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裴杉又叹气,“他好像去国外了,应该回不来的。”霍序商顺水推舟,把这个难题踢出去,“你可以主动邀请他,试试看,说不定他已经回到紫藤市了。”他不想让简裴杉因为他不能赴约而伤心,但那个朋友如果伤简裴杉的心,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正好以后简裴杉不用再联系朋友,一箭双雕。简裴杉很勉强地同意他这个提议,“我现在就和他说。”“嗯,祝你成功。”失败最好。霍序商挂断电话,翻着布莱德的旅游册子,计划明天在什么地方和洛泱偶遇。洛泱的公寓坐落在布莱德的海边,纯白装饰明亮清新,林旅坐在厨房的吧台百无聊赖地喝着咖啡。大厅里搁着一架古董钢琴,洛泱眼神专注地盯着谱面,音符随着指尖滑动流畅奏响。林旅无聊地连连叹气,再好听的曲子,听上几十遍也腻了,自打半个月前吃完布莱德蛋糕,洛泱再也没出过门,每天弹琴看书画画,弹的都是这首弗朗茨·哈维尔的奏鸣曲。他独自出门不免碰见霍序商,抓着他就打听洛泱,他既不能出卖好友,又不能得罪紫藤市声名显赫的霍序商,夹在中间很痛苦。林旅在家躲了两天都快发霉了,洛泱自顾自做事,没空陪他东拉西扯,他唉声叹气地问:“洛泱,你是不是在躲着霍序商?”琴声骤然拔高一个度,洛泱不动神色表达不屑。林旅又问个新问题:“你来布莱德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真的是为了吃蛋糕吧?”琴声又往上攀一个度,吵得林旅耳蜗嗡嗡疼。洛泱神情冷冷的,全神贯注地盯着谱子,仿佛周身沉浸在音乐世界之中,完全忽略周围的一切。厨房吧台上,洛泱的手机亮起,林旅瞅一眼说:“流浪狗给你发了消息……”突然,琴声戛然而止。洛泱手腕悬在琴键上,眯着眼侧过头再次确定:“谁?”“流浪小狗。”林旅念出这个略显羞耻的名字。洛泱起身走到吧台前,抄起手机解开锁屏,简裴杉头像里的小狗对着他笑得很开心。【流浪小狗】:明天有空吗?上条消息停留在音乐剧那天,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前。洛泱点开他的头像,十分钟前简裴杉发了条新的朋友圈,三颗并列破碎的小红心。他盯着破碎缝合再裂开的心,返回聊天框问:“分手了?”【流浪小狗】:没有。【流浪小狗】:明天我的画廊开业礼,你可以来参加吗?洛泱纹丝不动地看着正在输入中的提示。【流浪小狗】:求你了哥哥【流浪小狗】:[小狗作揖]洛泱单手端着手机,冷着一张俊脸发句:“又求我?”开业礼的前一天才邀请宾客,简裴杉那个“朋友”又一次爽约,就像上次音乐剧即将开场,简裴杉才邀请他一起看音乐剧,摆明了把他当作“朋友”的替代品。【流浪小狗】:求你不管用嘛?洛泱今天不吃这一套,淡定地回句:“不管用。”消息框上流浪小狗的正在输入中停住,这是要放弃了?下一秒,小狗弹出语音请求,原来是转换策略了。洛泱一抬眼,坐在吧台对面的林旅满脸探究地盯着他看。他走到面朝大海的露台,推上隔音玻璃门,刚摁下接通电话,简裴杉清透干净的声音穿越过手机:“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洛泱克制着笑意评价:“一点都不真诚。”简裴杉清清嗓子,正儿八经地说:“洛泱,我的哥哥,求你了。”“求我什么?”“求你参加我的开业礼。”洛泱矜持地说:“我考虑考虑。”那头安静了几秒,简裴杉小心翼翼地问:“哥哥考虑好了吗?”林旅隔着玻璃门,惊奇地发现这几天弹琴弹得和丧乐似得的洛泱,这会靠在露台栏杆,低着头嘴角勾起来,笑得很开心。这个流浪小狗真有能耐,一个电话就做到了霍序商半个月做不到的事情。林旅真好奇这位流浪小狗是何方神圣?洛泱揣上手机推开玻璃门,掀起身上的t恤脱了,打开衣柜有条不紊地挑西装,“看看回紫藤市的机票是几点的?”最近的机票班次在明天,林旅查完说:“明天十一点,你这么着急回去?”洛泱挑中一件简约利落的西装,套上白衬衫说:“你帮我把书房墙上挂的那幅画包起来。”那幅画的价值林旅一清二楚,不由地“嘶”一声,幽幽地说:“不会是要送流浪小狗吧?”“嗯,送他画廊开业礼的礼物。”洛泱漫不经心地承认,他系上正装的衬衫扣子,“我明天早上必须到紫藤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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