是好人。&rdo;

&ldo;而是因为啊……诸神啊……嗯，没错，包括我自己在内，都坏得无可救药。&rdo;黑天笑起来，任凭金色的鲜血从唇角溢出，&ldo;这一次啊，我可没有再瞒你了。&rdo;

&ldo;我是真的将你视为珍宝，纵然死，也不愿意伤害你。&rdo;黑天的身影缓缓消散，他原本就是毗湿奴的化身之一，死后自然也要回归到毗湿奴的身上。不过，黑天最后的声音，仍然传达到了阿周那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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