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皇后是诛日的平国公主,景陌的母妃儿时曾入宫做过平国公主的伴读,两个人一度私下里以姐妹相称,关系亲密。有了这一层关系,景陌与这位姑母的关系不能说亲密,但说一声很好不为过。
景陌原本面带笑容,可是见到姑母身边的这个亲信嬷嬷满脸泪痕,景陌吓了一跳,马上就沉了脸,问道:“出何事了?”
这个宫嬷嬷给景陌磕头,哭道:“大皇子,是三殿下出事了。”
景陌的眉头马上就深锁了起来,眼看着厉啸远要立太子了,三殿下厉渊在这个时候出事?“你把话说清楚,”景陌问道:“厉渊出了何事?”
嬷嬷哭道:“三殿下遇剌了。”
景陌握了握拳,道:“他人呢?”
“在皇后殿中。”
“带我去,”景陌催这嬷嬷道。
嬷嬷起身带着景陌往皇后殿走,一边就跟景陌说了厉渊在校场如何遇的剌客,如何血流不止,太医们如何束手无策,皇后已经几度痛哭至晕厥。
景陌一直听着嬷嬷说话,未发一言。
皇后殿里,厉啸远和景氏皇后都坐在床榻前,躺在床榻上的三皇子厉渊已经面无血色,帝后和太医们眼睁睁看着血又将覆在伤口上的止血伤药冲开。
景陌就在这个当口,进了这间宫室。
景氏皇后不等景陌给厉啸远和她行礼,就哭道:“陌儿,你表弟可能要没了!”
厉啸远冲景陌一摆手,让景陌免礼,大骂太医们道:“废物!”
景陌快步走到床榻前一看,一道刀口从厉渊的大腿根处往上一直到了骨盆的位置,景陌倒吸了一口气,伤到这种位置,厉渊就算无性命之忧,日后还能有子嗣了吗?
景氏皇后痛哭之后,再次晕厥。
宫室里又是一阵忙乱。
“你们真的没办法止血?”景陌问太医们。
太医们不敢摇头,但也着实没有胆子跟景陌说,他们有办法。这伤口太深,位置也不好,他们已经是尽力了。
“三殿下治不好,你们就随他一起去!”厉啸远怒声道。
太医们跪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不敢说话。
“不管行不行,”景陌冲太医们急道:“你们总要动手为他止血啊!”
站在朱雀的皇后殿里,景陌这个诛日的皇子冲太医们发号施令,完全就是僣越了,可这会儿厉渊生命垂危,厉啸远没心情在意这个。
太医们跪行上前,徒劳无功地往厉渊的伤口上洒止血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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