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便听见了一阵纸张翻动时发出的声响,那个温和的声音接着问我:“1号啊?”“是。”“那你先作自我介绍吧。”我觉得人生有三件事是非常尴尬的——7月7日阴我突然记起一件事,在暑假的第三十七天,我在乡下和毛毛互相袒露着肚子纳凉的夜里,家里突然响起过一个电话。那个晚上也恰好是为数不多的没停电的夜晚,而那时我正躺在阳台上,妈妈和外婆约了邻居阿姨打麻将,毛毛睡在我的身边。卧室里开着温度很低的空调,我把阳台的门大敞,让夜晚的自然风和卧室的空调风融合在一起,打算好好享受难得的清凉之夜。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好数到第五十二颗星星,老式的电话铃声又重又非常有穿透力,毛毛在睡梦里被吵醒,挠着爪子不爽的“汪汪”直叫。我翻了身从躺椅上爬起来,踏着黑漆漆的楼梯下楼。老家平时只有外婆一个人居住,号码也只有妈妈知晓,所以我猜测是不是妈妈麻将输钱了让我给她去送钱。因为平时停电次数太多,导致我失去了开灯的习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有耐心,我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摸黑找到了噪音的源头,电话被接起时楼上的毛毛解脱般的“嗷呜”了好几声。“喂?””咔哒”,电话被挂断了。黑暗里我和黑黑的听筒对视良久,然后无语的把它放了回去。然而一秒钟后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毫无防备,心脏被吓得狠狠跳动了一下,然后浑身都麻了。我第二次接起,又“喂”了一声。“咔哒”,电话再次被挂断了。在拔掉电话线和我跟电话打拳之间我选择了第三者,于是在老旧的深山静谧的深夜一栋奇怪的房子里有一个长相极其可爱的男生小心谨慎地握着电话听筒,慢慢地把它放回了原处。电话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我哈哈笑了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起,然后对那边正式宣战:“喂,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如果你再不吱声,我江童保证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听筒那头很安静,而后便传来一阵机械的无线电空白音,外面的月光通过敞开的窗户照进了房间里,我定定的注视着墙上自己的影子,忽然不确定的喊道:“颖颖?姐?是你吗?”回应我的是很轻很遥远的笑声,可是即便我集中注意力仔细辨别我也分不清这笑声究竟是男是女。这乌漆嘛黑的夜晚谁接到这种诡异的电话都会害怕,我额头上在出热汗背上在冒冷汗,很快便失了耐心:“喂?说话?你不会真是鬼吧?你是男鬼还是女鬼啊?我警告你你别接近我哦,我真的很怕鬼的。”月亮缓缓倾斜,我看着墙上的影子开始变得扭曲,终于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在听筒远离耳边的那一刻那一头却突然有了回应。“……童童,想你了。”“咔哒”,电话同时被我挂断了。虽然我常常自诩自己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但我从前竟然不知道他有如此强烈的胜负欲。班主任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地试探道:“你是跟别人打了什么赌啊?还是说你压了套房子进去?你不用这样直接跟我说就好,我会配合你的。”哥哥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满我的直接:“我没有跟人打赌。”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是生病了?”手掌下的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我,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被他漆黑的目光瞧得心里直发慌。弟弟担心我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然后又挨揍,于是走过来想要结束我们俩之间离奇的氛围:“哥哥”我看着哥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而在同时我猛地松开手,踩着桌子跳了出去。“江童。”他在我身后淡淡地喊了我一声。被刺激到的我毫不客气的回头冲他吼:“你闭嘴!”太妹老大的新班级在楼上,我风风火火的一路跑上楼把她从教室里喊了出来,她看着我一脸丧偶的神情,疑惑地问我怎么了。我开门见山的问她:“谢景行怎么了?”她以为我是太开心了,所以失去了表情管理:“他怎么了你不去问他来问我啊?我又不是他爹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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