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扎眼还遭恨,谁看了都很难给他张好脸。尤其社团活动多少都有点论资排辈,倚老卖老的意思。学长指使新人打打杂跑跑腿,美其名曰给你机会锻炼,实际就是想建立点威信,给你来点下马威。但俞锐压根儿不吃这套,不爽了就说,烦了就走人,社团里也好,球场上也好,从不手软,更没有一点所谓尊老爱幼的意思。毕竟要说幼,他一个十六刚过不久的小孩儿,没人比他更幼。可要说横,换个大三大四的过来,人都得先客套几句,也就他,连句学长也没有。不管见了谁,客气点的话叫你声“同学”,不客气的话,张口就一声“喂”。这样的性格,跟人发生摩擦那是太常见了。打球也好,上课占座也好,但凡对方讲话稍微不对,俞锐就容易臭脸。都是年少气盛的时候,于是两句话,分分钟就能撩起架来。后来陈放实在管不了了,只要一听俞锐的名字就喊头疼,然后直接把麻烦甩给顾翌安。饶是顾翌安脾气温和,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也忍不住训他几句。但训斥的话,俞泽平从小说他到大,俞锐脸皮早就磨厚了,根本就没当回事,不痛不痒地听着,随口应付两声,转头该动手动手,架是照打不误。这样的事一次两次过去,顾翌安便再也不说他。虽然每次处理完纠纷,他依旧盯着俞锐打架破皮的地方,必要的时候帮忙给他清创上药。但全程都皱着眉头不出声,表情也逐渐严肃冷漠,不管俞锐说什么,顾翌安再也不接他一句。顾翌安生气这件事,俞锐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平时在学校里遇到,俞锐都会走过去打声招呼,笑着叫声“翌哥”。顾翌安也会点点头,再问问他最近的学习生活怎么样,两人就着路上的时间闲聊几句。但连续几次打架过后,俞锐叫他他也不应了,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样,径直从俞锐身边绕过去,完全当他是空气。这倒给小刺猬整懵了,摸着脑袋想半天,最后开始隔三岔五去顾翌安宿舍打晃,变着法地求和。他也不会别的手段,反正要么拎上水壶自发去给人打水,要么跑小超市买点零食送过去,或者蹲点到晚自习带着一堆宵夜找上门。直到把顾翌安被磨得完全没脾气,只能叹口气,满是无奈地说:“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气,别见谁都刺儿,也不怕把自己给伤着。”“那不能。”俞锐当时刚拎了两大包烧烤到他们宿舍,双腿一盘就坐在顾翌安的椅子上,嘴里咬着一串牛肉,被辣得满脸通红。他一边辣得直呼气,一边说:“我跆拳道,自由搏击都是专业级别的,谁能占我便宜。”顾翌安起身去给他倒水,回来后将杯子塞他手上,顺手拍了拍俞锐的头,没好气道:“你是打架上瘾是吧?”“那肯定不是。”俞锐捧着杯子一下喝了半杯,嗓子依旧被辣得冒烟,“一般都是别人找我打,只是他们没人打得过我而已。”顾翌安无奈地摇头,转身到徐暮的书桌前坐着看书,没再理他。过了会儿,俞锐又拉着椅子凑过去,把包装盒里的烤串怼到顾翌安面前:“翌哥你不吃吗?”烤串上密密麻麻撒满了辣椒面,俞泽平还在基地工作的时候,俞锐跟着在那边呆了很多年,那地方吃辣,所以他们家都是无辣不欢的重口味。顾翌安却是北城长大的,口味一向清淡,光是看着上面的辣椒就忍不住皱眉。他摇了摇头说:“我不吃辣。”“啊?你不吃辣啊?”俞锐眨了眨眼,又把烤串全部塞回去,“那我下次记得,不让老板给你放辣椒。”打架冷战再舔着脸哄人,这样的戏码来来去去地不断上演,俞锐倒真的就此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连陈放都忍不住意外,某次学生会活动后,他抓住顾翌安问:“那头小刺猬什么情况,这就转性了?”徐暮从背后过来,打趣说:“转什么性,只不过精力都用来哄人去了,哪儿还有时间跟人动手啊。”顾翌安没理他俩,笑着摇头,先一步走了。学校生活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年底。后面半个学期俞锐确实消停了不少,他答应了顾翌安要克制点脾气,就一直都挺老实的,小两个月都没再听说他跟人起个什么冲突,以至于顾翌安突然接到电话的时候,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那是冬天,寒风刺骨又下着大雨。顾翌安到的时候,动手的其他几个人已经走了,西苑小巷子里就剩下俞锐和另一个看起来干净又文弱的小男生。小男生名叫柴羽,是俞锐以前高中的同学。电话也是柴羽打的,他当时也被吓到了,说话磕磕绊绊,就说他们遇上了三个小混混,对方要抢劫,还带了刀。顾翌安脑子里“嗡”地一声,挂完电话就赶来了。俞锐当时胳膊脱臼不能动,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只能背抵着墙面勉强支撑着。雨势又大,又没带伞,柴羽便将外套脱下来,罩在他头顶上。尽管如此,俩人依旧被淋成了落汤鸡,脸上又是淤青又是雨水,看起来极其狼狈。俞锐当时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被淋得湿透了,乍一看倒看不出来到底多严重。但地上的血水太明显,任谁轻扫一眼,都能想象出之前的惨状,何况他额头往下一路都还带着血迹。“为什么打架?”顾翌安撑着伞走进,蹲下身去检查他的伤势,语气小鱼儿生气是真的生气了,关系也跟着彻底冷下来。后面那段时间,除去偶尔过来看看俞锐伤势恢复如何,平时就算俞锐厚着脸皮找上门,顾翌安也基本不理他。不和俞锐说话,也不回俞锐信息,就算是带他去医院复诊,全程也和俞锐零交流。这么个状态一直持续到放寒假。过去这么久,俞锐胳膊早已经没事了,放假前他还重新去八院拍了张片子,医生都说恢复得挺好,连三角巾都取了。北方的冬天又干又冷。除夕夜,俞泽平和沈梅英在家里招呼着亲朋好友,家族亲戚大帮人热热闹闹边包饺子,边守着电视机看春节联欢晚会。俞锐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不感兴趣,更不想被其他叔伯婶婶念叨,晚饭吃过,便早早回去自己的房间窝着打游戏。赵东在家也无聊,过年串门的亲戚小孩一大堆,吵得他脑瓜仁儿都疼,于是趁着没人注意,拎着一堆零食就跑过来。房间门反手一锁,俩人就这么随意地往地毯上一躺,吃着垃圾食品,时不时再闲扯淡几句。那会儿还流行群发信息拜年,从年三十早上开始,手机就间断性震动不停,一堆短信轰炸,全都是网上抄来的新春祝福。不止短信有,企鹅号也有,电脑右下角,企鹅图标从早到晚不停地闪,“嘀嘀嘀”地吵得闹心。一把游戏玩儿完后,俞锐点开聊天私信看了眼,分组栏里从小学到大学,无数人给他发消息,男的女的都有,不过大部分一看就是群发。关掉对话框,俞锐将电脑扔回床上,信息一条也没回,懒得回,感觉特没劲。他又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拇指往下滑到顾翌安的手机号,耷拉着脑袋想半天,最后还是中规中矩地发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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